“你做了虧心事了?還是怎麼了,見了我們家主子結巴什麼?”秀兒看着眼前的人,滿臉奇怪的道。那人聽了秀兒的話之後,反擊道:“誰做虧心了,我一向光明磊落,你這丫頭知道什麼。”
“吆,這不是不結巴嗎?那說說今天來所爲何事吧?”東方瑾一抱肘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人道。
那人聽了東方瑾的話之後,忙給她行了一禮,結結巴巴的道:“我,那個,在下姓季,哦,不,在下姓裴,名季允,是專門來向姑娘討教醫術的。”
“你姓裴?”東方瑾聽了他的話之後,臉上的笑容一收,站直了身體,道:“你是裴潛老先生的家人?”
裴季允忙點頭道:“是,我是裴家的幺兒,姑娘的事蹟我一回京便聽說了,真是——呃——”
東方瑾聽了之後一笑道:“我知道自己爲了回春堂儘快在京城立足,對你們仁和濟世堂做的事情不夠厚道,但是那也沒有辦法,誰讓京城杏林間,我就知道裴老先生這麼一個君子呢。我知道,我借他的名爲自己揚名了,他絕對不會報復我,別人我可就不敢惹了。”
本來裴季允是帶着滿心的憤怒來的,一進門見到了東方瑾的人,心裡的氣便去了一半了,又聽了這番話之後,心中便之後開心了,哪裡還有一絲的不快。
“姑娘聰慧,常人不能及。”
“什麼聰慧,不過就是欺負裴老先生是個君子罷了,你今天來是不是想找我算賬的?如果是那樣的話,我也不會怨你,你想怎樣,我聽着呢。”東方瑾坦然道。
裴季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姑娘既然如此坦誠,我還能怎樣,聽說姑娘醫術高超,不知道裴某有不明之處,可否登門請教。”
“你自己的父親就是京城的名醫,你來這兒請教什麼?”趙承霖聽了裴季允的話之後毫不留情的反駁道。
裴季允被趙承霖說的無話可說,撓撓頭道:“既如此,那在下便先告退了。”
他一面說着一面後退着往外走,已經倒到了門口了還不直覺,一下被門檻絆了個四腳朝天,忙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捂着臉走了。
秀兒和蝶兒見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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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是見了我們主子之後,被主子的美色迷糊住了,連自己爲什麼來都忘了。”秀邊拍手邊笑道。
蝶兒聽了此話之後,朝趙承霖看了看,小聲的呵斥道:“你怎麼口沒遮攔的,什麼話也敢說。”
秀兒自知失言,吐了一下舌頭不再說話。
他們正在說笑,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太監,一甩手中的浮塵,尖聲細語的道:“誰是東方瑾啊!”
“你找東方瑾什麼事兒?”東方瑾看着眼前的太監有意想逗逗他。
“哪兒那麼多話呀?本公公找她自然是天大的事兒了,知道我是什麼人不,我是吉慶宮的太監總管慶公公,找她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嗎?”
東方瑾忍不住一笑道:“那把你天大的事兒跟我說說吧。”
“你算什麼東西,我來找你們回春堂的神醫,別在這兒瞎搗亂,快讓她麻利兒的出來。”慶公公連說帶比唾沫橫飛。
東方瑾輕輕咳嗽了一聲,道:“你不說,那就在這兒等着吧。”
趙承霖怕東方瑾的怠慢給她惹禍,便忙道:“公公不要見怪,東方大夫跟你開玩笑呢,站在你眼前的人便是你要找的東方神醫。”
一聽此話,慶公公忙換了嘴臉,小碎步到了東方瑾的面前,臉上笑着,蓮花指一點,道:“瞧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你就是神醫呢,既然如此,你趕緊的跟我去一趟宮裡吧,咱們的慧妃娘娘可等着你呢。”
他說着便伸手用手指捏了東方瑾的衣袖的一角往外扯她。
東方瑾將手臂往回一收,將衣袖扯了回來,道:“慧妃是病了還是中毒了,我也好準備藥箱,不然到了宮裡豈不是會措手不及。”
“吆,瞧你說的這話,可不待這麼說話的,咱們主子可是貴人,怎麼會生病呢,更加不會中毒了,她呀是有別的事兒找你,你去了就知道了。”慶公公又要去拉東方瑾的衣服。
東方瑾忙後退了一步,道:“我是大夫,只管看病解毒,其他的事情一概不會,慧妃娘娘怕是找錯人了。”
慶公公一見東方瑾不打算去,忙笑着神神秘秘的湊近了對她道:“好事兒,快走,再不走,讓慧妃娘年等着急了,可就不好了。”
“主子,您忘了,雲清子道長說您撞煞星,不宜出門的,不然不但會給自己招禍,也會給別人帶去厄運的。”蝶兒見東方瑾已經推脫不掉此事了,忙將蘇沐熙搬了出來。
東方瑾一聽,點點頭恍然道:“是啊,我怎麼將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她說完此話之後,對太監道:“只能過了這幾天了,我可不能將厄運帶給慧妃娘娘,你請回吧。”
慶公公聽了蝶兒的話之後,心裡猜想這是東方瑾的託辭,可是這個理由卻是在難以再反駁,萬一慧妃真的走了厄運,那即便不是此事引起的,那自己也罪責難逃,便白了東方瑾一眼,一甩手中的浮塵轉身出門去了。
東方瑾有些納悶,慧妃是誰?什麼時候皇帝老兒有立了一個慧妃?
真是個老色狼,都多大年紀了,還左一個妃右一個妃的,也不怕耗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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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公公回到宮裡之後,將在回春堂中的情景說了一遍,慧妃冷笑道:“什麼撞煞星,不過就是託辭而已,你也真信。”
“奴才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萬一她真的給娘娘帶來晦氣,那豈不是奴才的罪責嗎?索性過了這幾天,奴才再跑一趟回春堂,反正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小慶子,你確定那個東方瑾就是晉王看上的人?消息不會有錯吧?”慧妃說此話的時候,面上帶着些許疑慮。
“肯定錯不了,消息是從虞王府傳出來的,怎麼會錯呢。”慶公公彎腰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