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好陌生啊!
林旭心裡一驚,立馬撐着身子坐了起來。
他“呼”一下掀開被子,看到一絲不掛的身體,懊惱地狠狠一拍額頭,短嘆一聲:“哎——呀——!”
林旭看到他的衣服被整齊地放在小沙發上,急忙伸手拿來,匆匆忙忙往身上胡亂套着。
他一邊穿着衣服,一邊回憶着昨晚的事情,可是想到腦仁“嗡嗡嗡”地響,一陣一陣的抽痛,也記不起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自己又爲什麼會一絲不掛地躺在陌生人的牀上。
林旭套上褲子,帶眼打量着這個房間,看房裡的裝飾,應該是一個女孩子的房間吧!
林旭穿好衣服,拉開門走了出去,房間的旁邊就是一個樓梯,林旭順着樓梯走了下去。
突然,樓下隱約傳來的聲音,讓他震驚不已,也瞬間痛徹了心扉……
“咚!咚!咚!”一下一下輕微的敲門聲傳來。
白子欣聽出這是她和林婉婷之間的暗號,她急忙從客廳的沙發上站起身來,匆匆跑去開門。
外面瓢潑的大雨傾盆而下,白子欣一打開門,狂風夾雜着雨絲飄了進來。
一陣冰冷的雨灑在白子欣只着睡裙的身上,她不禁打了個哆嗦,一個噴嚏忍不住打了出來:“啊——切——!”
白子欣揉了揉微微發塞的鼻子,對着站着門口的林婉婷催促道:“婉婷,快進來!”
“子欣早啊!”林婉婷收好雨傘,甜甜對白子欣問着早安,急忙閃着走了進來。
“婉婷,這邊坐!”白子欣領着林婉婷往客廳的沙發走來。她急忙拿起昨晚扔在沙發上的外套,套在了身上。
“這雨好冷啊!凍死人了!”白子欣吸了吸鼻子,盤着腿縮進了沙發裡。
林婉婷今天穿了一件白色連衣裙,雪白的裙子,襯着她嫵媚的笑臉泛起一絲純真,乍一看還真有點像一隻純潔的小白兔。
而這隻純潔的“小白兔”,正一臉壞壞的笑望着白子欣,揶揄道:“是凍死人了!哪有子欣的被窩暖和啊!”
林婉婷調皮地豎起食指搖晃着,聲音抑揚頓挫着笑着說:“哦——!不該叫子欣了,應該叫你大嫂了!哦呵呵呵……”
白子欣被林婉婷調侃地滿臉通紅,懊惱地白了她一眼,扭了扭身子坐正,傲嬌地一挺胸,滿是不屑地說:“誰要做你大嫂啊?”
“咦——!不可能啊!昨天我給我大哥下的分量應該會讓我大哥,兇猛得如一隻老虎啊!這樣也不能征服大嫂嗎?”
林婉婷故作可愛逗着兩個食指,眨着懵懂地大眼,說出的話卻讓白子欣的臉紅得滴血。
白子欣滿臉羞紅的輕啐了她一聲:“呸——!你個沒皮沒臉的!你可是豪門的千金小姐啊,怎麼開這樣的……玩……笑?”
“大嫂我說什麼了嗎?你可不要往歪了想哦!人家的話還沒說完呢!”
林婉婷臉上的神色更加的無辜,純真的大眼眨啊眨着,嘴角微微勾起,又繼續說道:“難道你不想做我大嫂嗎?白費了我這麼多心思,把大哥騙過來!哎!是我瞎操心了嗎?”
白子欣說是又不是,不是也不好,張着嘴又合上了。
看着白子欣被她取笑後,又氣又惱,撇着嘴瞪着她的樣子。
林婉婷實在是繃不住了,“撲哧”一聲,“哈哈哈”大笑了起來。直笑得她前仰後附,捶着沙發,眼淚都流了出來。
隔着一扇門的林旭聽到林婉婷說的話,腦海裡的記憶片段也漸漸拼湊完整,也明白了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白子欣的牀上。
是林婉婷,他最疼愛的妹妹在他的酒裡下了藥,把他送上了白子欣的牀。
林旭心裡氣憤不已,但又想不明白爲什麼林婉婷要這麼做。難道他這個嫡親的大哥,還沒有白子欣和她的關係親近嗎?
林旭頹喪地靠在牆上,林婉婷的背叛和出賣,讓他的心痛得揪在了一起。
但是,他還是強自壓抑着心裡的難受和憤懣,想聽她們繼續說下去,或許他就可以明白這一切的原因了。
林婉婷終於笑夠了,她撫着胸口,漸漸止住了笑意。
她這才一臉鄭重地看向已經對她麻木的白子欣,一本正經地開口問道:“東西呢?給我吧!我送去醫院,如果這次沒成功,我們再去醫院做手術。”
“好!你等一下啊!”白子欣一邊應着,一邊起身向旁邊的房間走去。
不一會兒,白子欣拎着一個塑料袋走了出來,把塑料袋遞到林婉婷的面前。
林婉婷打開那個塑料袋,看着裡面裝着白色液體那個容器,有些不放心地問:“是按照我昨天說的步驟做的嗎?可不能出了差錯啊!錯了就沒得改了!”
“你放心吧!我昨天很小心的,按照你說的,一絲一毫都不敢有差錯啊!這裡可關係着我和你大哥的未來,我怎麼可能讓它出一點點的錯呢?”白子欣滿眼的認真,急忙向林婉婷保證着。
“那就好!”林婉婷收好塑料袋,放進了包裡,她緩緩站起身,向白子欣告辭:“那我就先走了!大哥要是醒了,你好好說說好話,哄哄他吧!”
“啊?我怎麼和他解釋昨晚的事情啊?”白子欣紅着臉爲難地瞅着林婉婷,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呀!就說昨晚喝醉了,之後怎麼就睡到一起了呢?你也不知道!反正啊,我大哥是不會記得昨晚發生什麼的!”
林婉婷笑得一臉的篤定,那個藥她看到人用過的,所以第二天醒來什麼都不記得,她當然曉得。不然,她也沒這麼大膽子敢算計林旭呀!
“哦!我知道了。反正就是一句話,我什麼都不知道!婉婷,你放心吧!”白子欣起身挽着林婉婷的手臂,微笑着側頭看着她,讓她安心。
兩個人緩緩向門口走去。白子欣剛伸手想去爲林婉婷開門。
突然,身後傳來“嘭——”一聲,什麼東西摔地上的沉悶聲音傳來。
林旭衣服鬆垮凌亂地套在身上,有些狼狽的站在她們身後,雙手緊緊攢成拳,怒火燒紅了他溫潤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