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然挽着風鈴的手臂,兩人說笑着往樓下走去。忽然,一道炙熱的視線,讓顧悠然不爽地蹙起了眉頭。
顧悠然擡頭撞上冷翎寂深深不悅的目光,知道他對自己的這身充滿誘惑的衣服很不滿。
顧悠然慌忙低下頭去,懊惱地嘟喃一句:“怎麼偏偏遇到他了?”
她心慌慌的慢慢走着,一步一個煎熬,終於走過了冷翎寂的身邊,顧悠然正暗暗慶幸自己僥倖逃脫了。
猛地手腕一疼,顧悠然美麗的小臉皺了起來,耳邊傳來冷翎寂冷颼颼地聲音:“這身衣服很好撕啊!”
“……”什麼鬼?顧悠然完全懵了。
“要撕也是我撕,要是敢讓別人碰壞一點點,我、就、撕、了、你!”
冷翎寂曖昧的溫熱氣息,噴灑在顧悠然的耳廓上,染上一層迷人的粉紅,惹得她心如鹿撞。那陰狠冷厲的聲音,凍得她的心瑟瑟發抖。
一句話就讓顧悠然在“冰火兩重天”裡煎熬着,爬也爬不出來。冷翎寂就是這麼變?態!
顧悠然心裡開始惴惴不安起來,琢磨着怎麼保護好這件美麗性感的蕾絲連衣裙,不能有一點點的損壞,不然那個魂淡男人,真的會撕了她……的……
風鈴感覺到顧悠然挽着自己手臂的手,越收越緊,轉頭看到顧悠然一臉惶然的樣子,連忙關切地詢問:“悠然,你怎麼了?”
走在她們身邊的冷凝萱,嬌俏俏一歪頭,美豔的臉上蘊滿了戲虐地笑:“有的人害怕了!”
風鈴以爲顧悠然在爲即將發生的事情擔心,輕輕拍了拍顧悠然揪得緊緊的手,低聲抱歉地說:“悠然,對不起嘛!”
“與你無關吶!”冷凝萱瞅了一眼顧悠然,淡淡的笑容在她美豔的臉上漾了開來。
“……那是害怕什麼?”風鈴茫然不解地問。
“害怕……害怕被‘吃’了!遲到是要被‘吃’的,還憂心什麼鬼?‘誰知盤中餐,早吃早安心’!哈哈哈……”冷凝萱莫測高深的大笑着,越過兩人快步向前走去。
——
fantasy是r市最豪華的夜總會。尤其到了晚上,燈火妖嬈中,處處瀰漫着紙碎金迷的味道。
冷凝萱本來中午就約了“逍遙津”那塊地皮拆遷方的負責人,談合約的事,誰知道對方臨時有事,改到了晚上。
“逍遙津”那塊地皮拆遷方的負責人,是個腦滿腸肥極度難纏的土老財。
冷凝萱遠遠看着站在fantasy門口的圓滾滾的土斐源,心裡暗暗笑着:太對得起父母給的名字了,真的是土、肥、圓。
土斐源看到三個風情各異的美女向他走來,不斷嚥着口水,那雙色?咪咪的小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
土斐源急忙邁動大短腿,向三位美女迎了上去,操着一口很不標準的廣東腔:“三位靚女,黎們吼啦!”
顧悠然嘴角抽了抽,睨了那個矮胖子一眼,扭過頭去。裝逼被雷劈!
目光流轉間,她瞥到土斐源那雙肥手正在褲子上不斷搓着,心裡猜到這個男人一定在心裡,把她們三個挨個兒yy了一遍。
冷凝萱美豔的臉上蘊滿了燦然的笑意,嬌聲打招呼:“土總你好!你的廣東話說得可真好,可是我們聽不懂啦!”
“是嗎?呵呵呵……”聽到美女的恭維,土斐源笑得更加的開懷,眼睛上的那條縫都看不見了。跟在冷凝萱身後,走進了fantasy的大門。
“悠然,他笑得連眼睛都閉上了,怎麼還看的見走路啊?真是個神奇的品種!”風鈴湊到顧悠然耳邊,低聲說着,那壓抑的笑意再也憋不住了,笑了出來,“哈哈哈……”
“冷——總——!”剛進包廂,機靈的老鴇子揚着嬌媚洪亮的聲音,帶着一羣花枝招展的“小姐”走了進來。
冷凝萱慵懶地靠在沙發上,顧盼生輝的眼眸緩緩望向土斐源,笑得嬌嬈:“土總,挑你喜歡的留下吧!”
土斐源盯着巧笑倩兮的冷凝萱,醉在她波光流轉的眼中。冷凝萱臉上笑靨如花,心裡噁心得想吐。
能做老鴇子的都是人精,看到土斐源的目光,就知道自己今天的生意要泡湯了。能出來“賣”的,身體都遮不住了,還要臉做什麼?
老鴇子和身邊一個穿着豔紅色低胸晚禮服,身材暴好的小姐努了努嘴。
那個小姐扭着腰走到土斐源身邊,波濤洶涌的胸口就在他粗壯的手臂上不斷蹭着,媚聲媚氣撒着嬌:“土——總——!”
土斐源泛着精光的小眼珠滴溜溜轉着,心裡清楚,現在的情況下,冷凝萱她們三個他是不能碰的,最多過過眼癮。
“哈哈哈……!你!你!你!留下吧!”土斐源豪爽地大笑着,隨便指着幾個小姐留下來。
土斐源很識相地接受了冷凝萱的好意,手裡摸着豐滿圓潤的紅衣小姐,那猥?瑣的目光,卻時不時往冷凝萱三個身上瞟去。
那道過分炙熱的目光,讓三個人都很厭惡,但是三人又不得不忍了下來。冷凝萱爲的是那份拆遷合同,而顧悠然和風鈴則是另有打算。
土斐源一開始還有些拘謹,身邊的兩個小姐,輪着給他喂酒,幾杯酒灌了下去,漸漸放開膽子玩起來了。
土斐源左擁右抱着,玩得暢快淋漓,粗獷的笑聲不斷在包廂裡迴盪:“哈哈哈……”
冷凝萱見時機差不多了,端起一杯酒,把合同夾在腋下,走到土斐源的身邊。
坐在土斐源左邊的小姐,識相地讓出了一個位置,讓冷凝萱坐了下來。
“土總!來——!我敬你一杯!”冷凝萱美豔的臉上笑容如花綻放,嬌柔的聲音讓任何男人都無法拒絕。
“冷總,客氣了!”微醺的土斐源毫不掩飾迷戀的目光,直愣愣盯着冷凝萱美豔的臉龐,慢慢地把杯子裡的就灌了下去。
冷凝萱也一口喝掉杯子裡的酒,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拿起那份拆遷合同,遞到土斐源的面前,微笑着說:“土——總——!這個合同……可以……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