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還是先帶婉婷回家,再送你吧!”林旭點頭無奈地說。
這時林婉婷的嘴角,幾不可見地勾起一抹淡淡是邪肆笑意。她再也不鬧了,閉着眼睛靠在後座上,好像睡着了一般。
到了“林家大宅”,林旭打橫抱起林婉婷,快步向屋裡走去。白子欣手裡拿着林婉婷的包包,小跑着跟在後面。
林旭好不容易把妹妹送回房間,安放在大牀上,又吩咐女傭好生照顧大小姐。
搞完了一切,纔對站在一旁的白子欣說:“洛大小姐,走吧!送你回家!”
“哦!”白子欣衝他爲笑着點點頭,轉頭又對着醉得暈暈乎乎的林婉婷,說了幾句,“婉婷,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林婉婷哼了一聲,翻過身,繼續睡了過去。
白子欣又坐上了林旭的車,車裡少了林婉婷,氣氛微微變得尷尬起來。
白子欣看看身邊的認真開車的男人,幾次想開口說話,最後還是抿了抿脣,放棄了。
就在林旭拐彎開上去沈家大宅那條馬路時,白子欣焦急地喊了出來:“錯了!不是這條路!”
“咦?不就是這條路去‘洛家’的嗎?還有別的路去嗎?”林旭詫異地轉頭看着白子欣詢問。
“額……”白子欣被問住了。
可是,她不想說出自己和洛繼北鬧翻的事情。她沒有了“洛大小姐“的光環,面前的這個男人,會更加的無視她。
“是……是我看錯了!”白子欣聲音低低地撒了個謊。
“呵呵呵……!你也和婉婷一樣喝醉了吧,連自己家都不認識了!”林旭樂呵呵地揶揄道。
“呵呵!是啊,喝多了吶!”白子欣虛虛笑笑,附和着林旭的話。
到了“洛宅”門口,白子欣下了車,彎着腰淺笑嫣然地對着車裡的林旭揮着手,聲音甜甜地道別:“林大少,再見——”
“再見!”林旭淡淡應了一聲,方向盤急轉,車子呼嘯着離開了。
看到林旭的車子消失在無邊的夜幕裡,白子欣長長送了口氣,轉身正準備走去大馬路上打車,回湖邊別墅。
忽然,手臂一緊,被人一拖一拽,就撞進來一個結實的胸膛上。
白子欣有些惱恨地擡起頭,瞪向那個莽撞的登徒子,正想發火,卻被那人臉上的怒火給嚇了一跳。
“昊……昊遠……,你怎麼來了?”白子欣詫異地開口。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打攪了你的好事嗎?”楚昊遠雙眸溫潤不再,點點火花燎原。
“什麼好事?神經病!你放開我!”白子欣見他語氣不善,俏臉也沉了下來,扭着手臂想掙脫開。
“我是神經病?林旭是什麼?絕世好男人?”
楚昊遠捏着她纖細手臂的手,又用上一份力,眼睛通紅地瞪着白子欣,咬牙啓齒地質問。
“你放開我!楚昊遠,你發什麼瘋?我不過就是喝醉了,林旭送我回來而已!”白子欣忍着手臂上的痛,臉色又冷了幾分,惱怒地推他。
“送你回來而已?你醉了,不會打電話讓我去接你嗎?嗯?”
“林婉婷說你看上了林旭,我還不相信。剛纔看到你對他笑得風騷盪漾的樣子,真是不要臉!我……我真想上去給你一耳光!”
楚昊遠心中氣憤,口不擇言的話,滔滔不絕而出。
“哈——!想給我一耳光!那你怎麼不上來打啊?啊?你個沒用的東西!廢——物——”
白子欣仰頭不屑地看着楚昊遠冷冷笑着,大聲叫罵着,用力將他推開。
“白子欣——!你不要太過分!”楚昊遠被推了一個踉蹌,惱羞成怒地走上來,從後面抱住了白子欣,拖着她想自己車裡走去,“走——!你跟我走,今天就給我說清楚!”
“不——要——!你放開我——!楚昊遠,你——放——開我——!啊——”白子欣奮力掙扎着,大喊大叫。
她尖銳的叫聲,劃破了靜寂的夜。“洛宅”二樓的燈,一下子亮了起來。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白美薇,聽到耳邊傳來熟悉的喊聲,以爲自己的在做夢,緩緩睜開眼,又側耳聆聽了一會兒。
沒錯,是子欣的聲音!白美薇心裡擔心的想着,一咕嚕從牀上爬了起來,打開房間的燈,衝到了窗口。
白美薇看到淡淡的月光下,白子欣正被一個男人拖拽着,向汽車走去。
白美薇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驚叫一聲:“子——欣——!”就衝下樓去。
“來——人——吶——!快——來——人——吶——!”白美薇一邊大聲叫喊着,一邊跑步從樓上跑下來。
聽到“洛太太”的叫喊聲,住在保姆房,還有保鏢房的傭人和保鏢都一邊穿着衣服,一邊跑了出來。
“快——!到大門口去!有人劫持你們大小姐!”白美薇指着大門口,快步想起跑着,大喊着吩咐下人。
一個個五大三粗的保鏢,跟在白美薇身後,也向大門口涌去。
“子——欣——!子——欣——!”白美薇衝到別墅大門口,對着正被楚昊遠塞進車裡的白子欣大喊着。
“媽——!媽——!救——我——!”心慌意亂的白子欣,伸手拍打着楚昊遠,衝着媽媽大喊。
楚昊遠聽到白美薇的聲音,心中一慌,手裡也不敢再用蠻力了。
“滾——開——!”白子欣弓着身子,雙腳一蹬,正好踢在楚昊遠的肚子上,將他踹得推了好幾步。
白子欣瞅準了這個機會,從車裡出來,大哭着向白美薇跑去:“媽——!嗚嗚嗚……”
白美薇這時才發現拖走女兒的人居然是楚昊遠,也不知道這小兩口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這大晚上的在他們“洛家”門前,大呼小叫的,讓她十分不爽。
“子欣乖,不哭啊!”白美薇抱着痛哭流涕的女兒柔聲安慰着,轉頭柔美的臉上凝上一沉冰霜,冷聲質問:“楚昊遠,你剛纔在做什麼?”
“我……我……”楚昊遠也知道剛纔是過分了,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解釋,只好道歉,“伯母,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