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婭啊,我們做這一行的,不就是吃的青春飯嗎?機會可在我們自己面前,就看我們怎麼把握了!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花姑的話,你懂的!”
花姑正語重心長地勸米婭好好把握人生呢,拖着景浩走來的兩個壯漢,看到花姑連忙高聲叫道:“花姑,人帶來了!”
“讓我先瞅瞅,到底有多麼的絕世無雙!”
花姑那張濃妝豔抹的肥臉上笑開了花,伸出鮮紅蔻丹的手指,捏着景浩下巴,擡起他那張醉醺醺的絕世容顏。
緋紅的俊臉上,瀲灩的雙眸微微蘊着一層迷離的霧氣,嫣紅的脣光澤水潤,正嘟嘟喃喃着:“放開我!”天籟般的聲音醉意朦朧,如珠落玉盤般悅耳動聽。
“咕嘟——”即便閱人無數的花姑,看到景浩那張絕美的臉,還是忍不住吞着口水,雙眼放光,驚聲叫了起來,“沒得命了!怎麼……怎麼這麼好看噠!”
“快!快給我拖包廂裡去!”花姑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伸着通紅的指甲,對兩個紋身壯漢吩咐着。
“好嘞!”兩個紋身壯漢拖拽着景浩就向鄭川的包廂走去。
“嘻嘻嘻……!今晚可便宜鄭三哥了!”花姑捂着嘴笑着,腰扭成麻花,跟在後面。
哎——!又一個好好的男孩子,就這麼被這羣禽獸給糟蹋了。跟在花姑身後走得很緩慢的米婭,望着那個絕色的背影,心中憐憫的嘆息。
“來了——!來了——!三哥啊,今天我給你帶來的可都是傾城傾國,絕世風姿的貨色哦!”
花姑咋咋呼呼喊着,推開了鄭川包廂的門。
林旭勾脣淡淡一笑,心中冷哼:“傾城傾國”,“絕色風姿”這兩個詞和“貨色”能扯在一起,縱使再好,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了。
“什麼絕世之姿?給老子帶進來!”鄭川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眯着那雙紅彤彤眼衝着花姑喊着。
兩個紋身壯漢把景浩拖了進來,兩人剛鬆開夾着他胳膊的手,他就軟着身子向前倒去,“嘭——”一聲就撞到大理石的茶几上。
這重重的一下衝擊,全部撞在景浩的胃上了,頓時胃裡一陣翻涌。
景浩撐着身子坐到地上,腮幫子鼓啊鼓的,眼看就要吐出來。
走在最後的米婭一看,心裡急壞了,這要是吐在這裡,弄得一包廂都是難聞的味道倒沒什麼,要是惹那鄭三哥不高興,這個小帥哥鐵定會被他暴打一頓。
“來——!吐這裡——”眼疾手快的米婭連忙拿起一旁的垃圾桶,剛遞到景浩的嘴邊,就聽他“哇——”一聲吐了出來。
花姑看着那噁心的場面,揪着臉捂住了鼻子,閉着呼吸不讓那難聞的味道飄進鼻子裡。
可那難聞的味道一下子竄進了鄭川的鼻子裡,他頓時就黑了臉,滿是惱怒地瞪着花姑:“花姑,你耍老子玩是吧?說什麼絕世風姿?我看是絕世瘋子吧!”
“不!不!不!我怎麼敢玩鄭三哥呢,人真的很正點,就是喝多了點兒……”花姑沒想到馬屁拍在馬腿上,連忙苦着臉道歉。
“老子不要醉鬼,感覺給我弄走!弄——走——”鄭川不耐煩的甩着手,叫花姑把那個“絕世瘋子”弄出去。
“從哪兒弄來的,送哪裡去!”花姑心中驟痛,對着門口的紋身壯漢吩咐。
本來可以平白無故的發一次財,現在什麼都沒了。她雖然不甘心,但是也無可奈何。
爲了補償損失,花姑又拉着一旁正在給醉鬼喂水的米婭拽了起來,走到鄭川面前,笑眯眯地介紹:“掃了鄭三哥的興,真的抱歉哦,讓我家米婭替我賠罪!”
賠罪個屁!米婭心裡不甘地腹誹,緩緩擡起頭間,那張清純秀雅的臉上,淺笑嫣然,柔柔的光華暈染開來。
“鄭三哥,林大少,晚上好!我叫米婭!”聲音甜美清脆,佳人梨渦淺淺,林眸善睞。
鄭川一下子看愣住了,他一直喜歡那種身材豐腴,性感嫵媚的女人,現在看到米婭這樣清純中透出絲絲魅惑的女人,心裡陡然變得癢癢的,很想把這樣的女人壓在身下,撕碎她清純的外衣,釋放出她壓抑的原始野性。
吐了兩次的景浩,酒已經醒了許多,看到那兩個人又來抓他,氣惱地擡手揮開:“你們給我滾開——”
霧草!這聲音怎麼這麼好聽?
鄭川本來還迷醉在米婭撩人的風姿裡,忽然那天籟般的聲音飄入了他的耳中,成功吸引了他的視線。
“咕嘟——!”鄭川望着正緩緩擡起的絕世容顏,自己吞口水的聲音清晰可聞。
景浩從地上爬起來,他記得剛纔是那個姑娘給他喂水的。
他走到米婭身邊,低垂着眉眼,小聲說了一聲:“謝謝!”旁若無人地轉身向包廂門口走去。
這樣的真絕色,鄭川又怎麼可能放走呢?到嘴的鴨子就這麼飛了,他鄭三哥的叱吒名聲還要不要了。
“哎——!你……帥哥,你給我站住!”鄭川揚起手,連忙喝止匆匆離去的景浩。
景浩好像置若罔聞,搖搖晃晃,繼續向前走去。
“嗯——!”花姑衝着那兩個紋身壯漢使使眼色,那兩人立刻會意地攔住了景浩的去路。
“你們想幹嘛?”冷沉着俊臉瞪着面前的兩個壯漢。
“哥哥,看你閤眼緣,想和你喝喝酒,聊聊天!”鄭川右腿疊到左腿上,不斷晃盪着,聲音滿含笑意地說。
米婭瞧這鄭老三這盪漾的架勢,今晚是不會放過那個小帥哥了,不覺替那絕世無雙的男人感到惋惜,心中也升起一絲的惻隱之心,不忍心看到這麼純淨的小帥哥,就這麼被糟蹋了。
米婭眉眼含笑的慢慢向鄭川走去,軟如無骨的身子歪到他身上,瑩白如玉的手撫上鄭川的臉,將他的臉掰向自己這邊,嬌滴滴地說:“鄭三哥,幹嘛叫個外人陪你喝酒嘛,米婭陪你喝,不好嗎?”
鄭川望着米婭那張微微嘟着的粉嫩紅脣,眼神漸漸蒙上一層迷醉之光,聲音也有些飄飄忽忽的:“聽……聽花姑說,你還是個處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