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萍聽到“吧嗒”一聲,房間的門被打開了,過了一會兒,女傭沒有迴應她。只聽到“沙沙沙”的拖鞋聲,離她越走越近。
趙婉萍有些納悶,一邊整理着絲巾,一邊從衣帽間裡走了出來。
“你是要到哪裡去啊?”一件大紅色厚厚的睡袍把景瀾裹得結結實實,慘白的臉上蘊滿了得意洋洋的笑容,慢慢向趙婉萍走去。
趙婉萍警惕地盯着不懷好意的景瀾,冷着臉問:“你又想幹什麼?”
“你緊張什麼?對於沒有還手之力的人,我從來不屑下手!”景瀾走到趙婉萍身後,在她耳邊輕蔑地說着,“你以爲那個多管閒事的老太太能說服林長征,讓你留下來嗎?嗯?”
“額呵呵呵!你就別癡心妄想了,不把你趕出去,怎麼對得起我失去的那個孩子呢?”景瀾揉着小腹,歪頭冷笑着盯着趙婉萍,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畜——生——!虎毒還不食子呢!你爲了對付我,連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都利用上了,連畜生都不如!呸——!”趙婉萍惡狠狠瞪着景瀾,不屑地啐了一口。
“哈哈哈……!”景瀾沒有惱怒,反而笑得前仰後附,“都被趕出家門了,你……你居然……居然還敢罵我?”
“景瀾,你真的很狡詐呢!明知道孩子不是林長征的,害怕有天他發現,就再這個節骨眼上,利用孩子趕走我們母子。真夠惡毒狠心的!”趙婉萍怒目圓瞪,對着景瀾就大罵起來。
景瀾現在已經無所謂,孩子都沒了,誰能證明不是林長征的呢?就算你趙婉萍知道,那又怎麼樣呢?
有恃無恐的景瀾,大笑了起來:“啊哈哈哈……!”
陡然,笑聲戛然而止,美麗的眼眸裡怒火熊熊燃起:“趙婉萍,趕你走的又不是我,你幹嘛那麼恨我啊?把我推下樓,害得我的孩子沒了,你還誣賴我,說這個孩子不是長征的!你也是一個母親,怎麼可以這麼惡毒啊?就不怕報應嗎?”
“就因爲長征愛上了我,你就容不下我的孩子,你這個妒婦!你這個惡毒的兇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景瀾氣憤不已的一步步逼近趙婉萍,很想上去掐死這個女人口無遮攔的女人。
趙婉萍一步步向後退着,很想爲自己辯解一下,但想到那個男人像啐了毒藥的兇狠眼神,硬生生把滿腹的怨氣吞了下去。
趙婉萍深深深吸了一口起,秀美的臉上漾着笑意說:“你贏了!把我趕出了林家了!‘林家別墅’是你的,‘林氏集團’是你的,林長征也是你的了!你滿意了麼?”
景瀾看到趙婉萍無所謂淡笑的模樣,一股惡氣憋在胸口,吐不出來。
她惡狠狠盯着那個猜到她險惡用心的女人,想着怎麼才能解恨。
忽然,景瀾對着趙婉萍莞爾一笑,陰冷的嘴角微微勾起:“我改變主意了!我不會讓你離開林家的,我的孩子因爲你沒了的,以後我要你每天伺候我,直到我再懷上林長征的孩子爲止!”
“哦!對了,爲了防止以後發生爭奪家產的悲劇,讓林旭和林婉婷簽署一份放棄遺產聲明書。”
“你——夠——了——!”一提到兒子女兒,趙婉萍再也淡定不下來,大喝一聲,兇狠地瞪向景瀾,“你要泄憤衝我來好了,不要搞我兒子女兒。他們是林家的子嗣,遺產是他們應得的。”
“怎麼?我就搞了,你能拿我怎麼樣?嗯?”景瀾美豔的臉上一片不屑,厲聲反問着。
光彩熠熠的眼眸裡冰雪千里,恨恨瞪着“母雞護小雞”一樣的趙婉萍:“你那麼疼兒子女兒,那我也要爲我的兒子女兒考慮啊!”
趙婉萍望着景瀾紅紅的眼眶,忽然覺得那樣氣憤的眼眸是多麼有生氣,多麼的流光溢彩。現在,她很想看看這雙美麗的眼眸失去光彩。
“你以爲林長征是真的愛你嗎?”趙婉萍嘴角噙着嘲諷的淡笑看向景瀾。
“趙婉萍,你又想搞什麼鬼把戲!”景瀾雙手環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想看看這個垂死掙扎的女人,還能耍什麼把戲。
“你知道林長征是因爲你長得像冷夢蝶纔對你寵愛有加的嗎?”
“那你知道林長征曾經對冷夢蝶是多麼的迷戀,怎麼又愛又恨嗎?”
“從冷夢蝶死了,林長征的心跟着死了。他思念那個死去的女人都入魔了,每天對着冷夢蝶送他的羊脂白玉佛珠手串,絮絮叨叨說話,想象着那個女人還在……”
“你雖然整得很像她,但可以,你不是她!在楚昊揚的眼裡,你是個贗品,在林長征的眼裡,你一樣是!”
“你以爲就你知道‘玫瑰令’的事?我還知道藏着‘玫瑰令’的鋼琴在你哪兒呢?你猜?是誰告訴我的呢?”
趙婉萍微笑着瞅着景瀾,一句一個問號,那問號就像死神的索命鐮刀一樣砍在景瀾的心上。
看着景瀾變得慘白臉,趙婉萍心中無比的暢快,冷酷的笑着,又給了她致命一擊:“其實,你的孩子現在沒了也好!因爲四個月後,林長征一定會讓人抽你的羊水去做dna親子鑑定。如果確定還在不是他的,你的那個野種,他的絕對不會留!”
“現在看來,你是少受了很多苦呢!啊哈哈哈……”這次換趙婉萍瘋狂大笑了起來。
“趙婉萍,你給我去死!”惱羞成怒的景瀾,揮掌就向趙婉萍的臉上扇去。
眼疾手快的趙婉萍,一下子抓住了景瀾揮來的手,冷冷瞪着她:“還想打我?”
“滾——!”趙婉萍大喝一聲,將景瀾推開。
景瀾被趙婉萍推了一個踉蹌,手堪堪扶着牆才站穩。
“景瀾,你出身再高貴,也就是一個‘棋子’的命。楚昊揚利用完你,林長征也來利用你。嘖嘖嘖!爲了自己的利益,上了和你爸一樣老的男人的牀!哈哈哈……!最後還是逃脫不了,被欺騙利用的命,真是可悲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