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換顧悠然嘴角抽搐了,扭頭盯着笑得一臉風流蕩漾的冷翎寂,懊惱地皺着眉,心裡不滿地腹誹着:說好的高貴冷豔呢?這丫的,什麼時候學會耍“流·氓”了?
“咚咚咚……”輕輕的敲門聲傳來。
顧悠然慌忙從冷翎寂的腿上站了起來,一邊順着有些凌亂的髮絲,一邊揚着聲音對門口喊道:“進——來——!”
女傭低垂着頭推門走了進來,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回道:“悠然小姐,樓下有一個風小姐找你!”
“風小姐?”顧悠然腦海裡閃過那張濃妝豔抹的妖豔的臉,還有那雙豔麗的紅脣。
一個才十八歲的小姑娘,非要打扮成三十八歲,還要把自己裝扮成放·浪形骸的“浪·蕩·女”。真的讓人不敢恭維,更加的匪夷所思。
“你先下去吧!”顧悠然對女傭說了一聲。
她低頭拉了拉身上微微有些褶皺的白色連衣裙,低聲說:“我去會會她!”
“風家的勢力不在d市,這個風家的大小姐也是年前剛回來的,而且名聲也不太好,你還是不要和她走太近!”冷翎寂緩緩站起身,走到顧悠然跟前,把她細碎的髮絲別到耳後,柔聲提醒着。
“這個風小姐還挺仗義的,昨晚還好心想救我呢!我怎麼着也要和人家說聲‘謝謝’不是?”
顧悠然黑亮瑩潤的眼眸裡光彩熠熠,滿目新奇的笑意。就像小孩子看到一個好玩的“玩具”一樣,很想要……很想玩……
“玩歸玩,別過分了!”冷翎寂無限寵溺地對她說着。
顧悠然望着冷翎寂向後一步步倒退着,美麗臉上的笑容,從一個花骨朵慢慢怒放開來。直到走到門邊,她才把醞釀在心裡的話,噴薄而出。
“怎麼玩算過分呢?像風小姐一樣,看上眼的男人就睡了嗎?那你猜,我最想睡的是誰嗎?啊哈哈哈……”顧悠然看着臉色變得鐵青的冷翎寂,調皮地眨眨眼,拉開房門就衝了出去。
她知道現在不趕緊逃跑,要是被冷翎寂逮到,還不知道怎麼懲罰她呢?
可是,顧悠然就是不喜歡他一成不變,冰冷的臉龐。她喜歡因爲自己,讓那張冷豔絕倫的臉,變得鮮活起來。
顧悠然清麗的小臉上,蘊滿了笑意走下了樓。
剛走進客廳,就看到那個不請自來的風小姐,正一臉嬌羞地纏着“冷翎寂”,說着什麼。
而那個“冷翎寂”美豔的臉上,盈滿了溫柔的笑意,看着身邊妖嬈的風小姐,時不時附和着點點頭。
顧悠然知道冷凝萱對昨晚的一切很好奇,正在利用“男色”,引誘那位風小姐,說出昨晚她錯失的一幕。
顧悠然慢慢踱到一旁的沙發邊,施施然坐了下來,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看着面前正聊得投機兩人。
其實,如果冷凝萱不那麼八卦的話,扮冷翎寂應該可以更像。這樣的話,顧悠然也只敢在心裡說說。
冷凝萱已經第二次看手錶了,顧悠然想她們的談話也應該結束了。
她拿起茶几上泡着花茶的茶壺,傾瀉而出的茶水,帶出陣陣淡淡的花香,落在茶几上的水晶花茶杯裡。
顧悠然的花茶剛沏好,扮成“冷翎寂”的冷凝萱已經出門了。那位說是專門來拜訪她的風小姐,正款款向她走來。
“悠然!你什麼時候下來的?”
風玲一身火紅的緊身連衣裙,包裹着她火辣的身材,妖妖嬈嬈向顧悠然走去。
悠然?呵——!我們什麼時候變這麼熟了?我怎麼不知道!顧悠然清麗的臉上盈滿了優雅的微笑,心裡卻很好笑地腹誹着。
“我看到你和‘冷少’聊得很開心,沒好意思打擾!”顧悠然緩緩站起身,指着身邊的位置,對着風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風小姐,請這邊坐!”
風鈴看到茶几上的花茶,拿起杯子就一口喝了。喝完把杯子又遞到了顧悠然面前,討要道:“我還要一杯,剛纔說了很多話,好口渴!”
顧悠然笑眯眯接過水晶杯,又給她沏了一杯。她發現這個風小姐倒是一點也不嬌柔做作,性子很直率。
風鈴又喝了一杯,這纔看向顧悠然說:“別叫我風小姐,叫我風鈴或者阿玲都可以!昨晚,你後來沒事吧?”
“我沒事!昨晚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就被那些畜生給糟蹋了!”顧悠然看着風鈴很認真的道謝。
“嗨——!謝我幹嘛?我也真是沒用,救不了你,差點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多虧了冷少及時趕到,我們才得救了!他昨晚可真是好勇猛、好性感、好強壯……”風玲聲音微微盪漾着,迷戀的眼眸裡,不斷冒着紅色的“心型”泡泡。
勇猛?性感?強壯?拜託!昨晚冷翎寂是揍了那些禽·獸一頓,不知道的還以爲和你“牀·戰”了一夜呢!
顧悠然望着成“花癡”狀的風鈴,不經打了一個冷戰,這個“花癡炸彈”的威力還不是一般的強大。
“你……想報答他?”
顧悠然實在受不了風鈴的“花癡”樣,拿起水晶杯,低着頭小口小口抿着茶,不去看她。
“我想以身相許!”風鈴幾乎是大聲喊出來的。陡然間,她的聲音又變得幽怨起來,“可是,像天神一樣的男人,我又怎麼配得上呢?”
顧悠然撇頭看到風鈴真侷促不安地絞着裙子,剛想開口安慰。
風鈴“驚天地泣鬼神”的話語,隨着她猛地站起來的動作,宣泄而出:“冷翎寂!我要睡了你!”
“嘭——!”一聲,瓷器脆裂的聲音傳來。
陰沉着俊臉的冷翎寂,像個雕塑一般僵立在茶水間和客廳的隔斷處。握着咖啡杯的手,懸在半空中。
風鈴轉身看到心儀的男人站在那裡,心“怦怦”跳個不停,激動得連呼吸也急促起來。
她立刻擺出一個妖嬈的姿勢,風騷的一甩滿頭波浪卷,粉嫩地小舌緩緩劃過那雙豔麗的性感紅脣。
顧悠然滿眼驚悚地盯着眼前的風·騷尤·物,急忙把嘴裡的茶給嚥了下去。
她彷彿看到一隻“嗷嗷嗷”發·情的母獅子,正蓄勢待發,隨時準備上去撲倒那隻雄……
啊——!不對,那隻“雄獅子”,深邃冰冷的眼裡,閃着嗜血狠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