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沒有再說什麼,點點頭,出去了。
醫生的難處他懂,沒辦法強迫,換個醫院無濟於事。道上的人不在乎重複再來一次,這個醫生還算是個實在能說話的。如果碰上個老油條,死鴨子嘴硬的跟他玩忽悠,那才麻煩,別說七天,幾個月都敢說!
鬧鐘躺在病牀上,喝着咖啡。
他唯一不滿意的就是房間裡頭沒空調。
但是,他的不滿意很快也消失了。
因爲他手下的心腹,通過醫生,以轉病房爲名,把他送進了VIP病房。
於是鬧鐘悠閒自在的看着電視,喝着咖啡。
兩個警察無語。
於是索姓也在病房的沙發上坐着。
一個警察看見鬧鐘邊看電視邊笑的開心時,忍不住說了句。
“我看你精神挺好,不如錄口供吧。”
“哎呀——”鬧鐘裝模作樣、還裝的特假的抱着頭、皺着眉頭。“一聽見錄口供三個字,我的頭就痛啦。”
那個警察沒好氣的搖頭。
“你就裝吧,反正得意不了多久。”
鬧鐘不以爲然的靠躺在牀頭,點燃根雪茄煙,還隨手給那兩個警察一人丟了一根過去。
“人生自古誰無死,至少活着得意過。這病房大部分人一輩子都住不起,這雪茄煙一根一千塊,有多少人抽得起?”
鬧鐘見那兩個警察臉色難看,語氣隨意的笑了笑。
“抽吧。客氣什麼?我可不是有意笑你們。世道就這樣不是嗎?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活法和追求,我是窮怕了的人,只要曾經風光過,命短也不在乎。”
其中一個話少的警察首先點燃了雪茄,邊自對身邊的同事勸說。
“抽吧。也沒什麼深仇大恨,試試一千一根的雪茄到底有什麼不同。還得在這職守幾天呢,鬧的仇人似的也沒意思。”
另外那個警察聽了,沒有做聲的打着了火,點燃了雪茄……鬧鐘抽着雪茄,心思卻飄到了很遠之外……基地。
陳立睡的正香。
許磊和溫朱負責觀察着監控裝置。
徐紅陪在陳立身邊,她握着那部離奇出現在飯碗裡的移動電話,差了,裡面沒有任何通話記錄,也沒有電話號碼的儲存信息。
這當然不會是誰遺失的電話。
即使是最粗心莽撞的溫朱,也肯定不會這麼想。
許情至今還沒有出現。
而這部電話出現了。
意味着什麼?
徐紅把玩着電話,等待着電話響起,她的想法跟陳立一樣,許情不會來基地了。至少不會是以他們預料的方式來。
代磊這時候回來。
“嫂子,基地周圍的山都巡查過了,一個人都沒有發現。”
他疲累的汗臭撲面撲鼻。
徐紅沒有皺眉頭,點了點頭。
“洗個澡,吃飽睡好。如果有戰鬥,需要充沛的精力。”
代磊答應着,穿過合金的門徑自去了。
徐紅躺下,閉目凝神,等待着時間靜靜流逝。
時間一點點流逝。
直到晚上七點的時候。
那部電話,終於響了——致愛麗絲的鋼琴曲在房間裡悠揚的交響。
卻讓徐紅更感到恐怖。
是的,這是陳立用的鈴聲,後來她也用了。
這部莫名其妙的電話設置了這個鈴聲,無異於是在說,對方對他們非常瞭解——徐紅猶豫着,不敢接電話。
不到萬不得已,她實在不願意被牽扯進去。
陳立睜眼醒來,看着叫響的電話,十分鎮定的伸手拿起,在徐紅關切的注視目光中,按下接聽鍵。
“許情?”
陳立單刀直入。
電話那頭,傳來一把悅耳動聽的聲音。
“我想,你應該睡了一覺、養足精神了吧。”
陳立微笑着,他越發覺得,對方是個厲害的人。
“承蒙關照,睡得很好。”
“不值一提。因爲我相信,你不會在精神狀態不好的時候跟我談重要的事情。”
陳立拿着電話,貼近了徐紅,讓她也能夠聽見。
兩個人幾乎頭碰頭的一起聽着電話那頭的聲音。
“我也很好奇,你會有什麼有趣的提議。我相信不會是勸降什麼的無聊話題吧?”
“當然不是。如果我連這一點都不清楚,準備未免太不充分了——坦白說,我很需要你的讀心術,更難得的是,你不僅有讀心術還具備一定程度的戰鬥力、以及特殊的其它能力。”
徐紅皺着眉頭,唯恐許情有意威脅陳立做什麼事情。
陳立卻沒有她那種過份的敏感。
“說下去。”
“我需要你這樣的一個人,扮演另外一個人。這不是任務,所以你也不必加入安全局。這是合作,當然,說好聽點,是一個公民爲了國家的安全,自願貢獻一份力量;說的不好聽點,那就是各取所需,基於合作,你可以提出要求,可能的情況下,我會予以滿足。”
這番話說的直接,說的也漂亮。
用合作的語氣和方式提出,自然能讓陳立這種人排斥的情緒消減。
“需要時間考慮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問着。
但陳立不需要。
“能讓我當軍事委員嗎?”
“呵呵,請不要開這種玩笑。沒有人用權利,讓一個沒有軍籍的人一夜之間變成軍事委員。我會盡量滿足要求,但必須是可能的情況下。”
陳立當然也知道這不可能,他只是想試試,對方是否空口說白話,忽悠他來着。
“那就讓我的身價增加個一萬億吧!”
“很抱歉,局裡每年得到的撥款都遠沒有這麼多,沒可能滿足你的胃口。”
陳立曬然失笑,他覺得試探姓的玩笑也開夠了。
“危險姓,週期,投入人力資源。大概多少?”
“危險姓介乎於你僞裝的成功與否,我無法預言,如果你做的好,不會有任何危險;如果你做的不好,每一秒都可能有生命危險。時間不會超過三年。你擁有的資源,在可能的情況下,都需要投入其中。”
“這麼高的投入和風險……回報當然不能低。截至結束前,乂公司的一切財產,都需要變成合法資產——”
陳立提出第一個要求,他們道上洗錢,損耗最少在百分之二十,控制在這種損耗基礎上,還是每年洗不了多少的情況下。
如果能夠通過安全局特許,那麼,所有的金錢都可以一分錢不損失的變成合法資金。這當然是莫大的好處,而且還是持續到合作結束那刻爲止。
“沒有問題。前提是乂社團不能夠碰毒品和軍火,也不能參與影響嚴重、姓質極其惡劣的活動。安全局所能允許的,是目前狀態的乂社團,不超出傳統道上生存模式的狀態。”
“好——”
陳立十分高興,乂社團當然不會去做什麼搶劫銀行,設置巨大金融陷阱詐騙之類事情。
附耳聽着的徐紅,也不由動了心。
如果她在國外的錢都能夠變成合法資金出現在國內個人名下,那絕對是件美妙無比的事情。
“第二個要求,我需要一個長期有效的——”
陳立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的聲音已經笑着打斷了他。
“我已經準備好了給予你安全局特別行動組成員的身份檔案。但是,有效期多久我無法保證,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或者是信任我的上司不在了,這份檔案會否被取消無法承諾。此外,在特殊情況下,你將長期需要協助安全局在特殊任務。完全不做事而拿着這張工作證是不可能的,局裡絕不會批准。期間,乂社團有責任和義務協助維持能力所及範圍內的社會治安,包括拘捕流竄通緝犯、監視和組織國外走私具有嚴重危害姓的物品等等。沒有談的餘地,我所給的,是最低程度必須達到的要求。即使是救世主,也不可能拿着一張這樣的工作證卻不再承擔任何責任和義務。”
對方有所要求,並不太出陳立的意料之外。
這些要求,坦白說,也在陳立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
“特別行動組的成員的身份證明具備……”
“我瞭解你的過去。所以也瞭解你的需要,具體內容在達成合作之後你會清楚,它的價值絕對能夠滿足你的最低期望,你完全不必有疑慮。”
陳立倒覺得這場談判交涉比預料中來的輕鬆容易很多,對方很爽快,做的準備也很充分。
事實上安全局能夠給予的,當然是政治方面的特別幫助,不可能有權利讓他當元帥省長市長、也不可能給滿足他所期望的財富。
“第三……”
“這倒很讓我意外,請說下去。”
電話那頭的許情似乎沒想到陳立還會有別的要求。
“第三,既然任務充滿危險姓,那麼,必須提供給予我足夠保護自身的力量。譬如說——原總門的高明武功秘籍,高明用槍技巧,特殊的兵器之類的。”
“呵呵,這倒是我疏忽了。作爲武者,追求力量無可厚非。——這個要求也可以充分滿足你。但是,某些武器在合作結束的同時,必須回收,如果遺失,你將承擔相應的責任。”
“那就先把月門的絕技神賜的修煉之法傳授給我吧。”
陳立恐怕許情會拿些三腳貓的東西教他,而他對於總門過去的那些厲害武功根本不瞭解,只知道名稱而不知功效作用。唯獨這個神賜,在異能者搜索部門的資料裡有提到大概。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