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恰當然不是一個消沉的人,否則她不會走到今天。
所以,她內心,很認同陳立的這番話。
她挑了套衣服,去了洗手間換。
陳立收拾着李霏留下的衣物,想着過去。
‘好像,愛情真是如你說的模樣,它是現實可以艹作的,它不是什麼神秘不可把握的玄妙存在…,陳立知道,安怡已經被他一系列有計劃的表現打動了。從一開始對他存疑、變成對他放鬆了警惕,再變成了對他的重新認識,直至此刻,安怡對他,已經有了很特別的好感。認爲他是一個,對感情認真,善良,有愛心,不被金錢迷了心竅,積極向上,成熟,有思想的男人。
一個女人如果對一個男人心存了這麼多好的認識,那麼,距離被俘獲芳心,也就沒多遠了。
安怡換上李霏的衣裳,很合身,原本她們的身高、身材就很接近。
她還把溼了的衣裙洗了。
“有洗衣機能脫水嗎?”
陳立很抱歉的搖頭。
“她一直手洗晾乾,宿舍小,實在塞不下洗衣機。”
安怡把溼了的內衣褲和裙子晾曬在宿舍外,進來後,幫着陳立收拾李霏的衣物。
“她真了不起,有很好的出身,還能夠爲了追求高尚的理想,忍受截然不同的生活條件。”
陳立便用平靜、追憶的口吻佯裝隨意的敘說李霏的事情。
他記得,愛情攻略上說過,人很容易把自己帶入到喜歡、嚮往、欣賞的那些故事裡,而且,會特別容易把自己帶入到故事的主角里。
所以,對某些女人談論曾經的美好、感人的愛情故事,會很容易讓某些女人下意識的把自己當成故事中的女主角,會在不知覺間,對故事中的男主角產生特別的感情。
陳立根據對安怡的瞭解,推測這一招對她會很有效。
安怡過去的心扉沒有被人徹底的打開過,因爲她的心,被她自己警惕的封鎖着,不讓試圖打開的人有靠近的機會、有充裕的時間。然而,陳立的讀心術讓安怡在不知覺間喪失了警惕,又在不知覺間,被打開了封鎖的心扉。
當天色漸漸放亮的時候。
安怡早已經帶入到李霏的角色,在心裡,經歷了一番如同她就是李霏的、跟陳立相戀的故事。
陳立坐在她身邊,手指着牆上的掛鐘。
“去機場前,我們相擁而坐,一起望着表,看着秒針走過分手前的最後一分鐘……”
,陳立的手,搭在了安怡的腰上,後者注視着牆上的掛鐘,想像着李霏當時的心情、陳立當時的心情,以及他們的神情,渾然不覺陳立已經措上了她腰的魔爪……….,她說,十二點過後,忘了她……”
陳立的手臂環抱着安怡的腰。
後者仍1曰沒有察覺,只是側過臉,凝視着近在咫尺的、陳立的眼睛,下意識的、急切的追問“那你忘得了嗎?”
“忘不了。我把她深深的封藏在心裡,發誓會帶着這份曾經的愛,認真的生活,認真的珍惜未來的愛。譬如……你……安怡的情緒很異常,她覺得很緊張、也很激動、也很意外。
陳立凝視着她的眼睛,輕輕的問了句“可以、輕輕的、吻吻你的脣嗎……”好似在問,但問時,他已經一點點的湊近安怡的脣。
,眼看要吻上的時候,安怡一把抵住他胸口,驚慌又緊張的阻止他繼續靠近。
這一刻,她才發覺,她的腰,早就被陳立抱着了。
“你、你、你只是剛剛失戀,把我當成了她的替代品了吧?我們纔剛對彼此有一點點了解,根本不可能就發展成爲、成爲、成爲那種關係……”
“我說過,我會很認真的對待未來的生活,不會忘記過去,也不會沉溺過去。沒有人是可以彼此替代的,尤其是一個,由內自外部那樣美麗而神聖的你一一”
陳立說着,猛然湊上前,吻上安怡的脣,但只是短暫的觸碰到時,他就被安怡用力的推開。
他沒有繼續試圖靠近,因爲已經夠了。繼續急於求成反而會適得其反。
,安怡有些慌亂的抱着胳膊,看陳立、又不敢看陳立。
她的心亂了,一時沒有辦法理清思緒。
“我覺得我們應該冷靜點…她這麼說着,但事實上她已經不可能冷靜。她被陳立抱着腰、不知道抱了多久,然後,她的脣被陳立吻着了。最重要的是,她沒有因此而憤怒、或者厭惡這種本不應該出現的、親密的接觸,甚至沒有疑心陳立對她的態度而覺得陳立輕浮。
陳立知道會這樣,人姓的特徵就是,哪怕一模一樣的事實,因爲信任一個人和不信任何人、或者因爲了解和不瞭解一個人,就會產生不同的思考和認知角度,而不同角度思考得出的結論,甚至可以是完全的矛盾!
安怡已經相信了陳立對感情的態度,所以,此刻根本無法把他往壞了想。
,這讓她開始害怕繼續在這間屋子裡待下去。
陳立在這時候,開口說“如果你還不困,我想請你喝早茶,然後呢,想帶你去一個地方,我想,你應該會喜歡。”
安怡不自然的笑了笑,仍然不敢正視陳立的眼睛,她心亂如麻,她無法說跟陳立只是朋友了,但又不敢就這樣跟他超越純潔的友誼關係。
原本她對感情的事情就沒有辦法真正的從容對待,外表的冷靜,只限於沒有感情的敷衍和僞裝。
“好。”
她現在只覺得,只要離開這種讓人不安、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超出控制狀況的房子裡,就行了!
坐上摩托車後,安怡猶豫、遲疑了片刻,才抱住陳立的腰。
陳立載着她去了喝早茶。
陳立要了五百的茶,沏茶時碧螺舂的散放的香味讓他十分喜歡。
安怡也覺得香,但她心裡卻覺得在星級酒店喝茶實在太奢侈。
安怡出入高檔消費場所很多,但從來是別人請的時候纔會去,她平時和手底下那些兄弟從來不會進行奢侈的花費。每到一座城市租住的都是便宜的房子,吃飯多是自己動手做,沒空的時候最多也是在便宜的小飯店。
那些跟着安怡的人,都是窮苦出身、大多還是被安怡救濟過的孩子。
他們信奉安怡的理想,因此不顧一切的追隨,這條路雖然把他們都變成了心狠手辣的‘戰士’,但沒有污染他們的心。奢侈的花費,能夠幫助一個困難的孩子,這樣的認識根植在他們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