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開了劉暢,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然後輕輕的說,你要是覺得我一個人來你覺得沒面子,我可以看着朱少的面子上,幫你把大頭叫來。
你能叫動大頭?劉暢看了看自己的傷口,沒啥大事,兩三釐米的刀子能捅出什麼大事來?本來就是用來嚇人的。
不信?我說着拿出爛手機,就要打了大頭的電話,特意打開了免提,嘟了三聲後,大頭接了起來,先開口道,喂?王霖嗎?改變主意願意和我一起去跟人談判了?你在哪?我現在叫人去接你。
如果我是奧斯卡的人,一定給大頭頒一個小金人!這太他媽配合了啊!我關掉了免提,對着電話裡說,我現在正在醫院複查,真不太方便,就是想起黑子的事情,想提醒你一句,做人留三道。
我做事還要你教嗎?小兔崽子。你安心養病,我可是打算好好栽培你的。那我先忙,掛了。大頭說完就掛了電話,這句話我是關掉免提的,只要讓他們聽到大頭第一句,和我之前裝逼那句就夠了。
我淡淡的掛了電話,周圍的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我笑着看着劉暢說,不夠嗎?要不要我在給張局打個電話,叫他好好來查查這家店有沒問題?
我目光看向一邊的朱輝,朱輝趕忙走到我身邊,安撫我說,別,別激動。王霖,劉暢也是被揭了傷疤心裡過不去,你這不捅回來了嗎?給我個面子,這事就算了吧。
劉暢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水,自從聽到大頭聲音後,劉暢就怕的不行,大頭……這塊招牌還真是好用啊。
我收起小刀說,猴子,都是輝子帶過來的,我是想和你們做兄弟的,剛纔那些話也是沒過腦子,是我欠考慮了,我跟你道歉。
哪裡,哪裡。劉暢鬆了一口氣,沒有一點脾氣的說,我這邊纔是,不該先動手的。鬼哥,以後你一句話,你說要怎樣!我說一個不字,就他媽滾出二中!
別!別別!都是兄弟,別這樣。我嘴上趕忙拒絕着,待會我請大家吃頓飯,就當這件事情賠罪怎麼樣!
不行!劉暢和朱輝幾乎是同時開口,然後兩個人都爭着要請客,一巴掌一個糖,我不敢說徹底讓劉暢給我賣命,但起碼我說什麼他都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我沒參與他們兩個的討論,反正怎麼說也輪不到我出錢的,我也不想出錢,沒錢。走向一邊始終沉默不語的東北漢子熊廷兆,推了他一下說,怎麼都不說話?
熊廷兆看了我好幾眼沒開口,看的我一陣發毛,正準備說話的時候,熊廷兆開口了,我認識黑子,之前就聽他說過你是個狠人。我見過不少狠人,黑子也是一個狠人,所以我覺得他說的不對。
哈?熊廷兆跳躍性的思維,讓我一向沒有轉過來。
他沒理我繼續說道,你是一個聰明的狠人,大頭壓不住你。
哈哈!我突然笑了出來,推了他一下說,媽的,不是說東北老就身體壯沒腦嗎?你也太精明瞭吧?不過你說錯了,大頭壓着我,而且壓得很慘。
熊廷兆沒有說話,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比劉暢更加難控制。
還沒等我開口熊廷兆先說話了,我還不相信你,但是我相信黑子,他看中的人不會錯。鬼哥。
哈?我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熊廷兆竟然認可我了。而且怎麼感覺這種認可比自己嚇劉暢半天還更有效,劉暢給朱輝帶去簡單的包紮了一下,本就不是什麼大事,然後我們四人就一起去吃飯了。
飯前自然還是土豪朱輝來承擔,我們幾個就負責吃,劉暢的吃相很難看,而且很愛喝酒沒吃多少東西,就要碰一杯,我完全應付不來。
見到我酒量不行劉暢喝的更起勁,一個勁的和朱輝一起灌我,最後還是一邊的熊廷兆送我回去的,表妹出門看到我這個樣子,臉刷的就變了,直接抓着我把我丟到廁所,然後把衣服丟了進來,關上門就不理我了。
我就感覺腦袋特別暈,但心裡特別想給曹倩打給電話,剛拿起電話曹倩竟然就打過來了。
你是不是和朱輝談事去了?電話那頭曹倩的語氣有些急,我脫掉上衣靠在廁所的牆壁上,冰涼的牆壁讓我冷靜了一些,我恩了一聲。
不要去!朱輝跟猴子說好了,今天要給你個下馬威的。曹倩焦急的話讓我笑了出來,我腦子也是清醒了幾分,搖了搖頭對着曹倩鄭重的說,沒事,我把劉暢給捅了,然後他們就都老實了,剛和我喝完酒呢。
電話那邊曹倩沉默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我知道她肯定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我還想繼續說什麼,突然門外傳來表妹的聲音,變態你在和誰說話呢?
沒,沒誰,我自言自語呢。我慌張的把電話掛掉,這偷情的感覺實在是……太刺激了。
掛點手機,我打開水龍頭洗澡,隨便過了兩下水就穿上衣服爬了出來,然後回房到頭就睡了下去。
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表妹一如既往誰在我懷裡,這個病越來越嚴重了,不改不行啊。
我看了看時間夜裡十點,有大頭給我的電話,我想了想回了過去,他問我之前怎麼沒接,我說吃了藥睡過去了,他也就沒多想,叫我好好休息,然後說沒什麼大事了。
我卻有預感在我睡覺的這段時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不過這也不關我的事情,我抱住了表妹,興致起來突然捏了捏她的酥胸,表妹不滿的拍了拍我的手,但顯然不想理我,是真的困了。
我用力的把她抱在懷裡,聞着表妹的味道,很快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是震動爆了的電話把我吵醒,說是朱輝打來的,我接起電話,他說電話裡說不方便,叫我出來說。
我心裡納悶什麼事情那麼急,起身刷牙洗臉想要叫東洋帶我過去,誰知道打給東洋,東洋竟然沒接,估計是在忙吧?我心裡想着準備坐車過去。
這時候表妹不幹了,硬說自己也要跟去,絕對不放我一個人出去,我沒辦法就帶上了表妹,二十分鐘車程,來到了昨天才來過一趟的檯球館。
今天的館子冷清了不少,劉暢和跟着他的人也都不在,意外的是熊廷兆竟然在這裡,不過只是一個人。
朱輝的臉色很不對,我也很是奇怪,上前問,怎麼了?看到我來了,朱輝這才鬆了一口氣,說,你知道嗎?大頭被人打了!
大頭出事了?我沒有立刻表態,這裡和大頭最親近的人就是我,我要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話,之前擺出來的架勢全都得完蛋。
昨天下午的事情吧?我對着朱輝說道,昨天晚上大頭告訴我說沒事了,說明最有可能就是昨天下午的事情。
朱輝眼睛一亮,但很快掩蓋了下去說,是啊!據說被黑吃黑了,一個場子的事情,鬧得挺大的,有人說大頭這次要倒黴了。
我哈哈一笑說,朱少你可能弄錯什麼了吧?我要做的不是在大頭的影響下整合學校,而是完全根據我們自己的意思來!就算大頭真的倒黴了,對我們來說害處也不算太大,你放心好了。
但是……朱輝臉色還是很難看,他是一心想要吃上大頭這根線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都是兄弟,我也就不瞞着你了,大頭昨天晚上跟我打過電話了,這事過去了,他沒事。
真的?朱輝有點不敢相信的看着我,我點了點頭說,你放一百個心!這座靠山不倒,學校外面沒人敢來惹我們,我們只要把學校裡不聽話的傢伙全部收拾了就行了。
好!朱輝突然說了一句話眼神變得和之前完全不一樣,我知道這個傢伙是真的打算在自己身上下賭注了。媽的!讓一個高富帥相信你真他媽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