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驚雲頓了頓，繼續道：“他通過旁人，認識了軒轅清，並被他引進了府中，在那裡，他得到了軒轅家人人畏懼的羅剎劍，以他們最害怕的方式報了仇！你說他做錯了嗎？”
燕驚雲反問慕容籌，後者淡淡道：“凡事有因必有果，你的對錯並不需要本世子來評判，關鍵是你認爲自己做的對嗎？”
沒錯，故事的主人翁就是他，天下第一劍，燕驚雲！
曾經他還有另外一個名字，軒轅皓，只是早已埋藏在那一片陰森黑土之下。
“本座自然是對的，他們苛待本座母子，孩子本座的母親，致使本座半生流離，受盡苦難，只可惜本座找上門來的時候，當年那些人中有不少人已經死了，就連軒轅清那個娘也早死了！”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只是冤有頭債有主，有些人該殺，有些人不該殺！軒轅少主當年不過三歲，而且他待你如何，你心裡清楚，殺他，你心中真的不愧疚嗎？”
“母債子償，本座何須愧疚！而且你說他無辜，本座當年只有七歲，何人憐本座無辜了？他的存在便是罪孽！本座不但要殺他，還要殺了他的兒子，讓軒轅家斷子絕孫，可惜了軒轅晟那個老傢伙偏偏在這個時候橫插一杆子，爲了保住軒轅朗那個毛頭小兒，居然扯出早就斷絕的父子之情！天知道，他們之情何曾有過一絲父子之情，不殺他是因爲母親臨死前千叮嚀萬囑咐，他真當自己是根蔥！”
燕驚雲冷笑一聲。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管如何他給了你生命！”
“所以本座許諾在他有生之年，許他三件事，算是還他所謂的恩情了！”
“保護廢帝就是其中一件？”
“……”燕驚雲沉默了。
慕容籌並不期待他的答案，因爲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沒想到軒轅家居然投靠了廢帝，軒轅家是幾百年的大家族，甚至比東錦建國的時間還要長，雖然後來沒落了，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們在民間極具威名，父王生前就曾說過，軒轅家不是簡單的家族，幾百年的大家族根基脈絡錯綜複雜，爲友也就罷了，若爲敵，就算戰王府傾盡全力也未必能勝！
好在當時慕容家和軒轅家關係不錯，他們之間也沒有利益之爭，個人恩怨，所以並不擔心會成爲敵人。
只是物是人非，時局動亂，軒轅家居然會投向廢帝，看來他們之間終有一戰！
空氣有些凝滯，某種沉重的氣息在遊蕩。
燕驚雲看向慕容籌，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沒想到名動天下的慕容世子也只是個愛嚼舌根的無聊人士，窺探他人隱私，這本是當真是極好啊！”
“本世子提起舊事不過是好心告知燕盟主一些你不知道的內幕！”對於燕驚雲的諷刺，慕容籌並不生氣。
“怎麼？難不成你想告訴本座，是本座誤會軒轅家那些人了，不是他們要殺我們母子？”
“自然不是！本世子想要告知你的是後來發生一些事兒，一些軒轅家主拼死也要瞞着你的事！”慕容籌看着他，嘴角笑意加深，平靜的吐出一句能顛覆燕驚雲人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