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我的來頭啊?”
秦朗笑道,“我是一家公司的老闆啊。\\”
李大齊氣得內心吐血。
這麼含糊的回答,分明是在蔑視他。
換成一分鐘之前,他肯定要因爲秦朗這句話,而對秦朗惱怒不已,朝秦朗吼上了,拳頭砸上去了。
可現在,李大齊卻不敢亂動。
面前這人,實力比他強了不知道多少。
“你們三個人五人六的傢伙,傻愣着幹嘛,還要我親自動手麼?”
秦朗視線掠過李大齊,看向李大齊身後那三個打着抖的年輕男子。
三人自然明白秦朗的意思。
“姓秦的,別以爲你實力比我們強,就可以橫着來!我們銳刀商社,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銳刀商社那名代表,爲了不羞恥地跪下朝秦朗磕頭,搬出銳刀商社這尊大山來,要壓秦朗。
在他看來,銳刀商社在省城是橫着走的角色,秦朗就算有什麼來頭,可只是外市的,來頭肯定大不了,面對銳刀商社這種龐然大物,不屈服也得屈服。
“我很討厭你說話的語調。”
秦朗淡淡說道。
銳刀商社的那名代表,臉上浮現出了憤怒的神色,正要開口繼續拿銳刀商社威脅秦朗時。
秦朗手上一動,直接拿過了旁邊辦公桌一個菸灰缸,順手甩了出去。
“哎喲!”
隨着一道含糊不清的慘叫聲響起,那個敢在秦朗面前大放厥詞的傢伙,被菸灰缸直接砸在了嘴巴上,一口牙齒幾乎全被打斷打落。
這傢伙也身子一挺,倒在地上,暈死了過去。
秦朗這才冷冷說道:“銳刀商社很了不起麼?少拿它來嚇唬人。”
餘下的兩個西裝革履的傢伙,面面相覷。
這個年輕人實力可怕不說,原來手段也這麼果斷狠辣。
看看倒在地上的那同伴,整個嘴巴都變形了,醒過來也肯定要做嘴巴矯正手術了,可見這個年輕人剛纔用力之猛。
“還要我說第二遍麼?”
秦朗的聲音冷冷響起,兩道如同實質化的目光盯在兩個西裝革履的傢伙的身上,頓時就讓這兩人如遭雷擊。
噗通。
噗通。
兩人面無人色,直接跪了下來,額頭着地,“咚咚咚”地給秦朗磕頭認錯。
“哼!”
看到自己帶來的人這麼不中用,李大齊似乎覺得面子上掛不住,禁不住冷哼了一聲。
秦朗卻不滿意了。
“怎麼,李大齊,你是認爲他們兩人很沒骨氣,表示不滿,還是認爲我很殘忍,在向我表示不滿?”
李大齊一愣,馬上後悔起來。
剛纔他只顧着面子上掛不住了,情不自禁冷哼了一聲。
沒想到卻是在挑釁秦朗。
李大齊一時不敢答話。
不是他膽子小,而是秦朗實在強橫,他明白最起碼現在,他在秦朗面前什麼都不是,根本沒有與秦朗平等對話的資格。
“別以爲你斷了一隻手,我就會憐憫你了。磕頭認錯吧!”
秦朗拉過一張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下,看似隨意地說道。
李大齊又是一愣。
自己竟然真的要向秦朗磕頭認錯?
這事真的落到他頭上時,他發現自己很憤怒。
想他堂堂的後天二層武者,就是在銳刀商社,也是位列核心層次之列,怎麼甘心給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磕頭認錯?
“你冒犯了我,不應該磕頭表示認錯麼?”
秦朗盯着李大齊,“你不但要磕頭認錯,而且還是之前那句話,磕頭還要將額頭磕出血來,才行。”
“你……你別欺人太甚!”
李大齊委屈又憤怒地吼道。
秦朗並不生氣,只是冷冷道:“不懂額頭怎麼磕出血來?那我不介意教教你。”
李大齊心一顫,卻強忍着懼意,怒道:“姓秦的,你現在能對付我,可等我回去後,你要對付的,就是整個銳刀商社了,我勸你想清楚點,銳刀商社可不是你能抗衡的!”
一旁的肖晶,也是向秦朗投去了猶豫的一瞥。
雖然看到李大齊吃癟,他很高興,可是李大齊說的沒錯,銳刀商社實在可怕,裡面不僅有超級高手坐鎮,而且聽說銳刀商社還是省城某個真正大勢力的家族勢力之一。
能夠稱得上真正大勢力的,在省城,可不是明面上的兩大世家,柳家和東方家族。
事實上,也只有真正核心圈子的人,才知道,在柳家和東方家族這兩大“世家”之上,還有更可怕更強大的家族以及勢力!
而銳刀商社所屬的那個大勢力,就是屬於這寥寥幾個超級力量中的之一!
“我相信你說的,銳刀商社很強大。”
秦朗這樣說道,語氣仍然很輕鬆。
李大齊面色一緩。
看起來,秦朗就算個人實力再強大,也不願徹底得罪了銳刀商社。
肖晶暗自點頭,心想秦老闆還是懂得分寸的,沒有在超過能力範圍外的事情上,表現出盲目的自信來。
可是!
秦朗接下來一句話,卻差點將肖晶,雷得外焦裡嫩!
“可銳刀商社強不強,關我屁事?”
李大齊差點沒暈倒!
這個秦朗,難道真不知道,今天將事情做絕了,以後就得遭遇銳刀商社的對付,想逃避都不可能!
“呵呵,我知道你怎麼想的,”秦朗看了一眼李大齊說道,“和銳刀商社結不結怨,那是以後的事情。”
李大齊隱隱有股不好的感覺。
果然。
秦朗接下來就說道:“至於現在,我只要辦完眼前的事,其他的我不管。”
“你!”
眼見秦朗仍然要自己磕頭認錯,還得將額頭磕出血來,李大齊又怒又急!
他卻是忘了,一開始是他這樣威逼秦朗的。
秦朗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嘿,看來你是不打算自己自覺了,那好,我來教教你,怎麼讓額頭磕出血來。”
秦朗話音一落,整個人就朝前躥出,人滑行向前,右腿彎曲,腳跟在李大齊後腦勺上狠狠踏了一下。
砰,咚!
踏的那一腳發出沉悶的砰的聲音後,李大齊整個人便低着頭朝前栽倒,額頭結結實實與地板上的瓷磚,碰在了一起,發出了更加沉悶的“咚”的一響!
一塊正方形的地板磚,直接碎裂,蛛網一樣的裂縫,清晰顯現。
而李大齊的額頭,撞壞了一塊地板磚,以地板磚比他額頭更硬的特點來分析,額頭自然要更慘。
只撞了這麼一下,李大齊就匍匐在地上,額頭着地,屁股撅着,一動不動了。
幾條濃濃的血跡,從他額頭下的地板磚上,順着不同的方向,流了出來。
顯然,秦朗說到做到。
讓李大齊磕頭認錯,並且還要磕出血來,李大齊就必須做到這一點。
即使李大齊不願意去做,秦朗也教會了李大齊,讓李大齊做到了這一點。
只是,李大齊遭受的代價,卻比較大。
用秦朗之前說過的話說,李大齊自己不自覺磕頭認錯,而要讓他教導的話,那麼李大齊的下場會很慘。
兩個仍然在磕頭認錯的西裝革履的傢伙,看到李大齊死活不知,都是嚇了一大跳。
他們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可是也沒見過有人下手這麼狠的。
那一撞,竟然都將地板磚都撞碎了,那額頭得遭受多大的罪啊。
幸虧他們照秦朗的話去做了,要不然他們也跟李大齊一樣慘。
“秦老闆,他怎麼樣了?”
肖晶擔心秦朗出手太重,讓李大齊殞命了。
秦朗拍拍手,輕鬆說道:“放心,他死不了。”
肖晶鬆了口氣。
雖然就算秦朗不揍李大齊,他的公司也會遭到銳刀商社的責難,可如果秦朗真將李大齊打死了,那他也得負有一定的法律責任,他自然是不希望李大齊死在他這兒。
“只是得了嚴重的腦震盪,以後會變成一個傻子而已。”
秦朗淡淡地補充道。
肖晶:“……”
“肖老闆,這事我會負責,不會讓你惹麻煩的。”秦朗寬慰肖晶道。
“不是,秦老闆,我沒那個意思,”肖晶連忙擺手道,“就算今天你不打李大齊,我的公司被銳刀商社看上,也別想再順利開下去,結果最差也就這個了,大不了我關了公司就是。”
這是肖晶的實話。
今天即便秦朗沒有出現,李大齊帶着人來,也會強行逼着他與銳刀商社合作,那他的公司,照樣會完蛋。
反而能夠看到平時在他面前很是囂張的李大齊,吃了這麼大的虧,他覺得特爽。
豪爽的性格,讓他不太在乎公司的產業,大不了不在省城開了便是。
秦朗心中暗自點頭,決定好了,不會讓肖晶惹上麻煩。
至於李大齊,讓他變成傻子,自己也不是殘忍。
誰讓李大齊這麼囂張,以前肯定也幹了不少的壞事,受到這樣的教訓,也是活該。
“你們幾個都聽好了。”
秦朗冷冷朝幾個傢伙說道。
包括暈死過去剛剛又醒過來的那傢伙,一共三個西裝革履的傢伙,都心驚膽戰地看着秦朗。
“滾回去後記得告訴你們商社的老闆,就說打傻李大齊的人叫秦朗,公司在雲海市,如果你們商社還有種的話,記得來找秦大爺我,至於肖老闆,他是我朋友,我不希望什麼銳刀商社來下三濫的,否則,我保證銳刀商社的產業,同樣會倒黴。”
秦朗是用平靜的語氣說完這些話的。
可話中透露出來的霸氣,卻讓三個聆聽的西裝革履的傢伙,膽顫不已。
敢跟銳刀商社正面叫板的人,首先就決定了不是他們三個能夠惹的,所以他們三個都想好了,還是乖乖地做個傳話人比較好。
秦朗話說完了,手一揮,三人立即如蒙大敕,扶着李大齊,匆匆忙忙離開了。
“秦老闆,您可得多加小心了,銳刀商社背靠大勢力,不好惹。”肖晶好意提醒道。
秦朗露出笑容道:“沒關係,我會處理好的。”
“對了肖老闆,這事給你造成了麻煩……”秦朗說道。
卻被肖晶打斷了,肖晶很爽朗地說道:“秦老闆不用擔心我的公司,剛纔你讓他們傳話給銳刀商社了,以銳刀商社的驕縱自大,既然你都放出話了,他們沒有臉皮再對付我的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