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風搖搖頭。
“我也只知道張院長被判了六年,應該出來了,但不知道張院長出來後去了哪兒。”
秦朗失望不已。
但隨後,秦朗又問道:“那監獄在哪兒?”
“就是雲海監獄,”週四風想到秦朗連城管都敢教訓,應該有關係,接着說道:“監獄那兒應該有張院長的個人信息記錄,這確實是找到張院長的唯一辦法了。”
秦朗點點頭,他也是這樣想的。
又和週四風聊了一會後,秦朗婉拒了對方一家盛情邀請他留下吃午飯的好意,開車到了雲海監獄,和那兒的工作人員交涉了一番。
對方經過確認秦朗身份後,原則上同意將**的一些信息告知他,不過需要等到明天才能拿到結果。
當然,對方還明說了,像身份信息那類,基本也沒什麼作用,畢竟**離開監獄後去哪兒,監獄不可能記錄。
秦朗還是感謝對方的提醒。對他來講,一點點的信息也很重要,總之不能錯過。
答應明天下午來這裡取資料後,秦朗離開了雲海監獄。
還在開車回家的路上,秦朗就接到了葉明城的電話,葉叔要告知他的事情,自然和朱彪有關。
葉明城昨晚就讓人通知到濱河開發區城管局的負責人了,將城管二隊的馬副隊長率衆打砸商販的惡事通報了一遍,然後得到的答覆是,城管局新上任的局長其實也在調查二隊。
既然有副市長的關注,那名城管局的局長辦事也有了更大的底氣,當夜就將二隊爲非作歹的證據整理成了材料,並且送到了市裡。
而市裡的處理結果也很迅速。
只不過,結果並不是秦朗預先估計的那樣。
按照秦朗的預先估計,二隊朱彪那夥城管,不但應該要被開除公職,而且要被追究法律責任,畢竟那夥人對商販的財物進行打砸、對商販進行威逼利誘、強行對商販收取不合法的費用等等,可都是有證據的。
可葉叔告訴他這件事的處理結果,卻只是二隊包括朱彪在內的所有人,因爲嚴重違紀,被開除公職永不錄用。並沒有其他的追究!
詢問葉叔後,秦朗才知道了原因。
朱彪的背後,有着一個靠山,這個靠山手上也有不小的權力,而且聽說朱彪出事後,出面力保,因此到最後雙方角力的結果,便是雙方各自退了一步,只將朱彪等人開除了。
面對觀場不同派系之間的抗衡,秦朗也顯得沒有辦法,只能接受。
他知道,能夠將朱彪等惡徒開除,已經是葉叔爭取後的最好結果了。
這也可見,朱彪背後的那個靠山,能量確實不小。
結束了和葉明城的通話後,秦朗放下手機,繼續開車。
雖然有些遺憾,沒能夠看到朱彪那夥人被繩之以法,但至少這個處理結果,也總比沒有處理的好。
最起碼,失去了城管身份的朱彪那夥人,就不能夠再仗着是城管,對商販人五人六了吧?
“也算了清除了一個禍害了。”秦朗笑道。
這時候,手機又響了,秦朗還以爲是葉明城有事沒說完,特意打過來的,但看了來電顯示後,發現卻是白豹打過來的。
“朗哥,我的人被一個叫朱彪的,給打了!”電話裡,傳來了白豹咬牙切齒的聲音。
秦朗面色一沉,剛剛還在想着這一次總算清除了朱彪這個禍害,沒想到眨眼間自己的小弟,就遭到了朱彪的報復。
“是城管局二隊的那傢伙吧,他將那晚和我們幹架的那夥人都帶上了?”秦朗問道。
“嗯,就是那逼,帶着姓馬的副隊長,總共十二個人,找到了我的幾個手下,將我的幾個手下打得住進了醫院!瑪的!”白豹恨不得帶上人去滅了朱彪。
“我很快就來。”秦朗說道,提高了車速。
十分鐘後,秦朗趕到了白豹那兒。
白豹憤怒地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老大,朱彪那逼還說這是給我們的一點教訓,等以後他們什麼時候不開心了,就隨時過來虐我們,吾k?他老母的!”
秦朗也是臉色發黑,怒氣連連。
他將朱彪等人被開除的事情,跟白豹說了一遍。
“靠,這幫龜孫子,將怨氣撒到我們頭上,跑來報復我們來了!老大,一定不能放過他們!”白豹怒聲道。
“當然不能放過。”別人都欺負到頭上了,他當然不會息事寧人!
“白豹,打探清楚他們在哪兒了麼?”秦朗表情變得冰冷起來。
“打探清楚了!”白豹看到秦朗鐵青的表情,就知道自家老大要發飆了,連忙興奮地說道。
“那好,走,我們殺上門去!”秦朗都不準備多浪費一秒鐘時間。有仇報仇,馬上可以報的仇,絕不隔夜再報!
白豹見老大雷厲風行,完全是豪雄的作風,佩服不已,不過還是有些擔憂地說道:“老大,我們傷了四個人,還有幾個人在醫院陪護,人手上……”
白豹認爲打架嘛,多帶些人去,一來給自己一方長士氣,而來也能保證戰鬥力。
秦朗卻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就那幫廢物,你和我兩個人就能搞定了,讓弟兄們留在家裡吧,省得被誤傷。”
“好!”
白豹感覺熱血上涌,有種跟着老大踏平天下的豪邁感覺!
秦朗開着車,按照白豹的指引,很快就到了濱河開發區一家規模中下的酒吧,“黑鷹”酒吧。
對酒吧名字,秦朗懶得多管,管它叫什麼呢,只要朱彪那夥人在這裡就好。
因爲還是上午,酒吧自然不會營業,前門鐵將軍把守,停車坪空空蕩蕩,沒有客人光顧。
估計朱彪等人的車子,停在逅men?。
白豹想從後面殺進去,卻被秦朗制止了。
“我們就從前門進去。”秦朗霸氣說道。
隨後,秦朗從酒吧旁邊的垃圾箱中,找到了幾隻酒瓶子,對着“黑鷹酒吧”這塊招牌就砸了過去。
幾聲脆響後,霓虹字體的“黑鷹酒吧”四個大字,就被砸碎,招牌隨後掉下來,在地上發出了“砰”的悶響。
這麼巨大的聲響,很快就讓酒吧裡面的人感覺到了。
秦朗聽到裡面有人在開卷閘門,還有罵罵咧咧地聲音:“哪個孫子在我們黑鷹酒吧門前撒野,找死啊!”
卷閘門上升,一個赤膊紋着刺青的男子,看到酒吧的招牌已經在地上摔得粉碎,感覺受到了極大的羞辱,牛眼就朝秦朗和白豹瞪去。
只是,看清楚這兩人,正是那晚在燒烤攤將他打倒的人時,這男子罵人的話就情不自禁嚥了回去,扭頭衝卷閘門後面大喊道:“彪哥,有人來砸場子了!”
白豹嘿嘿笑着,猛然加速衝上去,一拳將這人放倒,在酒吧招牌上狠狠踩了兩腳,罵道:“什麼玩意,碰到砸場子的人就嚇成這慫樣了!”
秦朗不慌不忙走進了卷閘門裡面,白豹緊緊跟着。
還在入門的過道上,秦朗和白豹就被從裡面衝出來的一幫人堵住了,秦朗見這夥人都拿着棒球棍鐵棒什麼的,不少還是陌生的面孔,估計這兒的人,不止那十幾個城管。
不過來再多人,在秦朗看來,也就是多費一點力氣而已,根本就沒有畏懼的感覺。
秦朗無視對方,腳步不停,繼續往前走。
那夥人驚疑不定地看着秦朗,沒人敢衝上來,都在慢慢往後退。一大幫人的氣勢,完全就被秦朗壓過了。
“讓他們進來!”裡面傳出了朱彪的聲音。
一幫人趕緊讓開,從中間分出一條路來。
秦朗和白豹面色自若,輕輕鬆鬆走到了中間。
酒吧中間的桌子前,朱彪兩條腿都放在桌子上,看了看秦朗和白豹,不屑地笑道:“怎麼,就你們兩人啊?”
“不需要更多人了。”秦朗冷冷說道,目光特意盯着朱彪的胳膊。
那晚,秦朗可是用jin?木頭在朱彪的兩條胳膊上各自狠敲了一下的。
朱彪感覺受到了羞辱,惱羞成怒,陰狠地笑道:“既然你們這麼喜歡送死,那我就成全了你們!”
他的兩條胳膊雖然好了大半,不過還很痛,尤其是秦朗還害他丟了飯碗,因此忌恨着秦朗,愈發希望報復秦朗。
“這椅子看起來還不錯。”白豹說道,猛地拿起椅子在邊上的桌上砸了一下,將玻璃圓桌砸得粉碎,然後掂了掂那把椅子,“嗯,質量和重量都不錯。”
看白豹的樣子,是打算用椅子來當武器了。
而秦朗更是乾脆,依舊是一雙手,自始至終都沒想過要用什麼武器。
“你們還挺狂的啊,哼!”朱彪眼神中閃着戾氣,手指着秦朗和白豹道:“不過你們死定了!”
在朱彪看來,對方僅僅兩個人,而他這一方,除了二隊的十幾個人外,還有在酒吧工作的一干保安和服務生,這些人也都不是什麼老實人,否則斷然在酒吧這種複雜的地方混不了。因此,他這邊有多達三十個人,而且全部是打過架的,對付區區兩個人,任憑秦朗再厲害,他也相信十五對一,就算是用堆的方式,也能堆死秦朗。
旁邊那個姓馬名叫馬三的人,也是兇狠地笑道:“待會兒幹翻了這兩人,老子讓你們開開眼,看老子是怎麼用啤酒瓶給這兩人開發菊花的,哈哈哈!”
秦朗看了看附近桌上散亂放着的啤酒,心中冷笑了一下。
“怎麼?擔心被**花?”朱彪卻以爲秦朗害怕了,狂妄地大聲道:“哼,怕了也來不及了,今天讓馬三爆你們的菊花,我也要讓你們**!”
朱彪這邊的人都興奮地嚎叫起來。
“說一大堆廢話,你丫就一娘們!”白豹不耐煩道。要打架就打,廢那麼多話幹嘛!
“弄死他們!”朱彪氣急敗壞地吼道。
立即就有五個拿着鐵棒鋼棍的人,氣勢洶洶地吼叫着,揮舞着武器,朝秦朗砸去。
秦朗微微一笑,表情隨即一冷,身形驟然發動!
啊啊啊!
接連的慘叫響起,五條人影立即倒飛了出去,將酒吧內的桌椅砸翻,然後滾落到地上哇哇慘叫着,卻是怎麼也爬不起來了。
一出手就廢了五個人,秦朗的彪悍,讓其餘的人都是一愣。
“上啊,乾死他們!”朱彪罵道。
其餘的人又重新揮舞着武器,包圍了上去。
秦朗不退反進,衝進了人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