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爲古陣臺的執法者,不問青紅皁白,就想殺我們,真是愧對‘執法者’的身份,古陣臺的守護者不好惹,我丹神一脈就好惹嗎?”丹丘生故意大聲嚷叫了起來。
得罪古陣臺的守護者,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是古陣臺的執法者,一向以執法嚴明,享譽星空。
丹丘生不認爲這個執法者,敢徇私枉法。
同時,他也是說給白城的人聽的。
這是另一種對敵之策。
“古陣臺的執法者,還輪不到別人的來說三道四,打劫古陣臺守護者,就是死罪,膽敢反抗,更是罪加一等。”執法者蠻橫的罵道。
“你……徇私枉法,我丹神一脈自然會將你的罪行,公佈與天下。”丹丘生不依不饒。
丹丘生故意分散執法者的注意力,也是在給葉晨創造有利的戰機。
畢竟,這名執法者,是一代神王之境的強者,實力強悍,他擔心葉晨的安慰。
雖然都是神王之境的強者,這名執法者與神王蟲的戰力,完全是天差地別,不知道要強悍多少倍。
這對於葉晨來說,纔算是與真正的神王境界的強者,首度交鋒,令丹丘生擔心不已。
不僅如此,白重也不禁爲葉晨按捏一把汗。
本來,他有心力保葉晨一行人,想將之拉攏到白城的勢力中來,現在看來,恐怕有些麻煩。
別說是他一個白氏家族的老管家,就算是白城之主,或者是白氏家族的家主,對於古陣臺的執法者們,也是心存忌憚,有苦難言。
一方面,這關係到白水淵的星空古路,另一方面,古陣臺的勢力,遍佈星空各大星域,強橫的勢力,誰都不敢輕易招惹。
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若是在葉晨和古陣臺之間,選擇的話,白城之人,絕對不會站在葉晨他們這一邊。
烈焰戰戈,爆出的烈焰,瞬息化成了一片烈焰之海,威力驚人。
“你居然是火神部落的傳人,不過,你們的先祖,也保不住你的小命。”執法者如此道。
他身爲古陣臺的執法者,其見識和閱歷,自然是高人一等,常人無法知道的秘辛,他知道的不少。
烈焰戰戈,始一出現,他就分辨出了這杆神器的來源。
若葉晨不是烈火部落的人,這杆一代火神的神兵利器,絕不會在他的手中。
再加上,葉晨用的烈焰九斬對敵,這更加讓執法者,誤以爲葉晨是火神部落的人。
烈焰戰戈遺失已久,至少數百萬年沒有現世,出現在別人的手中,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烈焰九斬”卻是烈火部落的不傳之秘,被稱爲烈火部落的鎮族之寶。
如此種種,讓執法者更是存了必殺之心。
無論是烈焰戰戈這等神兵利器,還是葉晨身上的不周神臺,都是執法者志在必得之物。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只要斬殺了葉晨,這兩件絕世至寶,都是他的。
當然……這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
葉晨以烈焰戰戈揮出烈焰九斬,自然也有他的道理。
他同樣在試探執法者的真實戰力,一旦逮住了機會,必然會絕地反擊。
他擁有諸多保命的無上秘術,也擁有很多殺敵的秘術,自然不會一開始就施展而出,要用在最合適的戰機之上,這樣才能殺個猝防不及。
執法真的兵器,乃是一方古陣臺煉化而成,威力超絕。
死在這方古陣臺之下的強者,不計其數。
很多人都誤以爲這只是一方古陣臺,實則不然。
這方古陣臺,還是一方強悍的殺印。
很多強者臨死才明白這個道理,但是,誰都沒有將這等秘辛警示後人。
葉晨窺視不出這方古陣臺的玄妙之處,自然不會冒然搶攻,在沒有試探出執法者的真正大殺術之前,他也是心存忌憚。
畢竟,真正神王境的強者,絕不容輕敵。稍有不慎,將是萬劫不復。
這一點,葉晨心知肚明。
他擁有力憾神王境強者的實力,但畢竟在修爲境界還存在着巨大的差別,這個差別,不容忽視。
不成神王境,不知道真正的神王境強者,有多麼的恐怖,這是修煉界不變的鐵律。
小神王之境的強者,在真正的神王境的強者面前,終究不夠看。
神王境之下的人,在神王境的強者眼裡,終究不過是土雞瓦狗,螻蟻一般的存在。
殺印橫呈而出,鎮壓而下。
葉晨立馬感知到了一股恐怖的殺意,只欲爆體。
“無知的螻蟻,不成神王,你只有死。”執法者殺氣滔天。
“想殺我,沒那麼容易。”葉晨冷哼一聲。
他以星辰妙目,早已經洞悉出了這口殺印的不凡。
烈焰戰戈瞬息暴漲,暗系烈焰,磅礴而出,宛若一輪燃燒的黑色烈日,瞬息烈焰萬丈。
他們早已經出了白城,若是白城置身在這等恐怖的烈焰焚燒之下,只怕是被化成了一片灰燼。
葉晨依舊是在試探執法者的實力。
他的大殺術,依然沒有使用。
“殺——”葉晨爆吼一聲,烈焰戰戈瞬息之間,揮出了烈焰九斬之中的三斬。
殺形,滅神,烈焰煮海。
與此同時,一道紫色的流光,之葉晨的掌指之間,閃現而出,直取執法者。
妙有劍指。
劍指天下。
以劍道來殺敵,也是執法者之前沒有想過的事情。
“不過是個小劍聖,也敢以劍道來對敵!”執法者不屑的鄙夷道。
“噗噗!”
劍道之光,在臨近執法者的時候,有了驚人的變化。
那……並非簡單的妙有劍指的劍道之光。
劍道之光裡暗藏那口紫聖劍。
瞬息之間,劍光化成了數以萬計的紫聖劍,劍道之意,磅礴而出。
每一道劍光,都擁有殺劍一樣的實質。
但是真正的紫聖劍,卻只有一口。
這就是葉晨的瞞天過海之際。
如此之近的距離,如此之短的時間內,沒有人能夠分辨出那些無差別攻殺的劍光,那一道纔是真正的大殺招。
當然,葉晨在自己的秒有劍道里還用上了時空之術的加持。
這也就意味着,真正的紫聖劍,擁有了天下極速,威力直接飆升到一代大劍聖的戰力。
劍道之上的對敵,瞬息萬變,快的無以復加。
這就是小神王之境的極限速度的加持。
這一刻,紫聖劍極盡昇華,洞穿了執法者的防禦之力,將他的身上斬除了兩道血痕。
執法者,神血灑落。
“你居然傷到了我,我還是太小看了你這隻螻蟻。”執法者大怒。
這絕對是他的恥辱。
一代神王境的執法者,居然被一個神王境的劍者,傷到了。
情何以堪?
“神王?不過如此而已。”葉晨冷哼一聲。
瞬息之間,那杆烈焰戰戈有了驚人的變化。
一股死亡氣機,磅礴而出,令人戰慄。
暗系烈焰,瞬間改變了烈焰九斬的氣息,將烈焰的色澤都改變了。
精絕死氣。
精絕死氣,纔是葉晨的真正殺招。
這一個瞬間,屬於葉晨的戰機真正的到來了。
紫聖劍洞穿執法真的防禦之力,傷及體表,並不能對執法真造成致命的傷害。
精絕死氣,瞬息磅礴而出,將執法者的聲音淹沒了下去。
執法者驚恐的發現,自己遭遇的創傷,並不能癒合。
不僅如此,他感知到了那杆烈焰戰戈的變化,這已經不是烈火部落的烈焰九斬的殺機了,而是另一種恐怖的死亡殺機。
精絕死氣,瞬息侵體而入。
精絕死氣以一代死神的死亡之心的記憶碎片煉化而成,殺傷力,不可想象。
葉晨對於精絕死氣的參悟,瞬息之間來到了一個極限的高度。
“給我破!”
葉晨以歲月之力架勢精絕死氣,加速精絕死氣的侵入執法者的劍道傷口,只要一縷精絕死氣入體,只要有一枚煉化之後的死亡之心的記憶碎片,侵入執法者的傷口,就是他的死期。
“這……怎麼可能?你居然是他的傳人!”執法者驚恐的無以復加。
他洞悉出了自己的體表的傷口不能癒合的原因。
放逐天下,唯有一代死神的氣機,讓遭受重創的傷口,不能癒合。
他還是太大意了,沒有真正的弄清楚葉晨的根腳。
可是爲時已晚。
精絕死氣瞬息之間,不滿執法真的全身,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的生機,正在飛速的流逝,全然不受自己的控制。
“你敢殺我,天下在五你容身之地。”執法者咬牙道。
都這個時候了,執法者還不忘威脅葉晨。
“殺了就殺了!”葉晨的語言完全沒有任何的溫度。
葉晨嘴中如此說道,手中卻是揮出了那半截殘劍。
這半截殘劍,雖然他還沒有來得及煉化,正好用來試試它的鋒芒。
這半截巨人族的劍尊之劍,其等級比那口紫聖劍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
此時此刻,這半截殘劍,散發出了恐怖的劍道之意。
這完全是葉晨的劍道,將之激發出來的一道劍意。
這道劍意,葉晨自己都爲之驚駭不已。
那是屬於大劍聖的恐怖劍意,以劍指天下揮出,擁有了大劍聖的殺伐之威。
“噗噗噗——”
一串串密集的劍道之意,在執法者的體表炸裂開來。
“受死吧!”
就在這時,黃金獅子把握住了戰機,黃金祖骨大棒轟砸而下。
它用的完全是純粹的肉身力量,爲葉晨牽制住了那口殺印的鎮壓。
“轟隆——”
黃金獅子瞬息之間揮出了七七四十九棒。
每一次的落點,都在那口殺印之上的同一個點。
以點破面。
“真夠硬的!”黃金獅子驚駭的自語。
它已經傾盡全力轟砸,那口殺印,僅僅是被砸的微微抖動了幾下,並非出現潰敗龜裂之跡象,也超乎了黃金獅子的認知。
“本王就不相信,砸不破你!”黃金獅子兇性大發,開始燃燒自己的血氣,直接用上了黃金獅子一族的返祖血脈之力。
“轟——”
一聲天崩地裂的聲響,炸裂長空。
執法者的那口殺印,被黃金獅子的黃金祖骨大棒,擊落虛空。
葉晨眼疾手快,放任黃金獅子去追那口殺印,自己卻是揮出半截殘劍,鎮壓而下。
“誰都救不了你,不就是古陣臺嗎?我不用古陣臺,也可以橫渡星空。”葉晨低聲自語。
烈焰戰戈化成一道暗系流光,激射執法者的前胸要害。
而那半截殘劍,直入執法者的體內,完全是所向披靡,銳不可擋。
“你不能殺我——”執法者驚恐的大叫。
烈焰戰戈洞穿了執法者的軀體。
半截殘劍,沒入了執法者的體內,恐怖的劍道之意,瞬息之間,破體而出。
“轟——”
執法者被劍道之意,碎裂成了碎片。
一代神王境的執法者,就此飲恨隕落。
他的軀體被炸裂成了數以萬計的碎片,被精絕死氣所同化吞噬,成了精絕死氣的一部分,名副其實的屍骨無存。
“這……太不可思議了!”白重被震驚的無以復加。
這還是一代小神王之境的人嗎?
古陣臺的執法者,那可是老神王之境的強者,就這樣被葉晨斬殺了,而且連神魂都無法遁走虛空。
“你殺了我們的執法者大人?”
一名古陣臺的守護者,發現執法者被斬殺,正欲遁走,卻是被風舞噴出了鳳凰真火,將之焚滅成了灰燼。
這羣古鎮他的守護者們,他們雖然都是小神王之境的強者,但並不長於戰力,面對風舞這種彪悍的戰力,死於非命,在正常不過了。
“想走,沒有那麼容易!”葉晨洞悉出還有一名守護者想遁走虛空。
一道流光激射而出。
拘龍之術。
葉晨把那名遁逃之人拘在手裡,斬落雙臂。
“別殺我,別殺我!”守護者驚恐的求饒。
執法者都被葉晨斬殺了,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古陣臺的守護者,如何敢承受葉晨的怒火?
他們一行人,現在只剩了他一個人。
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是他?
“想活命,就得付出代價!”葉晨直接禁錮了他的一身修爲,如此說道。
“道友,不可留下活口,一旦放虎歸山,後患無窮。”白重的神識傳音,落在葉晨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