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孃夫婦在據理力爭。
“兩個下人也想多管閒事,是不是嫌活的太滋潤了?”
“我家小弟在途徑老宅的時候特意邀請我幫他過來收割的,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領頭的是一個裝異服的男子,周圍人都要足足高出一個頭的身高給人有鶴立雞羣的感覺。
任憑他舌綻蓮花,對面的人都不放他們這邊過去,實在是糧食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
“來人,給我把這一對礙事的公母叉到一旁去。”
他擼了擼袖子,大聲吆喝着。
“誰敢?”
奶孃兩手叉腰,這一刻仿如一枚兇悍的母夜叉。
但是這邊沒有葉晨在,天然的順民是奈何不了強勢而來的大公子的,很快他們幾個領頭的被對方控制了起來,必須是高人一頭的大公子親自出手造成的結果。
“嘿嘿,我這個便宜弟弟還真有些能耐啊,這一季怕不能收三萬斤的糧食。可惜啊,可惜,你個愣頭青在關鍵時刻跑到縣城去了,這不便宜了哥哥我麼。”
大公子看着領來的衆人搶收着田裡的莊稼喜形於色。
他的選擇沒有錯,早關注了葉晨這邊,只是一直隱而不發罷了。
回程走的相當的快,葉晨不想在半道再遇其他什麼麻煩。
剛接近莊子他察覺到了不對,路的車轍告訴了他有不好的情況發生,他很想散開神識查看個究竟的,但是還是忍下了。
“我道是誰,原來是我的好大哥鑽了我的空子。”
堵住了裝車要離開的百多人,葉晨平淡無的說道。
他發現了他的大哥雖然看去精明,但是眉心有黑氣縈繞,很明顯還沉醉期間,這樣的情況下好對付太多了。
“弟弟回來的正是時候,哥哥幫你把莊稼收了,你還不樂意啊,別像小時候一樣哭鼻子好不好?”
對方也是平靜以待,穩操勝券的樣子。
他可是大公子,帶來的都是家生子,不說個個壯如牛猛如虎,總葉晨臨時招來的流民、乞丐強不少吧,更何況是接近二一的例,葉晨留下的另一部分已經被他給控制起來了,不能算在有生力量裡。
“誰允許你過來幫我收割的?是老頭子嗎?還不趕緊給老子放下、碼好!”
葉晨動了粗口,他對這些傢伙有什麼好客氣的,完全沒有認同感嘛。
“喲呵!弟弟,整整一年不見,脾氣見長啊。是屁股癢癢了還是身那裡不舒服了?哥哥可是專治各種身體瘙癢的。”
只要葉晨不表現出足夠的實力,他是不會害怕的,依舊我行我素的抖着機靈。
“哈哈哈。你也配當我的大哥。何大、興家給我,今天要把他給我收拾了。”
葉晨幾乎是捧腹大笑着說的。
說完,他率先向他那個大哥衝了過去。
“攔住他。”
青年震怒,一羣手下丟下成捆的糧食迎了來。
何大跟查興家率領了百十個衣衫襤褸的傢伙們跟這些人衝撞在一起。
在衆目睽睽下,葉晨是不打算用仙力的,如果那樣特定會給他惹來更大的麻煩,但是清醒的他有着太多的長處了,這副身體看去雖然單薄,可並不妨礙他一手一個敲掉對方的人,使用的都是巧力,認準的都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下手。
現在的他簡直可用神勇無敵來形容,左手一拳擊打在斜刺裡衝來想要攔截他的瘦子小腹,讓對方一下變成了煮熟的蝦米,右腳膝蓋猛然一擡又頂翻了一個撲過來廝打他的傢伙,接下來眼前是他那個出言不遜的大哥了。
“你,你怎麼這麼厲害?”
他的大哥已經色變,說話都有些帶結巴了。
這完全不符合他的認知啊,那裡還是那個一直被他欺負到大的親親小弟,這完全是一個怪獸啊。
嘴角一歪,給他展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
“我本來很厲害。”
斜斜的一個手刀砍暈了對方,葉晨把他拖死狗一樣的往莊子裡面拖去。
“奶孃,糧食交給你們處理。其他的事情交給啊大跟興家他們處理。”
吩咐完事情後,他消失在了衆人的視野。
何大跟查興家一點都不感覺到意外,他們的大哥本來是非常厲害的人物,他們早領教過了。
奶孃兩口子倒是第一次對着葉晨刮目相看。
剩下那些丫頭、幫閒們個個都是看怪物一樣的表情。
他們能知道什麼?
這樣的人物已經可以跟他們眼的將軍、神人媲美了。
空無一人的莊子纔是他的根據地,只有在這裡他纔會覺得沒有時時刻的監視,纔有一絲安全感。
“隨身沒有法器,沒有法寶,沒有靈石,沒有仙晶。看來這人是徹底迷失了自我了。”
“嘿嘿,倒是這一身骨架和肌肉還是有着一些底子的。也不知道是到這裡後養成的,還是本來有的,又或者是潛移默化形成的。”
葉晨把這個名義的大哥給蒐羅了個遍,沒有放過他的每一寸肌膚。
“直接剁了嗎?還是需要押解到老宅去?怎麼也沒有一個任務可供觸發的?”
葉晨犯了嘀咕,這也是他這個沒有迷失的傢伙最悲哀的地方,怎麼算是勝利,該怎麼走他完全不知道啊。
不過他知道自身還沒有得到任何好處,那是特定不能打道回府的。
彩雲飄飄,一對仙人結伴踏雲而行。
突然,前方仙音嫋嫋,七彩霞光飛出一羣悠閒自得的奏樂仙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音癡十八仙恭迎黑白雙常!”
仙音止,所有人收起手樂器遙遙對兩人稽首爲禮後齊聲道。
“哈哈哈,原來是許久不見的音癡十八仙。”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空空如也,可沒有什麼自成音階的仙山靈玉呃。”
小黑爆發出爽朗的大笑後說,身旁的女仙也是一副歡喜模樣。
這是他們結識的一羣很不錯仙人,對方很是恬淡,整日沉浸在仙音之,這也是他們的日常修行。
這一羣人很團結,佔據了一處無風自鳴的石頭仙山,幾乎沒人敢招惹。
不是別人不眼紅那處仙山,而是這些個傢伙集體攻擊的威力太大,幾乎能碾壓所有同階的仙人,無論你躲在什麼陣法都沒用,無孔不入的音波攻擊很是讓人難纏。
“聽說黑白雙常在尋找登天之階,我們十八人也想湊湊熱鬧。”
這些仙人明白黑白無常到底爲何物的畢竟是少數,以訛傳訛下,兩人才有了黑白雙常這個雅號。
“有沒有搞錯,你們不跟你們的仙音石爲伴,跑來瞎起鬨個什麼勁?”
小黑很是詫異。
他是覺得這裡太無聊,到處是仙山,不見他急需的暗系物質纔想要離開這裡的,這些個傢伙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啊。
“不是瞎起鬨。我們也厭倦了這裡的無序跟你爭我奪,想要跟你們的步伐,看看面是不是這裡的環境更好一些。況且還有傳言說是如今的世界已經被尊者們劃分爲了十天萬界,我們也想去探索下到底屬實不屬實。”
十八人不可能七嘴八舌的講話,始終是那個看去最小的孩童在用幼稚到可笑的嗓音在跟他們交流,這是大名鼎鼎的仙音童子了。
早前的地域廣闊,各大星君的轄區內都有衆多的散仙存在,如今顯然是把所有人都囊括進了這一天,當然很多都是生面孔了。
“十天萬界麼?誰都這麼傳,但是沒有一個到過其他天的人現身說法,我夫婦遊歷這麼久也沒有見到半個其他界面啊。以前還有各大仙境可供探索,現在連半個鬼影子都見不着了。你們不會是囊羞澀,也想跟我一樣搞點仙晶來用用了吧?”
小黑跟這一羣人在一起是相當隨意快活的,什麼話都敢說,不怕說錯。
“也有這方面的原因,這裡現在雖然更接近於某些人定義的仙界,但是確實是資源太過匱乏了。”
“怎麼,你個黑貨,送門來的幫手你還不打算要嗎?”
前面那句是作爲代表的仙音童子說的,後面這句是一名十分妖豔的女修說的了。
“七音娘子,黑貨也是你能叫的嗎?”
女仙柳眉一挑懟了。
“咯咯,不叫黑貨,難道還叫白貨啊?我敢打賭他全身下沒一處不是黑不溜秋的。這個你應該我更清楚吧?”
七音娘子直接調侃了。
“好啦,好啦,你們兩個不能照面,一照面要鬥嘴。談正事要緊。”
另一個德高望重的白鬍子老仙嫺熟的耍弄着他那根滑溜溜的玉笛說道。
“你們可有什麼打算?”
小黑已經不是原來的小黑了,不會輕易對別的人透露些什麼,反而是問的更多一些。
“沒什麼打算。打算跟隨貴伉儷的步伐。”
還是那個幼稚的聲音在回答。
“我可醜話說在前頭啊,我們結下的仇敵較多,到時候你們可不要嫌麻煩。”
小黑黑眼珠子一轉說道。
“不怕,不怕。有威震仙界的黑白雙常在,再有我們十八音仙幫襯,我看還有什麼人敢來尋仇。”
幼稚的聲音很是霸氣,既是擡高了自己也是稱頌了對方。
“是這個理。”
“那麼我們結伴同行吧。”
“不過出發前,我們可要把你們背後的尾巴給斬掉才行。”
小黑突然黑臉生煞,往一處雲團逼視而去。
那雲天突然一個波動,一道流光從射出,急急而逃。
“那裡走。”
他的速度夠快,小黑的速度也不差。
一條黑線化出,原地那裡還有他的身影,黑線直追流光而去,眼看要纏繞了。
小男孩小眼圓瞪,好像很是生氣的樣子,對着其餘十七人微微一點頭,一個巨型嗩吶出現在了他的嘴,接下來刺耳的響聲響徹天地,不光是他吹響了極爲難聽的音符,其他人也有所響應。
“啊!”
流光隨即傳出一聲慘叫,接下來一個踉蹌身影出現在了及遠處。
“哼!我道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原來是天孤你這個盲流。”
最爲不忿的是名號七音的女仙,顯然這是他的老熟人了。
“誰是盲流?你給老子說清楚嘍。老子跟你們好商好量的借仙音山暫居你們不願意,現在卻要跟着這對殺人越貨的傢伙混在一起,還要到處流浪。難道你們不覺得你們才更像盲流嗎?”
這人很是英俊,修爲也極爲了得,爲了震懾住這麼多敵手,直接毫無保留的散發出了天仙六重的仙壓。
“誰是盲流先不要下定論,倒是你爲什麼一直跟在我們身後?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白髮老仙抖動着鬍子對他吼道,還施加了音波攻擊。
“魔笛老仙,你這手段我勸你還是早早收起來的好。音波攝魂對本孤是沒有什麼效果的。”
這傢伙顯然也是早有防備的,周身亮起一圈彩光,只是稍微震盪了下再次平復隱形。
“黑貨,這是一直跟我們作對的天孤了。今天撞到你手裡,看他還能不能跑的掉。”
七音仙子對小黑拋出一個媚眼說道,引來通體雪白包裹的女仙一聲冷哼。
“是你不提,我也不會放過他。老子打家劫舍打家劫舍了,但是從他的口說出來,老子是不能接受,膽敢這樣當面說老子的人,仙魂還在老子手捏着呢。”
小黑對着那人露出了一口森森白牙,很不高興的說着。
“黑無常,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有本事我們單打獨鬥一場。如果你勝了,老子任憑你處置,如果老子僥倖贏了一招半式,你們必須放我走。”
這人審時度勢,怕他們圍攻,故意在激小黑。
“誰怕誰。輸了你不用跑,贏了你也跑不掉。”
小黑那裡不知道他的把戲,完全不他的當,先堵死了他的盤算,給他造成點心理壓力再說。
“呸!無恥!”
這人向着衆人的方向吐出一口唾沫,急速向小黑髮起了進攻。
他的一條胳膊突然暴長,森森白甲更是毫無先兆的長出,惡狠狠的向着小黑抓來,這特麼的是一個極爲擅長近身攻擊的體修啊,難怪十八音仙拿他沒太多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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