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勝微微一笑,雙手抓着捆在她身上的納米繩。
嘭的一聲,納米繩應聲被扯斷成兩截。
吳勝拎着手裡的納米繩,像是好奇寶寶地檢查着它,說道:“原來是納米材料的,果然是高科技,這東西挺不錯的。”
說着,吳勝隨手把兩截繩索扔到一旁。
“呃……”
泰森沒想到吳勝竟然能夠如此輕鬆地把納米繩索給扯斷,臉龐露出詫異之色,視線盯着吳勝,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當然以泰森的力量,想要扯斷納米繩索也是輕而易舉。
只是他卻沒有像吳勝那般輕描淡寫,就跟撕碎一張紙一樣,這個男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鍾欣紅並沒有感覺到多麼詫異,恢復自由後,她立即抓着吳勝胳膊急道:“快逃啊,他是奔着你來的,這個人很厲害,連西姆都不是他的對手,否則會沒命的。”
鍾欣紅拼命地拉拽着吳勝,想要帶他逃離洞口。
吳勝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是站在原地,擡頭看着比自己高出大半個身子的泰森問道:“我問你,是你把西姆打成重傷的嗎?”
泰森雖然驚駭於吳勝剛纔扯斷納米繩索的力量,不過他並沒有把眼前這個繫着圍裙、穿着居家拖鞋的家族婦男放在眼裡。
縱然眼前這個男人就是那個馳騁殺場的冷血麒麟,但現在的他不過是個家族婦男而已,根本沒有那種令人畏懼膽怯的殺意。
離開黑暗世界的殺手,已經不再令人害怕。
輕屑冷酷的笑意在泰森嘴角勾勒出來,他低頭用俯視的角度瞟着吳勝道:“你是說那隻沒用的狗嗎,是我打的,難道他現在還活着嗎?”
“那就沒錯了,知道是你就行了。”
吳勝聞言淡然一笑,頗爲滿意地點點頭,然後他轉身讓鍾欣紅先離開基地。
鍾欣紅急忙搖頭道:“不行,我不能丟下你單獨離開,要活我們一起活,要死我們就一起死!”
泰森被眼前這兩人給攪得有些心煩氣躁,他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思引誘過來的冷血麒麟竟然是個家族婦男,這讓他很是失望,失望透頂。
“走是不可能的,你們只能死在一起!”
泰森怒吼一聲,砂鍋大的右拳立即朝着吳勝揮砸過來,掀起一股強勁的拳風。
此時的吳勝背對着泰森,正在跟鍾欣紅說話。
鍾欣紅見泰森突然向吳勝揮拳攻擊,俏臉大變,急忙抓着吳勝肩膀,想要拽他避閃。
鍾欣紅隨後發現吳勝的身子竟然像釘子似的釘在地面上,紋絲不動。
泰森砂鍋般大的拳頭直接砸中吳勝的後腦勺,震得他全身顫抖一番,可把鍾欣紅給嚇的不輕,急忙問他怎麼回事,有沒有受傷。
吳勝搖搖頭說沒有,然後扭頭看向泰森,溫和的眼神逐漸變得冷酷如刃:“你這傢伙簡直一點禮貌都不懂,不知道我們在說話嗎,竟然從背後偷襲,我要生氣了!”
泰森本以爲一拳就可以把吳勝的腦袋給打爆,卻見他只是身子晃了晃,不禁露出愕然表情,旋即戲謔地嘲笑道:“你還挺有一套的嘛,你要生氣,好啊,讓我看看你生氣的樣子有多可怕?”
吳勝擡起右拳,看似軟弱無力地撞向泰森的腹部,就連揮拳的速度都慢的跟個烏龜似的。
輕蔑嘲諷的笑容在泰森的嘴角勾起,他沒有格擋吳勝這一拳,而是張開雙臂,主動把身子迎了上去。
吳勝的拳頭撞在泰森腹部。
泰森眉頭挑了起來,咧着嘴角冷笑,軟綿綿的拳頭,一點力量都沒有。
“那嗎,那這樣呢?”
吳勝拳頭撞着泰森腹部,嘴角浮現一抹冷笑,擡頭看向泰森。
當泰森跟吳勝視線觸碰的那一瞬間,一股森然寒意瞬間佈滿他的身體。
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睛凌利如鋒,恐怖駭人的殺氣像潮水般從他的體內散涌出來,彷彿能夠聽到那些死人臨死前的哀嚎聲。
力量,無比強大的力量從他的拳頭涌出來,就好像是一輛重型坦克撞過來,直接把泰森那魁梧的身子給轟飛。
堅固堅實的水泥牆壁一下子被泰森撞出一個大坑,蛛網狀的裂縫瞬間佈滿整個水泥牆壁,令人心驚肉跳。
鍾欣紅曾經見識過泰森的力量,那簡直就像是怪物一樣,她和西姆兩人聯手都被他打得落花流水,而吳勝竟然一拳就把他打飛,這到底是怎樣可怕的力量啊!
鍾欣紅看向吳勝的視線佈滿驚詫和崇拜之色,這個男人簡直太強了。
泰森向來以自己那鋼鐵般的身軀而自豪,如今對方僅是一拳就打得他腹部痙攣,甚至還吐出一股血水,這令他感到無法釋懷的奇恥大辱!
啊啊啊——
泰森爆出一聲憤怒的吼聲,雙臂張開,直接把卡住他身軀的石塊給震碎,然後從水泥牆壁上跳下來,重重地落在地面上。
泰森足足有兩米多高,體重更是達到數百公斤,就跟一輛重卡撞擊地面,整個山洞都震盪着,仿若一場小型地震。
泰森雙拳緊緊地握在一起,黝黑的臉龐佈滿憤怒之色,一雙眼睛射出黑色目光,彷彿要刺破空氣。
他身上的肌肉像巨蟒似的不停地虯結着,膨脹的就跟小山包一樣,一道道蚯蚓般的筋脈在肌肉四周鼓動着,彷彿隨時都要爆炸。
驚人的力量從泰森體內釋放出來,就連他四周的空氣都似乎被這股力量給扭曲變形。
“好……好厲害……”
鍾欣紅已經修得丹田,能夠清楚地感受到泰森所釋放出來的力量,如排山倒海般勢不可擋。
整個山洞都被這股力量給震得劇烈搖晃,感覺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會崩塌。
吳勝站在鍾欣紅面前,磕了磕腳,把塞到拖鞋裡的石子給踢出來,表情淡然地點評着泰森的力量:“不錯不錯,果然有兩下子,看來這一次我能打個痛快了。”
鍾欣紅見吳勝面對這麼可怕的敵人還如此淡定,急得她俏臉通紅:“痛快毛線啊,趁他在蓄力,我們還趕緊逃離這裡!”
“逃,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逃的。”
吳勝的字典里根本沒有這個字,他輕輕地拍了下鍾欣紅的小手安慰道:“那邊有個石塊,你先坐在那裡休息會兒,看我怎麼把他打得哭爹喊娘,替你和西姆出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