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有重重保護,範俊逸還是感覺有些不安,生怕周圍會有人突然衝出來掏槍對準他。
司馬慧見範俊逸害怕的樣子,儘量陪着他,跟他說些開心的事情,打消他內心的不安。
在跟範俊逸聊天的時候,司馬慧的注意力同樣沒有忽略周圍的環境,她的視線很快鎖定一個目標,一個依靠在柱子上的男人。
司馬慧發現這個男人時不時地把視線掃過她和範俊逸,而且她還從這個男人的身上察覺到一絲異常的氣息。
司馬慧無法解釋這股異常的氣息是怎麼回事,但這個男人給她一種慌亂的感覺,難道說他就是潛伏在酒店裡的殺手?
想到這裡,司馬慧開始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吳勝身上,注意着他的每一個舉動,只要他伸手摸向懷裡,她就絕對會出手,一擊必殺。
吳勝依靠在帝豪酒店的大廳柱子旁,發現司馬慧總是用一股犀利的眼神盯着他,就好像認定他是殺手似的。
碰巧有個端着托盤的服務員從身旁走過,吳勝伸手從托盤裡端起一杯紅酒,隔着人羣他朝着司馬慧舉了舉杯子,嘴角浮現出一抹淡然笑容。
司馬慧見對面那個男人竟然主動向他邀杯,明媚的眼睛露出詫異之色,但出於禮貌,司馬慧還是微微舉了下杯子。
範俊逸順着司馬慧的視線看向吳勝,神色微微一變,連忙朝着司馬慧問道:“慧小姐,你認識那個男人?”
司馬慧搖搖頭笑道:“不認識,但是我見他總是把注意力集中在我們身上,而且這個人身上還散發着一股與衆不同的氣,應該是個武道高手。”
聽司馬慧這麼一說,範俊逸露出驚惶之色:“難道說……這個人是董鋒派來的殺手?”
司馬慧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嘴角只是浮現着甜美笑容:“不管他是什麼人,總之範少你一定要跟在我的身邊,萬一有人想要對你不利,我還可以保護你。”
“慧小姐,你說你要保護我?”
範俊逸臉色詫異地盯着司馬慧,嬌俏可人明眸皓齒,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孩竟然說要保護他一個男人,這讓範俊逸覺得有些可笑。
司馬慧見範俊逸流露出來的眼神充滿懷疑,她也沒有解釋,畢竟在這種環境裡,她也不可能向範俊逸展示自己的實力,只得朝着範俊逸甜美一笑,算是回答他剛纔的問題。
範俊逸根本不相信司馬慧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孩會保護他,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吳勝身上,生怕他會突然從懷裡摸出一把槍出來,雖然他身上穿着防彈衣,但根本無法保護對方不瞄準他的頭啊!
吳勝見司馬慧和範俊逸兩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眉頭一挑,覺得有些鬱悶,他明明是被派過來保護他們的,怎麼現在那兩個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是把他當成殺手似的。
果然沒過多久,有兩個司馬家族的保鏢走到吳勝面前,要他出示邀請函。
吳勝只得把邀請函拿出來,遞給他們檢查。
兩個保鏢把邀請函塞到手持儀器裡,裡面顯示着吳勝的身份。
當然這個身份是鍾欣紅替他填報的,儀器裡顯示着吳勝的名字,還有他的協警身份。
見吳勝是警察,兩個保鏢連忙把邀請函還給吳勝,並且向他表示歉意:“對不起先生,我們也是例行規定對可疑人物進行檢查,希望吳先生不要介意。”
吳勝呲牙笑道:“理解理解,我有什麼介意不介意的。”
兩個保鏢再次向吳勝表示歉意,然後他們回到司馬慧身旁,向她彙報着檢查結果。
得知靠在柱子旁的那個男人竟然是警察,司馬慧露出詫異之色,她對便衣警察出現在酒店裡並不奇怪,只是她沒想到在警察隊伍裡竟然還有人能夠散發武道氣息。
“原來是個警察啊,真是嚇我一跳。”
範俊逸得知吳勝的身份後,鬆了口氣,微笑着看向司馬慧:“慧小姐,看來我們是虛驚一場呢,不如我們喝幾杯怎麼樣。”
“當然可以。”
司馬慧不再關注吳勝,而是端着兩支高腳酒杯,把其中一杯紅酒遞到範俊逸手裡,兩人碰杯而飲。
吳勝見司馬慧和範俊逸兩人放鬆了警惕,不禁挑了下眉頭,然後他直接朝着兩人走了過去。
看到吳勝走過來,範俊逸和司馬慧兩人露出詫異之色,不明白吳勝究竟要做什麼。
“範先生,司馬小姐,我覺得如果可以的話,你們最好還是回貴賓休息室比較好,酒店客廳人多手雜,我想很可能會有殺手已經潛伏在這裡。”吳勝望着範俊逸和司馬慧兩人說道。
司馬慧用傲慢的視線上下打量着吳勝,嘴角浮現着不以爲然的笑容:“這位警察同志,我想你的擔心未免有些多慮了,你知道在這裡的客人裡有多少我們司馬家族的保鏢嗎,而且你可能不知道,我本身也是個武道者,我想我應該有足夠的實力保護範少。”
範俊逸雖然沒有修煉過武道,但聽聞範俊逸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少女竟然是武道者,着實令他吃驚不已。
吳勝見司馬慧如此傲慢,想來是她對自己的實力極有信心,只得聳聳肩膀:“既然如此,那就當我什麼也沒說過。”說完,吳勝轉身離開,朝着擺放着水果和點心的長桌走去。
“哼!”
不知爲何,司馬慧對吳勝那種神色態度極是不滿,就連她本人也覺得奇怪,明明她和這個男人從來沒有見到過,可爲什麼剛纔跟他說話的語氣那麼衝呢。
想了半天,司馬慧總算是回過味來,她是討厭吳勝剛纔說話的語氣,那是一種幾乎於命令的口吻,好像事情只有他一人能夠辦妥似的,而其他人根本就是多餘的。
司馬慧厭惡的並不是吳勝的人,而是他說話的態度。
司馬慧瞪着吳勝,見他端着盤子正在挑選美味的水果吃,頓時把視線從他身邊轉移開,朝着範俊逸說道:“範少,我們不用管他,不過是區區一個協警而已,又有什麼能耐。他那種級別的保鏢,在我們司馬家族遍地都是,哪一個不比他強上很多。”
司馬慧繼續舉着紅酒跟範俊逸碰杯飲酒,可就在兩人仰頭喝着紅酒的時候,一個穿着白襯衣黑馬甲的男服務員端着托盤走了過來。男服務員在走到距離範俊逸還有數米距離時,他的手突然從托盤裡伸出來,一把手槍赫然呈現在他的手裡,他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範俊逸。
砰!
不等範俊逸察覺到,殺手直接開槍。
一顆子彈發出巨響,打着旋轉朝着範俊逸的額頭射過來。
而範俊逸和司馬慧反應過來時,子彈已經襲至範俊逸的額頭前,嚇得他臉色大變,在心裡驚呼這下完了。
咣噹!
眼看子彈就要把範俊逸的腦袋擊穿,可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道白光突然化作一道閃電飛過來。
這道白光不是閃電,而是一把明亮鋒利的餐刀。
餐刀後發趕至,直接把急速旋轉的子彈給劈成兩半。
不過兩顆子彈氣勢不減,它們一分爲二,繼續朝着兩個方向射去,直接把鋪在地板上的紅毯鑽出來兩個花生米大小的洞。
男服務員見第一槍失敗,臉色急變,連忙再次反動板機,把子彈射向範俊逸。
“小心啊!”
第一槍響起的時候,司馬慧沒有及時反應過來,但是當後面幾槍再響時,司馬慧已經反應過來,立即伸手把範俊逸給推開,而她直接用自己嬌弱的身軀迎接着四顆子彈的襲擊。
縱然司馬慧本身是實力達到武道二重的高手,可是面對手槍這種近距離殺傷力恐怖的兇器,她本能地感覺到她所釋放出來的真氣根本無法抵擋這子彈攻擊,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向上天祈禱,希望這些子彈破防真氣之後,不要擊中她的身休要害。
看着四顆呼嘯着急射過來的子彈,司馬慧俏臉露出驚恐之色,她沒有信心能夠憑着真氣擋住子彈襲擊。
啊啊——
就在子彈衝到面前的那一刻,司馬慧終於承受不住如此可怕的壓力,失聲尖叫,閉上眼睛,等待着子彈貫穿身體的那一刻。
咚咚咚咚!
很快,四聲沉悶的聲音響起。
子彈好像撞在一堵雄厚的鋼板之上,紛紛彈跳下來,跌落到司馬慧高跟鞋前方不遠處。
司馬慧見聲音響過,她的身體卻沒有絲毫疼痛,不禁睜開眼睛,發現跌落在面前的子彈頭,再用詫異之色朝着前方望去,發現一個寬厚挺拔的身影護擋在他面前。
定睛一看,司馬慧發現擋護在他面前的身影不是她司馬家族的保鏢,反而是剛纔那個語氣令她很不爽的警察。
“可惡!”
男服務員剛纔沒看清吳勝是如何把他的子彈給擋下的,還道吳勝的身體穿着什麼特製的防彈衣,咒罵一聲,擡手舉槍,把最後一顆子彈朝着吳勝的額頭射去。
子彈挾着呼嘯之聲射過來,精準地擊中吳勝的額頭。
看到子彈命中目標人物,男服務員露出驚喜,語氣極是猙獰得意地喝道:“媽的,讓你多管閒事,這下知道後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