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勝和蘇筱穎牽手沿着街道朝着對面的商場走去。
兩人走在一起,男的棱角分明男人味十足,女的嬌俏可人聲音甜美,可謂是郎才女貌。
他們走在街道上,那回頭率是格外的高。
一輛紅色麪包車以驚人的速度朝着他們疾駛過來,然後在兩人前方一段距離來個急剎車,穩穩地停下。
紅色麪包車的突然出現着實把蘇筱穎嚇了一跳,還好吳勝及時攬住她的腰,這才令她安穩不少。
“你是怎麼開車的啊,不知道這裡是人行便道嗎?”
蘇筱穎俏麗的臉蛋露出一副慍怒之色,朝着紅色麪包車司機嬌斥道。
麪包車司機是個臉上有疤的中年男子,穿着汗衫,胸口印着一個金色鳳凰標誌,極是醒目。
他伸手推開車門跳出來,朝着吳勝和蘇筱穎瞟了兩眼,嘴角不禁勾起道:“這小妞兒還真俊俏,不錯不錯,看來今天我們哥幾個有得玩了。”
隨後麪包車的門拉開,又從裡面跳出來四個人,同樣穿着印有金色鳳凰牌子的汗衫。
見疤臉男子用淫邪的眼神盯着自己,蘇筱穎心裡涌起一股厭惡,毫無客氣地喝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擋住我們的路!”
沒等疤臉男子發話,吳勝輕輕地攬着蘇筱穎的小蠻腰,柔聲說道:“筱穎,這些人跟剛纔那個擺啤酒攤的是一夥的,他們是過來把我們賺的錢給要回去的。”
聽吳勝這般一說,蘇筱穎登時明白過來,小嘴一撅,一雙美目瞪着疤臉男子不客氣地說道:“錢是我們挑戰遊戲賺來的,難道你們這些人連一點誠信都沒有嗎?”
疤臉男子嘴角勾勒出陰森笑容,兩條粗壯的手臂抱在胸前,戲謔地打量着蘇筱穎:“我們沒有不講誠信啊,胡哥不是把錢給你們了嗎?”
“那你們過來是想怎樣?”蘇筱穎瞪着疤臉男子問道。
“這塊地區是歸我們金鳳樓管的,你們走的路也是我們鋪的,所以我們過來是收取過路費的。”疤臉男子露出一副恬不知恥的表情,並且朝着蘇筱穎伸手招了招,陰森狂妄地笑道:“不多不少一萬錢,只要你們把錢交出來,我保你們平平安安的。”
蘇筱穎氣得銀牙緊咬,這些人簡直無法無天。
這路明明市府修的,他們竟然厚着臉皮揚言是他們修的,還要收過路費,這分明就是搶劫!
吳勝怕蘇筱穎把身子氣壞,連忙攬着她的小肩膀勸道:“我說老婆,你跟他們廢什麼話啊,這些人就是想過來把我們賺的錢討回去的,你去旁邊的長椅上坐一會兒,我來解決他們。”
“可是……”
蘇筱穎回頭看着吳勝,有些擔憂地說道。
吳勝輕聲打斷她的話,颳了下她的小鼻子,笑道:“既然讓我碰上了,那我就幫你好好解決掉一個麻煩。”
“麻煩?”
蘇筱穎蕙質蘭心,瞬間捕捉到吳勝話裡的重點。
吳勝告訴蘇筱穎,這些人不是普通的流氓混混,他們是金鳳樓的人。
經吳勝這麼一說,蘇筱穎好似相到什麼。
她立即扭頭看向那些人身上汗衫上的牌子,果然是金鳳樓所特有的標籤。
蘇氏集團在江州所遇到的阻撓勢力之中,有一股勢力就是金鳳樓,也是幾個本地幫派裡鬧得最兇的。
蘇氏集團多次在金鳳樓附近的區域裡開設新的分部,但都被金鳳樓暗中各種阻撓施工,使得那裡的工作一直都無法順利展開。
本來阿德和金大準備強行把金鳳樓給掃平,以他們的實力,擊敗區區金鳳樓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但是蘇筱穎考慮到金鳳樓在江州的地位和影響力,覺得用武力逼迫他們有些不妥,所以沒有同意金大的提議,雙方也就是這麼僵持下去。
蘇筱穎本來想讓吳勝好好休息幾天,不準備讓他插手這些瑣事,卻沒想到金鳳樓的人竟然主動找上他的麻煩,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蘇筱穎見吳勝心意已定,不好再勸,只得讓他注意安全,不要鬧出人命。
疤臉男子是混跡於黑道的老手,一向都是別人向他乞命,如今竟然被蘇筱穎輕視,這讓他心裡大爲惱怒。
刀疤臉上的冷笑猙獰可怖,眼神輕蔑地盯着吳勝,一對拳頭捏得關節咯咯作響:“小子,乖乖地把錢交出來,什麼都好說,不然老子可不僅僅是要錢,我還要人,你的妞兒不錯,想必在牀上會更……”
話音剛落,刀疤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隻大手抓住臉龐。
下一刻,他感覺自己的身子像是被一輛重型卡車給撞上。
咚的一聲悶響,他的後背重重地撞在麪包車上,把車門都撞得凹陷成坑。
吳勝抓着刀疤男血肉模糊的臉龐,聲音極度冷漠地說道:“既然你自己要找死,我又何必攔得你呢!”
說罷,吳勝再一次抓着刀疤的臉龐撞向車門。
這一次直接把麪包車的車門鐵皮都給撕裂,刀疤的腦袋直接倒栽進去,奄奄一息。
站在旁邊的四個金鳳樓的打手目不轉睛地盯着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他們還沒有看到吳勝是如何衝過來,刀疤男就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跟剛纔那個狂妄囂張的他形成鮮明對比。
吳勝把沾染鮮血的手在刀疤男的汗衫上塗擦了下,把那隻金色鳳凰染成血紅色。
其餘四個金鳳樓打手直接被震懾在原地,哪裡還敢向吳勝動手,甚至他們嚇得連轉身逃竄的念頭都蕩然無存。
“哈哈,終於讓我給追上了!”
就在這時,後面響起一個囂張狂妄的聲音,正是先前擺地攤的八字鬍。
因爲前方有四個金鳳樓的打手一字擺開,所以八字鬍根本沒有看到現場究竟發生什麼事情。
當他推開四個打手時,卻被眼前這一幕嚇得臉色一變。
紅色麪包車一側車門徹底凹陷成坑,刀疤男渾身是血地倒栽進車門,僅能夠聽到他奄奄一息的呻吟聲。
吳勝見八字鬍過來,淡然一笑:“這些人是你叫來的吧?”
八字鬍聞言連忙搖搖頭,神色驚恐地說道:“不不,我和他們不是一路的!”
四個打手聽八字鬍這麼一說,紛紛朝他投來惱恨之色,分明就是他打電話叫他們過來的,眼下又把他們的關係撇得乾淨,簡直無恥到極點。
吳勝指着八字鬍外套裡汗衫的標籤說道:“是嗎,既然你跟他們不認識,那爲什麼你們都穿着金鳳樓的制服呢?”
“這個……”
八字鬍沒想到金鳳樓的制服反而成爲累贅,不禁開始有些生悔起來。
八字鬍見沒法再演下去,只得擺出一副強硬姿態,惡狠狠地說道:“小子,既然你知道我們是金鳳樓的人,那你應該知道我們金鳳樓的可怕吧,別以爲你打倒一個打手,我就會怕你,我只是不想惹麻煩而已。要是把老子惹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好了,我就等着你魚死網破呢,有本事你把金鳳樓的人都叫過來。”
既然蘇氏集團現在遭到本地幫派的阻撓,吳勝覺得有必要敲山震虎,正好借這個機會拿金鳳樓開刀,殺雞儆猴!
見吳勝根本不把金鳳樓放在眼裡,八字鬍又是憤怒又是震驚,沉聲喝問:“哥們,你到底是哪條道上的,這算是跟我們金鳳樓開戰嗎?”
吳勝從口袋裡摸出顆煙抽了起來,吐出一圈煙霧,目露寒光道:“打電話給你們的老大,就說我是蘇氏集團的人,如果想要你們幾個回去,就給我拿五百萬的贖金過來,否則我把你們六個灌水泥沉江,讓你們做一輩子的水鬼!”
八字鬍見眼前這個男人竟然這般霸道,立即回頭看着四個打手喝道:“媽的,你們還愣着做什麼,拿傢伙跟他幹啊!”
四個打手心知吳勝身手厲害,立即從背後摸出匕首,朝着吳勝撲過來。
咔嚓!
咔嚓!
一連串好似是鞭炮炸響的聲音響起。
剛纔還是氣勢洶洶的四個打手,轉眼間便倒躺在一地。
他們像是炸過的大蝦般佝僂着身子,不是胳膊斷折,就是膝蓋骨被踩碎,發出無比悽慘的叫聲。
八字鬍徹底傻眼,徵徵地盯着倒在地面上的打手。
剛纔他還什麼都沒看清,這些驍勇的打手就紛紛倒地,對面那個男人依舊抽着煙站在那裡,令人匪夷所思。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八字鬍本能地意識到眼前這個男子不是普通人,而且對方還是蘇氏集團的人,這讓他感到一股源自心底的惡寒。
“我叫吳勝,現在夠清楚了吧。”
吳勝也不再隱瞞他的身份,直接道出名字,好讓金鳳樓的人知道他們現在到底面臨着什麼樣的狀況。
八字鬍在嘴裡不停地念着這個名字,好似是在哪裡聽說過,覺得分外耳熟。
隨後,八字鬍發出一聲尖叫聲,臉色慘白如紙,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他撲咚一聲跪在吳勝面前,雙手抱拳地乞求道:“原來是吳爺您啊,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瞎了狗眼,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今後再也不敢搞那些騙人的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