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務員剛開始還以爲是自己看錯了。
直至看到扯爛的包裝盒,還有摔碎的魅穎瓶子。
她這才意識到,一件價值上萬的化妝品被人給摔成碎沫了!
下一刻,女服務員立即上前像是抓賊似的緊抓着吳勝的胳膊,並且朝着櫃檯裡面喊道:“經理!經理!有人來過我們店裡搗亂!把魅穎化妝品給摔壞了!”
聽聞有人敢在何氏化妝品櫃檯搗亂,櫃檯經理立即從裡間快步走出來。
看着滿地的紅白碎玻璃片,櫃檯經理嘴角顫抖了下,瞪着女服務員喝道:“說,這到底是誰摔壞的?”
女服務員拽着吳勝的胳膊,趕緊說道:“經理,是這個人,是他把我們的化妝品摔壞的!”
櫃檯經理走到面前面前,上下打量他一番。
見其穿着普通,跟普通大學生沒什麼兩樣,不禁挑起眉頭,冷聲問道:“我想請問,你爲什麼要把我們的化妝品給打爛,你可知道剛纔被你扔在地上的那瓶化妝品價值多少錢嗎?”
見櫃檯經理出來,施濛濛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吳勝扭過身子坐在施濛濛身旁,掃了眼櫃檯經理,問道:“好啊,那還請經理跟我說下,這化妝品值多少錢?”
櫃檯經理見吳勝竟然真的不知道魅穎化妝品的價值,臉色登時變得惱怒,喝道:“你給我聽豎起耳朵聽清楚了,剛纔被你摔壞的化妝品是鼎鼎大名蘇氏集團產生的名貴中藥化妝品魅穎,一瓶就價值三萬多,說吧,你打算怎麼賠?”
“蘇氏集團生產的魅穎?”
吳勝重複着櫃檯經理的話,他彎下腰把包裝盒給撿了起來,在經理面前晃了晃說道:“我說經理,你是不是見我穿的不怎麼樣,就覺得我不識貨啊,你說這是蘇氏集團生產的,怎麼這包裝盒上是你們何氏藥業公司的呢?”
“這個……”
櫃檯經理沒想到吳勝竟然還懂得這些,登時有些無語。
吳勝繼續指着櫃檯門面說道:“我好歹也是在江州市裡的人,魅穎專賣店我也去過,據我所知,目前除了同濟集團的連鎖藥品超市外,其他地方一律不準私自出售,必須在正規的魅穎專賣店出售,你說你這是真的魅穎,我怎麼覺得你是假冒的呢?”
經理經理實在是沒有想眼前這個青年男子竟然懂得這麼多,看他的樣子好像已經認定這是假的。
雖然吳勝手裡拿的魅穎是真的,但是因爲在昌河縣,何家雄爲了打響自己何氏集團的名聲,所以故意把魅穎化妝品包裝上何氏藥業的包裝,還在自家的櫃檯出售,其目的就是要混淆視聽。
如果這個青年人把事情捅到江州市蘇氏集團總部,被那裡的管事人知道他們私自給魅穎包裝,還違背規定地提高價格,甚至還在自家的櫃檯單獨出售……這一連串的追究下來,不僅何氏藥業要倒楣,就連他這個櫃檯經理也會直接批屁股走人。
以何家雄的性格,此事因他處理不周而起,恐怕這輩子都休想在昌河縣生活下去,施家就是個典型例子。
想到這裡,櫃檯老闆登時露出緩和之色,連忙上前笑道:“這位先生,剛纔真是不好意思,雖然這包裝不是蘇氏集團的,但我敢保證這一定是正品。”
吳勝冷哼一聲,伸手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就要撥通蘇氏集團的舉報電話:“是不是正品,我跟蘇氏集團的舉報中心打電話查下編碼就知道了,順便給他們反映下你這裡的情況!”
見吳勝真的掏出手機,櫃檯經理連忙握着他手,臉色驚惶地急道:“先生,真是對不起,要不這樣吧,這化妝品就當是我送先生的,您就不要再追究這件事,行不行?”
“追究!爲什麼不追究!”
還沒等吳勝開口,櫃檯門口赫然出現一個染着五顏六色頭髮的性感女孩,雙手掐腰在站在那裡。
女孩塗着紅豔的嘴脣,戴着太陽鏡,穿着格外的暴露,露着肚臍眼,還在上面打了下肚臍環。
她穿着性感牛仔熱褲,露出兩條長腿,可能是被太陽曬過的原因,整個人的膚色顯得有些黑。
看到櫃檯門口的女孩,施濛濛登時嚇了一跳,臉色登時一變,連忙躲到吳勝身後。
性感女孩一眼瞟到施濛濛,嘴角勾起冷酷笑意,邁着大步走過來,語氣傲慢得意地說道:“喲,我道是誰呢,這不是施濛濛嗎,你不去醫院照顧你老弟,怎麼還有心情到這裡來閒逛?”
施濛濛似乎對眼前這個性感女孩頗爲忌憚害怕,緊緊地抓着吳勝的胳膊,似乎是勸他趕緊離開。
性感女孩的眼神掃到吳勝身上,上下打量他幾眼,擡手拍着他的肩膀說道:“小子,我勸你最好不要跟這個女人走的近,不然保不定哪天你會缺胳膊斷腿的,哈哈!”
啪!
正當性感女孩得意狂笑聲,吳勝擡手把她搭在肩膀上的手拍開。
性感女孩手背被拍得痛,立即摘下太陽鏡,露出一雙細長的上吊眼,喝道:“靠,你知道姑奶奶我是誰,竟然敢打我,我看你是嫌活的不耐煩了!”
“何文惠,你不要太過份了!”
緊挽着吳勝胳膊的施濛濛終於忍不住這個女人的驕橫,鼓起勇氣怒視着何文惠。
何文惠見施濛濛竟然敢對她大聲說話,眼睛一眯,伸手就要抓他的手,恨恨地說道:“臭丫頭,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信不信我讓我哥連你也一起打,再讓七八個人把你給輪了!”
眼看何文惠就要抓住施濛濛的手,又是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她的手再一次被人給拍開。
這一次何文惠感覺手背火辣辣的痛,趕緊抽手回來,一邊揉着一邊瞪着吳勝:“好啊,我看你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打姑奶奶我,今天我非撓你一臉血不可!”
何文惠從小刁蠻慣了,何時被人打過,眼下被吳勝連續兩次打了手背,登時朝她拍了過來。
啪!
還沒等何文惠抓撓過來,吳勝直接擡手抽了她一記耳光。
何文惠登時整個人愣在原地,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痛,甚至她能明顯感覺到臉頰浮腫起來。
櫃檯女服務員和經理登時看傻,他們對何文惠是什麼性格再清楚不過。
身爲昌河縣首富何家雄的寶貝女兒,她何時被人打過耳光,恐怕接下來將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何文惠擡手捂了捂有些浮腫的臉頰,臉龐有些猙獰,恨恨地瞪着吳勝:“你給我等着,有種你就別走,姑奶奶今天不把你收拾一頓,我就不姓何!”
說罷,何文惠轉身朝着櫃檯門口跑去。
“站住!”
眼看何文惠就要出去,卻突然聽到吳勝一聲呼喊。
何文惠還道吳勝是害怕了,登時露出得意之色,轉身喊道:“現在知道害怕了,你最好給姑奶奶跪下來求饒……”
咣噹!
一個化妝品瓶子直接摔在何文惠的腳旁,嚇得她直接跳腳尖叫起來。
吳勝轉身從櫃檯旁邊的貨架上拿出一瓶瓶化妝品朝着何文惠扔過去。
當然,吳勝沒有瞄準何文惠,而是直接在她的身體四周砸過去。
隨着咣咣咣的一聲脆響,何文惠的一聲聲尖叫。
整整一貨架的化妝品全被砸得粉碎,五顏六色的細碎玻璃渣鋪在何文惠的四周。
有些玻璃渣豎着尖銳的倒刺,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何文惠被那一聲聲瓶子破碎的聲音給嚇傻,徵徵地盯着吳勝。
她實在不明白這個男人究竟在搞什麼,難道他以爲這麼砸化妝品不要錢嗎?
如果只是一瓶魅穎的話,櫃檯經理咬咬牙也就認栽,自己掏腰包賠了。
可是現在吳勝竟然把一貨架的化妝品都砸了,這起碼也要價值二十多萬,他如何賠得起,說什麼也不能讓吳勝離開!
“吳大哥……”
施濛濛目光詫異疑惑地盯着吳勝,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
何文惠半晌才從驚徵中反應過來,朝着吳勝呲牙咧嘴地喝道:“臭小子,你知道你剛纔砸的化妝品值多少錢嗎,今天不把你扒層皮,你休想完整地離開!”
吳勝輕蔑地掃了眼何文惠,回頭瞟了眼經理,問道:“剛纔我砸的這些化妝品值多少錢?”
櫃檯經理登時反應過來,連忙讓女服務員清算着總價值。
十分鐘後,櫃檯經理把剛纔砸碎的化妝品總價值報出來:“一共是十九萬七千!”
吳勝掃了圈櫃檯,發現還有一半價值二千的護膚油,隨手拿起來,又是咣的一聲砸在何文惠的腳旁。
啊啊——
何文惠再一次尖叫起來,嚇得她不停地踩腳,卻是不敢胡亂移步。
因爲四周都是碎玻璃渣,她穿的又是那種底地極薄的報警,隨便踩一下就會被刺穿鞋底。
隨後,吳勝從口袋裡摸出一張銀行卡,直接甩給櫃檯經理,呲牙笑道:“直接劃二十萬吧,不用找零了。”
櫃檯經理還道吳勝打腫臉充胖子,剛準備要報警,卻見吳勝直接甩卡出來。
心裡存疑,但他還是趕緊接了過來,沒想到竟然真的從上面刷出二十萬,登時整個人傻愣愣地盯着吳勝,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