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打開的那一瞬間,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光頭男的額頭,然後就是砰的一聲響,光頭男連開口詢問的聲音都沒有,聳拉着褲子撲咚一聲摔倒在地馬桶上。
光頭男後仰着脖子,鮮血沿着他的額頭流淌下來,睜着死不瞑目的眼睛。
吳勝立即上前從光頭男的手裡拿過手槍,掃了眼空姐問道:“你還好吧?”
劫後餘生的空姐用淌着眼淚的眼睛盯着吳勝,用力地點點頭。
吳勝把光頭男的槍別在腰間,撫着空姐的肩膀,給她的體內注入一絲真氣,鼓勵道:“你應該知道急救箱在哪裡吧,剛纔那個被射中胸口的乘客還沒有死,他需要你的幫忙,你要先振作起來!”
當眼前這個男人的手碰到肩膀上,空姐登時感覺到一股曖流在體內激起,令她戰慄的心境突然冷靜下來,她連忙點頭說道:“好!我知道!我現在就去拿醫療包!”
吳勝和空姐從洗手間出來,他以極快的速度朝着駕駛艙跑過去。
當空姐看到通道里三個劫匪都倒在地板後,白皙的臉色登時一變,想不能那個男人究竟是用什麼手法做到的。
駕駛艙裡,臉上留有疤的男子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而原來的副駕駛已經眉心中槍地倒在一旁。
機長臉色蒼白如紙,不時瞟眼那個被殺死的副駕駛,深深地咽口唾沫,大氣都不敢喘下。
疤臉男給機長設定了一個座標,讓機長把飛機開到那個位置。
機長看了眼距離,戰戰競競地說道:“這恐怕不行,機上的燃油支持不了那麼久的距離!”
“別給老子耍花樣,你以爲老子不懂對不對,老子就是跟飛機打交待的,立即按我說的來,不然你的下場跟他一樣。”機長目光驚恐地盯着黑洞洞的槍口,不敢再隨便發表看法,他知道眼前這個疤臉男是真正的窮兇極惡,而且他貌似還真的懂駕駛飛機,這讓他深深地感到不安。
在疤臉男的脅迫下,機長只得重新設定好飛行座標,朝着他們要求的目的地飛去。
咚咚咚!
駕駛艙外面響起叩門聲,疤臉男冷哼一聲走過去開門。
開門的那一瞬間,疤臉男登時感覺到強烈的殺手,手法迅速地舉起手槍對準來人的額頭。
疤臉男的速度快,但對面那個男人的速度更快。
吳勝直接伸出雙手抓住疤臉男的胳膊,猛地轉身,一個高難度的過肩摔呈現在衆人眼前。
疤臉男魁梧的身子結結實實地摔在客艙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疤臉男被摔得腦袋發懞,左手扶着後背,右手卻強撐着去摸滾到一旁的手槍。
在他的手剛剛觸碰到手槍時,一隻腳猛地踩過來,咔嚓數聲響,他的五根指骨全部被踩斷。
“啊!我艹尼瑪!”
疤臉男痛得張口破罵,恨恨地瞪着吳勝。
吳勝踩着疤臉男的手蹲下身,用手槍頂着他的腦袋,冷聲笑道:“就憑你剛纔罵的那一句,我不殺你,我給你一個跟我單挑的機會!”
說罷,吳勝起身,鬆開腳,他把槍的保險關掉,塞到腰間,要跟疤臉男來個一對一的較量。
疤臉男的手指被踩斷,但他見吳勝的身材並不魁梧高大,瞟了眼他掛在腰間的槍,不由得冷笑一聲:“小子,看來你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啊,不過老子可要告訴,我可是當過僱傭兵的!”
吳勝聞言呲牙笑道:“那真是巧了,我也是當兵的,卻是專門殺你們這些僱傭兵的!”
“你找死!”
疤臉男聞言怒吼,雙臂抱在一起,仗着身材魁梧,直接像一輛坦克般撞過來。
疤臉男對自己的撞擊力非常有自信,堅信憑着這一撞,可以直接把吳勝給撞飛,從而搶到槍,再把他的腦袋給打爆。
然而當疤臉男真正撞到吳勝身上時,卻發現眼前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座山嶽般,無論他用怎樣大的力氣,都無法把他撞開分毫。
疤臉男連忙盯着眼前這個男人,見他只是平伸着一隻手就擋住他的全力怒撞。
“呃……你這傢伙……”
僅僅只是一隻手,沒有過多的花招,疤臉男臉色大變,好似看到極恐怖的事情。
“這就是你的全力,真是可憐。”
吳勝冷冷一笑,飛起一腳踢在疤臉男的胸口。
咚的一聲響,疤臉男直接倒飛出去,劃過七八米後重重地倒在過道上。
這一腳直接把疤臉男的胸口爆裂,肋骨盡斷,臟器震碎,狂吐一股鮮血不再動彈。
解決掉疤臉男後,吳勝返回駕駛艙,他收收繳到的手槍全部放到副駕駛座上,朝着機長笑道:“機長,劫匪的這些東西你就代爲保管吧,到時候交給警方。”
“謝謝這位先生,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是做什麼,我一定要向公司彙報這件事,給您爭取一份獎勵!”劫後餘生的機長滿臉感激地看着吳勝,他之前也跟空姐一樣絕望後,但沒想到關鍵時刻竟然有人會站出來,而且還是位看起來很年輕的男人。
吳勝淡然笑道:“不必客氣,我這個人不喜高調,你就說是您和機上的保安一起跟歹徒搏鬥打倒他們的,順便再說下副駕駛員,他是在跟歹徒搏鬥的時候受傷的,我相信機長應該知道怎麼跟媒體描述吧?”
機長用詫異的眼神盯着吳勝,一臉不解地問道:“先生,這樣說真的好嗎,明明是您……”
吳勝拍拍機長的肩膀說道:“沒關係,你就照我說的做,機上的監控也被歹徒給破壞掉了,即便你怎麼說,都不會留有證據的。”
看到吳勝如此堅決,機長也不再勉爲其難,只得答應吳勝,等飛機安穩落地後,他會把情況按他說的那樣講述給媒體聽。
機長重新把座標室位到江州市,並用無線電跟江州市國際機場取得聯繫。
吳勝離開駕駛艙,回到客艙,發現保安們早已把五具歹徒的屍體給拖到後面,並且用塑料布給遮掩起來。
剛纔被挾制的那個空姐正在幫胸口捱了一槍的男子急救。
幸好那一槍射的位置比較偏,並沒有傷到重要臟器,但他的情況依舊不容樂觀,必須立即採取手術才行。
吳勝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神色有些傷感。
蘇筱穎立即把吳勝的胳膊給抱住,興奮激動地說道:“剛纔你可真厲害,一下子就把劫匪給打倒了,你簡直是我的英雄!”
聽着蘇筱穎發自內心的誇讚,吳勝淡然一笑,眼底流過一絲難過。
“怎麼了,難道你在爲殺死那些劫匪難過嗎?”蘇筱穎不解地問道。
吳勝搖搖頭,他告訴蘇筱穎,那些劫匪把駕駛艙的副駕駛給殺了,一槍對準眉心,當場斃命。
見吳勝竟然在爲這件事難過,蘇筱穎連忙握着他的手說道:“有些事情是我們所無法阻止的,你也不用難過,因爲你救下的人更多呢!”
吳勝扭頭看着蘇筱穎,臉上的傷感表情漸漸散去。
他擡手攬着她的小香肩,將其攬入懷裡,親吻着她的秀髮,望着窗外飄浮的白雲和湛藍的天空。
回到江州之後,收到劫機消息的媒體記者們立即涌進來,競選要採訪機長,想知道劫匪搶劫時的每一個細節。
正如吳勝所交待的那樣,機長說能夠將劫匪給擊斃,完全是整個機組工作人員的不畏生死地跟歹徒搏鬥。
而他們的副駕駛還因在爭鬥的過程被歹徒給擊中額頭,當場犧牲……
吳勝帶着蘇筱穎看着機長接受採訪。
聽完他的講述後,吳勝爲頗爲滿意地點點頭,然後他拉着蘇筱穎的手朝着出口走去。
當兩人重新回到江州後,登時感覺到一股異樣的熟悉感。
“筱穎!吳大哥!”
就在兩人剛剛走出機場門口,程瑤駕駛着卡宴停在路旁,揮着雪白的手臂朝着兩人歡呼道。
“瑤瑤!”
蘇筱穎連忙放下行李快步跑過去,一把跟程瑤來個親密的擁抱。
吳勝替蘇筱穎拉着行李,他沒有打擾這兩個女孩的久別重逢,而是把車李都放到車備箱裡。
既然吳勝回來了,那自然他就是司機,而蘇筱穎和程瑤兩人坐在後排座位上。
程瑤之前聽說他們所乘坐這架航班被劫匪給劫持,她想知道當時機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最後劫匪全被殺了。
蘇筱穎賣了個關子,笑吟吟地問道:“你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
“真假有區別嗎?”程瑤有些迷惑地問道。
蘇筱穎告訴程瑤,如果想要聽假的,完全可以看那個機長是如何說的。
但如果讓要聽真的,那就是這一切都是因爲吳勝,因爲他的存在,這架航班才平安降落。
“我就知道有吳大哥在,一切都不成問題的!”程瑤扭頭看向吳勝笑道。
“你什麼時候說過,我怎麼不知道。”吳勝一邊開車一邊笑問道。
程瑤眨眨長睫毛說道:“當然是在我心裡說嘍,難道這麼保密的事情我要說出來嘛!”
吳勝頓時滿頭的黑線,無言以對,他覺得這個程瑤跟蘇筱穎在某些方面還是頗有相似之處的,比如這種刁蠻無理的念頭,簡直有時候就像是同一張臉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