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快放開我,不然我連你一起詛咒!”
黑影被吳勝捏在手裡,可它根本不屈服,拼命地掙扎着,似乎想要從吳勝手裡給衝出來,惡狠狠地罵道。
吳勝冷漠的眼神盯着手裡攥着的黑影道:“詛咒我,好啊,你有本事就試試,我倒要看看你的詛咒到底管不管用。”
說罷,吳勝右手運起天罡真氣,將真氣凝聚成火焰,燃燒着黑影。
真氣火焰瞬間將整個黑影吞噬掉,發出嘩嘩啦啦的聲響。
“啊啊……”
黑影沒想到吳勝竟然有這樣的本事,嚇得它發出悽慘無比的嚎叫。
悽慘的嚎叫聲嚇得阿黛爾急忙擡起雙手緊捂着耳朵,神色變得格外蒼白,甚至不敢再看那黑影一眼。
黑影知道吳勝的厲害外,拼命地掙扎着:“饒命……神父……求求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
黑影還以爲吳勝是西方的驅魔神父,在被真火烈焰吞噬之前,它只得向吳勝求饒。
吳勝冷冷地盯着它:“饒你,饒你之後,你再繼續去害其他人,對不對?”
“不不,我不會再害人了,我保證一定會老老實實的!”
黑影一邊忍受着真火烈焰的煎熬一邊向吳勝保證着,表示今後再也不敢做壞事。
然而吳勝的性格向來是疾惡如仇,惡魔的保證在他看來根本沒有任何的可信度。
轟!
隨着吳勝微微加大力度,真火烈焰瞬間變得猛烈起來。
嘩的一下子就把黑影整個覆滅。
在噼噼啪啪的真火烈焰中,黑影漸漸的被燒成一副骷髏骨架,最後徹底消失不見。
阿黛爾由始至終都在盯着吳勝,他見吳勝竟然能夠釋放出紫藍色的火焰,還能把惡魔給燒死,這在她看來只有上帝才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啊!
如果不是知道吳勝是來自華夏國,是到加美盧克鎮找人的,她真的會懷疑吳勝究竟是不是驅魔神父。
當吳勝把附身在婦人身上的惡魔驅趕出體後,原本陷入昏迷中的婦人漸漸的甦醒過來。
可是她的身體太過虛弱,只剩下皮包骨,甚至連擡起眼皮都顯得格外困難。
“媽媽!”
阿黛爾看到母親醒過來,臉上頓時露出驚喜之色,急忙跑了過去。
吳勝將一絲真氣注入到老婦人體外,令她的身體不至於那麼虛弱,能夠在旁人的幫助坐了起來。
老婦人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說餓,畢竟她體內的營養都被那個惡鬼給吸收了,雖然還保留一些供她基本的生命,但也僅僅相當於每天吃了一口米飯而已。
在阿黛爾喂老婦人喝米粥時,吳勝先用真氣幫她把身體經脈疏通一遍,然後又喂她服用一顆丹藥。
這顆丹藥是吳勝在青霞宗煉製出來的補氣丹,修煉者能夠修煉內氣或者真氣,而普通人能夠補充營養,效果相當不錯。
經過吳勝的治療後,阿黛爾母親佈滿皺紋的臉龐恢復一些血色。
在得知是吳勝幫她把身上的惡魔驅趕走後,阿黛爾母親眼睛浛淚地向吳勝道謝。
吳勝笑道:“其實真正辛苦的是你的三個孩子,他們爲了你可是受了很多的苦……”
“哎呀,糟糕!”
吳勝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阿黛爾給直接打斷,她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神情有些緊張地說道:“克雷伯爲了拿到獎金現在還在打黑拳呢,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那可如何是好!”
克雷伯之所以去打黑拳,原因就是想幫母親賺取治病的醫藥費用,現在他母親既然已經甦醒過來,那就不必爲了拿到獎金而拼命啊。
畢竟打黑拳可是很危險的,稍有留神就有可能會喪命,打黑拳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
得知兒子克雷伯爲了自己竟然去打黑拳,阿黛爾母親急忙拽着阿黛爾袖口說道:“快,快去勸勸克雷伯,讓他不要打黑拳,他會沒命的!”
“媽,我現在就去!”
阿黛爾握着母親瘦巴巴的手,用力點點頭,然後噔噔噔地跑出大廳。
吳勝知道黑拳市場很危險,生怕阿黛爾有麻煩,於是他跟阿黛爾母親打了聲招呼,跟在她後面朝着黑拳市場走去。
黑拳市場依舊是那麼的破舊和喧囂,這裡聚集着各種膚色的人種,基本上絕大多數都是亡命之徒,因爲吳勝在他們的身上感覺到或濃或淡的血腥味,知道他們當中不少人手上都沾有鮮血。
黑拳市場有那幾個擂臺區,吳勝記得之前克雷伯去報名的帳篷,於是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你們快讓讓啊,我要帶我弟弟去看醫生,求求你們快讓讓啊!”
剛剛走進帳篷,吳勝就聽到阿黛爾和勞麗拼命懇求的聲音。
吳勝擡頭一看,發現眼前竟然擋着一道人牆,是由好多個身材魁梧強壯的大漢圍起來的。
在人牆裡面的就是阿黛爾、勞麗和克雷伯,克雷伯滿臉是血,兩隻眼睛浮腫,奄奄一息,被阿黛爾和勞麗兩人攙扶着。
看他的樣子好像傷的很重,好像胸骨都被打斷了。
阿黛爾和勞麗拼命地請求着眼前這些壯漢把路讓開,可是這些壯漢絲毫不理會,反而且異樣的目光看着阿黛爾和勞麗,盯着她們兩人的胸口看,不時嚥着嘴脣,滿眼都是淫邪目光。
“想要帶走去看醫生,沒問題,但你們倆姐妹要把這個契約給簽了。”
就在阿黛爾和勞麗急得要哭出來之時,一個穿着暴露性感的西方女子走了出來,染着藍色頭髮,臉上塗着厚厚的妝,散發着強烈的化學香水味道。
藍髮女人手裡拿着一張紙,把它伸到阿黛爾和勞麗面前,同時拿過來的還有一支筆。
阿黛爾看着紙上的契約內容,竟然是要讓她和勞麗兩人賣身當奴隸,而且還是終身制的。
這樣的契約阿黛爾和勞麗怎麼可能會籤,可是如果她們不籤,她們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克雷伯死在她們面前。
藍髮女子用狡黠眼神看着阿黛爾和勞麗,露出得意囂張笑容:“怎麼樣,你們倆姐妹是打算籤這個契約呢,還是打算眼睜睜地看着你們的親弟弟死在這裡呢?”
“姐姐……”
勞麗現在已經沒了主見,她只能聽從阿黛爾的話。
阿黛爾緊咬着嘴脣,看着滿臉是血的克雷伯,嬌俏的身子都在劇烈顫抖着。
克雷伯雖然傷的很重,但他還是有一些意識的,他用虛弱的聲音說道:“姐姐……你不能籤啊……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籤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