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擊來的一掌之中灌注着真氣,擊中趙龍的腦後,讓趙龍的意識一陣模糊,好在趙龍看到保鏢漂移詭異的步法之後就及時調用真氣再體內循環,配合在龍虎門學到的調息法,這才化解了保鏢真氣灌入造成的意識模糊。
“你是古武門的人?”趙龍不由得出聲發問。
“正是。”那名保鏢同樣後撤,站在一旁,傲然而立,頗有些得道高人的樣子。但是嚴重的倨傲依舊,只不過多了一些驚訝。
這名保鏢名叫方二,自小在古武門習武,一手功夫出神入化,尤其是剛剛那一掌,對待尋常人可以說是必殺技,只要擊中,三步之內必死無疑,但是現在看着趙龍依舊站在自己面前,心中奇怪,出聲問道:“你也是古武門的人?”
“不是,”趙龍說道:“只不過跟着一些閒雲野鶴學了幾手,勉強自保而已,到不了古武門那麼高的境界。”
“那你碰上我這樣的對手,可以說是你的榮幸了。”方二的眼中倨傲更盛:“剛剛我這一掌可以說是我的必殺技,但是你竟然能夠輕易化解,說明教你的那些閒雲野鶴也並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還是有兩下子的,”
方二笑了笑繼續說道:“不過,你卻讓我感興趣起來,我要看看你到底學的怎麼樣。”說着,身體再度前衝:“你是我第一個認真對待的對手,自我下山五年以來,第一個!”
“不勝榮幸!”趙龍大吼一聲,揮拳向前。面對古武門的人他是從來不敢輕敵的。可以說,自從遇見丁洋的那個外婆師傅,趙龍就對古武門的人有了心理陰影,不過丁洋除外,這個小丫頭年紀尚小,歷練不夠,也沒有殺心,因此戰鬥力不足。
但是趙龍眼前的這個古武門出身的保鏢卻是殺氣十足,招招式式都是必殺。趙龍和方二戰在一處,你來我往。
趙龍的拳路剛猛火熱,方二的掌法詭異陰暗,正好像是一陰一陽,但是趙龍隱約感覺到方二的陰柔內功並不純淨,卻已經能將自己逼迫到這種地步,已經相當的了得。
從一開始,兩個人互相輕敵,就已經奠定了這場戰鬥如果用常規的手法,必然會難分難解。現在兩個人雖然打的激烈,但是並沒有發出多大聲響,只有拳拳到肉的悶響和你來我往的呼嘯。
不行,必須想一個辦法,在這麼下去時間拖得太久,自己的體力會跟不上的。趙龍雖然和方二戰得暢快,但是體內傳來的空虛感卻已經敲響了警鐘。能夠讓趙龍感到疲憊的,自從他學了無名功法,方二也是第一個。
“都說趙龍先生身手不凡,今日得見也是大開眼界。”坐在一邊觀戰的方虎忽然間說話了,或許是出於對方虎的尊敬,方二停止了對於趙龍的進攻,跳開趙龍身邊三步之遠,傲然而立,趙龍也得以休憩,暗自調動真氣調息,補充體力。
“這是方二,是我的保鏢,自小在古武門習武,五年前下山,說起來也算是我的堂弟。”方虎得意地說道:“怎麼樣?趙龍先生覺得我這個堂弟身手如何呀?”
趙龍略微調整一下呼吸,說道:“根基紮實,天賦異稟,確實是個難得的習武奇才。”
這一句話是趙龍發自內心說得,一般來說作爲男人很少有這樣的近乎純淨的陰柔內力,而方二明顯就是這樣的人。
趙龍曾經聽到徐大綱說過,這樣的身爲男子卻擁有陰柔內息的人,屬於千百年纔出一個的奇人。不過雖然是習武奇才,但是壽命卻不會很長。
靈狐和袁歌依舊躲在套房外面悄悄地偷聽,現在的套房內部依舊沒有一點動靜。剛剛袁歌已經看過了,周圍也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現在靈狐懷疑趙龍是不是在和方虎打了一架之後不打不相識結果惺惺相惜做在一起喝酒了。
“怎麼回事啊?這都好久了,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袁歌忍不住了,就要破門進去。
“彆着急,你忘了趙龍的拳路了?像那樣剛猛的拳路一定驚天動地,現在沒有動靜就是說明沒有什麼事,我們再等等。”
趙龍看着方虎的臉,問道:“你說的可都算數嘛?”
方虎笑了笑:“我雖然不是什麼聖人,但是也能稱得上君子,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趙龍當然不會相信方虎的口頭承諾,不過既然自己在這裡,只要解決掉了方二這個古武門的保鏢,面對沒有什麼戰鬥力的方虎還是有把握讓他把自己的諾言兌現的。在剛剛調息的時候,趙龍已經想好了怎麼應對方二。
趙龍一邊前衝一邊運氣,在他的設想中,那一招需要極其龐大的真氣。在趙龍貼近方二的一瞬,方二以靜制動,向着趙龍的小腹處狠狠地擊出一掌,而趙龍也忍着痛,化拳爲指,指着方二的一個穴位,狠狠地刺了下去。
刺完一指,趙龍馬上跳開,躲在一邊消解方二擊來一掌的痛苦。而方二在原地卻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只見方二全身發紅,身上甚至開始冒出蒸汽!
“燒山火?”方二的聲音之中帶着震驚與害怕。作爲一個習武之人,他當然知道燒山火的症狀和威力,因此才一動不動。
但是爲了應對他體內的陰柔內力,趙龍剛纔使出的燒山火用了全部的功力,就算方二一動不動,在痛苦的加劇下,方二的身體也會逐漸發熱,最終被自己的熱血燒死。
“你對他做了什麼?快說呀!”方虎驚慌失措,站起身來質問趙龍。而王東也同樣驚慌,他從來沒有見過趙龍使用這招。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會有一指就讓人痛苦不堪的招式?
而趙龍用出了燒山火,自己的消耗也非常的大,不過幸好自己現在要面對的只有兩個沒有戰鬥力的人,要是上午那種專業的打手,用了燒山火的自己處境可就危險了。
趙龍一邊喘着粗氣,一邊說道:“沒什麼,我只不過把他打敗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