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應啓的話讓我一愣,他的話倒是挺有道理的。他抓我,還真不用抓土匪。我又看了他兩眼,怎麼也看不出來他有撒謊的跡象。
尚應啓又繼續說,
“中宇,你朋友的事我不知道。我今天來找你是有另外的一件事……”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下。但我已經猜到了,他要說的肯定和鑰匙有關。
尚應啓端起咖啡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又繼續說,
“你上次和老爺子說,方豔殺明叔是爲了那把鑰匙。這次我來省城,我已經找了方豔,現在得到的結論是,方豔和那把鑰匙無關!”
我心裡微微一震。當初我撒謊的目的就是想讓尚家人對方豔下手,那樣的話,我就有機會抓住方豔。可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麼快查清真相了。
我看了尚應啓一眼,淡淡的說,
“我和老爺子說過的話,都是我爺爺親口告訴我的。至於到底和方豔有沒有關係,我就不清楚了……”
尚應啓端着咖啡杯,他繼續說,
“你的話我倒是相信。不過現在看來,要麼是你爺爺說謊了,要麼是方豔說謊了……”
尚應啓這人我雖然不瞭解,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心機很深。其實還有一點他故意沒說,就是我說謊。
尚應啓擡頭看了我一眼,他又說道,
“中宇,我們做個交易吧?”
我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反問道,
“什麼交易?”
尚應啓把咖啡杯放到茶几上,他盯着我,嚴肅的說,
“我知道你一直再查是誰殺的明叔。我幫你把殺害明叔背後的人找出來。一南公司大樓的拍賣,我也可以讓尚集團不參與。而你,只需要幫我找到那把鑰匙,這交易有興趣嗎?”
一把在我眼裡極其普通的鑰匙,卻能讓尚應啓爲此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我本應該同意,但他們越是這樣,我心裡反倒覺得這鑰匙越重要。
我想了下,微微搖頭說,
“尚叔,你這條件是很誘人!可惜,我真的不知道那鑰匙在哪兒?更別說找到它了……”
尚應啓明顯沒想到我會拒絕。他微微一愣,好一會兒,才盯着我說,
“中宇,你知道嗎?你現在是在玩火……”
玩火自焚的道理我懂。但他們這麼重視這把鑰匙,我絕對不會讓這把鑰匙落到他們的手裡的。
我笑了下,慢慢站了起來。看着尚應啓說,
“尚叔,這件事恕我無能爲力了。你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尚應啓臉色微變,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衝我擺擺手,說道,
“好吧,你走吧!”
出了酒店。我也沒心情去考慮鑰匙的事。我先是給石頭打了電話,問他那面有沒有進展。
石頭告訴我說,他和黃蘭看到了監控。土匪出門後,打了一輛車租車,他和黃蘭找到那司機的電話,現在正要去見那司機呢。我忙問了位置,告訴他們我也過去。
打車到了石頭說的地點,黃蘭和石頭已經先到了。就見他倆正在一個路邊,和一個四十多歲的司機正說着什麼。
我立刻走了過去。司機又把之前的話說了一遍。他還記得昨天后半夜時土匪打車。當時一上車,土匪就興高采烈的。好像特別高興。之後他送土匪到了一家酒吧。後來的事,他就不知道了。
我們幾個又去了那家酒吧。找到老闆,問他們昨天這裡有沒有打架之類的事情。老闆搖頭,說昨晚一切正常。後半夜三點關業前,沒有任何的意外事情。
我們幾個失望的出了酒吧。事情到這個地步,又陷入了僵局。現在也沒更好的辦法,我們三個就回了夜總會。
和唐公子說了下事情經過,唐公子又給公安廳打了電話,讓他們幫忙找找。
我一直覺得,土匪肯定是被人綁了。可從昨天到現在,綁他的人卻沒給我打過任何的電話。這件事有些奇怪,對方爲什麼能這麼沉得住氣呢?
在省城整整等了兩天,也沒有任何土匪的消息。唐公子也動用裡他在省城的能量,一直在幫忙找着。黃蘭也是天天出去打聽消息。
我開始還一直能沉得住氣,可越等,心裡就越着急。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土匪橫遭意外。
兩天後的一個傍晚,我和石頭去了唐公子的會所。剛吃過飯,唐公子就說要打牌。而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就一個人下了樓。到外面透透氣。
到一樓門口時,黃蘭正站在門口,她眉頭緊鎖。從她這幾天的反應來看。她應該是對土匪有些感情,不然不會天天爲土匪的事情東奔西跑的。
我和黃蘭打過招呼,就到外面的臺階上站着。腦子裡始終琢磨土匪的事情。
站了好一會兒,一個八九歲的賣花姑娘走到我身前。她用稚嫩的童聲問我說,
“叔叔,有人讓我把這個給你……”
說着,她遞給了我一張紙條。我還沒等打開,小姑娘又說道,
“叔叔,那人說我把紙條給你。你就會買我的花,你真的會買嗎?”
我衝小姑娘笑了下,先是把紙條打開。就見上面寫着,
“相找土匪,今晚就等我的電話。我要提醒你的是,這件事不許和任何人說。到時候你自己來。別耍小聰明,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監控中。如果你敢通知別人,這輩子你也別想見土匪了……”
我看着紙條,心裡一愣。馬上問小姑娘說,
“姑娘,這紙條是誰給你的?”
小姑娘回頭朝路口方向指着,
“是剛纔一個年輕的叔叔,他說把紙條給你,你就會買我的花……”
我笑下,這小姑娘還在惦記她的花。我掏出二百塊錢遞給她,把她所有的花都買下了。把紙條放好後,一個人回了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