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衝着尚公子幾人的背影豎了箇中指。價格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沒人再加價了。拍賣師落槌宣佈我們拍得這座大樓。把手續辦完後,按照事先的規定,一週後打款。
從拍賣大廳出來,我先是點了支菸。剛抽一口,就被土匪一把搶去,他連抽幾口後,大呼過癮。
他是過癮了,但老穆卻一臉的苦瓜相。他愁眉苦臉的問我說,
“我的中宇哥啊,你們是爽了。可這麼大一筆錢。一週的事情去哪兒搞?”
我看了他一眼,反問他,
“找錢幹什麼?”
我這一問,老穆一下蒙了。他呆呆的問我說,
“不搞錢,難道還要流拍?”
我依舊微笑,
“怎麼不能流拍呢?”
老穆不解的問我,
“那三百萬的抵押金,說不要就不要啦?”
我衝老穆的肩頭輕拍兩下,笑呵呵的說,
“這三百萬算我的,我出!和你沒關係……”
老穆還是不理解,他搖着頭問我說,
“你搭這三百萬,就爲了和尚集團賭氣?”
我冷笑下,
“老穆啊,我們得不到的,他尚集團同樣是得不到!”
老穆搖頭,他不服的說,
“可這次流拍,下次繼續拍賣。尚集團還是會參與的,反倒我們沒資格了!”
我還是冷笑,
“沒資格就隨便找家公司來做。今天之所以搭上這三百萬,就是爲了下次拍賣會。咱們回去重新計劃,一定要想辦法阻撓尚集團,不能讓他們參加下次拍賣!老穆,你是商人,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也要清楚,有時候做人眼光放長遠些。說不定我們這三百萬會換回來三千萬,三個億,這都是不一定的事!”
我這一說,老穆不在多說了。他反倒是衝我豎起了大拇指。我這麼做,完全是見尚公子打亂了我的計劃後,臨時決定的。我要等下次,下次我絕對不會讓他出現在拍賣廳裡。
我們幾個下了樓。剛出大樓,就見尚公子他們一羣人站在路邊。我還奇怪他們怎麼沒走。難道是尚公子今天丟了面子,想找我的麻煩?
可往前一看,才發現並不是這麼回事。原來門前不遠處出了車禍。路已經被堵死了,車根本過不去。
尚公子一見我們過來,又恢復他那高傲的樣子。頭仰的恨不得看到天上去。我本打算看看馬路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尚公子卻走到我身邊,嘲諷的說,
“石老闆是真有錢啊。兩個億買了一個破樓。不過我聽說那樓風水好像不太好。以前的老闆明叔被殺,後來的股東更是連死三人。你說你把這樓買去。會不會也出意外呢?”
尚公子的嘴陰損又毒辣。我雖然不在乎這些,但聽着心裡也不舒服。而土匪一下急了,他歪着腦袋看着尚公子,不忿的說,
“那樓現在是我們的了,你一個娘炮在這兒哇啦什麼?別他媽以爲你領個娘們,你就是爺們了……”
土匪的嘴比我厲害,他罵人總是能刺激到對方的軟肋。尚公子一聽,一下急了。就聽他“嗷”的一聲,伸手就向土匪撓去。
土匪也沒想到尚公子忽然會動手。他擡手一擋,尚公子一下把土匪的手腕撓出幾道血痕。
土匪這人從來不肯吃虧,他一被撓,立刻罵道,
“你個娘炮,還他媽撓人,我踹死你……”
說着,土匪擡起一腳,就朝尚公子踹起。我心裡一驚,暗想壞了。尚公子那小身板,哪兒禁得起土匪這一腳。而尚公子身後的保鏢都被我們的人隔開了。
眼見着土匪這一腳就要踹到尚公子。老六忽然分開人羣,竄了過來。他猛的一下把尚公子拽到身後,同時指着土匪罵道,
“土匪,你他媽找死!”
土匪以前和老六的關係是最好的。他怎麼也沒想到老六因爲尚公子,開口就罵他。他一下受不了了,對着老六的身前就猛推一把,挑釁的說,
“我他媽就是找死!來啊,你弄死我啊!”
尚公子站在老六的身後,他朝着後面的保鏢大喊一聲,
“都愣着幹什麼,給我動手!”
十多個保鏢忽的一下衝了上來,都朝土匪過去了。我們幾個忙上前幫忙。這大樓前,立刻亂成一片。
老六本來是距離土匪最近的。但他卻沒動土匪,反倒是朝石頭衝了過去。石頭也不答話,伸拳就打向老六。兩人一來一往幾個回合,也沒分出勝負。
而我們這面也是打的亂七八糟的。我剛放倒一個保鏢,正朝土匪身邊的另一個人抓去。忽然就聽尚公子尖聲交道,
“老六,快,方豔……”
尚公子這語無倫次的一喊,把所有人都弄蒙了。大家一下停了手,同時朝尚公子的方向看去。
就見一輛飛奔的摩托車一下停在了方豔身邊。這人佝僂着腰,戴着頭盔。摩托車一停,他伸手就朝方豔抓去。
方豔也練過,她一個反手,想扣住對方。可惜對方是個高手,她見方豔反手扣他,他不管不顧,手臂一個前伸,一下抓住方豔的肩膀。猛的朝他的方向一抓。方豔立刻踉蹌的到了摩托車前。這人手也收了回來,擡起一掌,一下砍在方豔的後腦處。只是這一下,方豔立刻暈了過去。
這人接着一個側摟,往上一提,把方豔放到了自己身前。就見他一手抱着方豔,一手開着摩托車。“嗖”的一下,躥出老遠。
這人這一系列的動作完全是一氣呵成。前後也就不過一分鐘的時間。等老六和保鏢反應過來時,這人已經躥出老遠。
前面的路雖然堵車了,但對摩托車卻沒有什麼影響。老六一見不好,他急忙跑了出去。他衝着正在處理事故的交警大喊着,
“快,攔住他,他是殺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