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狼狗開始還是汪汪的叫着。一副隨時要前撲的架勢。而擼你根本就一動不動,它抖擻下身子。兩眼盯着那兩條狼狗。狼狗之前那種猖狂的勁頭一下就沒了。雖然還是叫着,但卻朝人身後躲避。根本就不敢再往前來。
我們這次來的任務,就是要銷燬這個窩點。原意就是速戰速決,絕不拖泥帶水。
見這幾人出來。土匪和石頭直接就衝了過去。土匪手裡拿着一根鐵棒,他對着前面的人就是一下。這人馬上後退,可已經晚了。土匪這一棒子,正砸在他的前腦上。就見這人晃盪一下,接着就癱倒在地。
他倆一動手,我們幾個也立刻衝了上去。對方人數本來就沒我們多。拳腳功夫又不如我們幾個。沒用幾下,這四五個人就被我們撂倒了。
而擼你也特別猛。咬的一條狼狗沒了脾氣,而另外一條,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徽總看那條狼狗在旁邊低聲嗯叫着,他有些嫌吵。上前一棒子打在它腦袋上,狼狗直接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死,還是昏過去了。
我上去動手的時候,還一直盯着門口。原以爲肯定會有人出來增援。可讓我意外的是,這幾人全部撂倒後。別墅里居然也沒再出來一個人。
王柯也有些意外,他跟在我身邊,小聲說,
“中宇,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這麼重要的地方,怎麼可能就這麼幾個人呢?”
我也感覺奇怪。要知道,之前這印鈔廠在郊區時,還有二三十號人。怎麼搬到這裡,看守的人反倒少了呢。
我想了下,猛然間恍然大悟。看來一定是一南公司市裡的戰事吃緊,人手不夠。才把這裡的人都調過去了。他們以爲這裡靠着銀樓,加上之前是軍方的車送來的。應該不會有人發現,所以纔沒幾個人。這也正好給了我們機會。
我們幾個進了別墅。發現這別墅裡面並沒裝修。一些房間裡不過是用木板拼接成簡易的板牀。整個一樓除了幾個房間外,其餘的地方都是空空蕩蕩的。轉了一圈兒,也並沒有什麼發現。
到了二樓,情況就變得不一樣了。一上來,就聞到一股濃郁的油墨味道。看來這裡應該是印鈔的地點。我們挨個房間看了下。果然,這裡的幾個房間都堆滿了已經印好的假鈔。有的還沒裁剪,有的已經裝箱。
而所有的機器,也都集中在二樓的大廳處。土匪照着機器踹了兩腳,回頭問我說,
“中宇,現在動手嗎?”
我搖搖頭,指了指樓上,說道,
“彆着急,先到三樓看下……”
我們幾個又上了三樓。一到三樓,擼你忽然從我身後躥了出去。它到了一個房間,就開始拼命的衝裡面叫着。
我們馬上過去,小心翼翼的推開門。裡面空無一人,一張破舊的辦公桌上,擺放着幾個玩毒的用具。打開抽屜,見裡面放着幾袋白色的*。
我又四周看了下,這裡的確不像是製毒的窩點。這點東西,可能就是幾個守衛自己吸的。
我正看着,王柯在我身邊提醒我說,
“中宇,咱們快點動手吧。小心一會兒銀樓的人過來,到時候再不好脫身……”
我點點頭。這次的順利已經出乎了我的意料。我們幾個出了房間,正準備下樓。擼你忽然又朝走廊裡面奔去。
擼你的反常我們都明白,它一定是有新發現了。我們急忙跟了過去。而擼你已經跑到最裡面的一個房間外。它兩個前爪搭在門上,用力的撓着門。
我們幾個一到跟前,我試着推了下門。但發現裡面居然是反鎖的。我把擼你叫到一邊。擡腳朝門踹去。“噗通”一聲響,門一下被我踹開了。
朝裡面一看,這房間和之前見到的都不一樣。這裡居然有上下牀鋪。桌上還有一個電視機。而一旁的餐桌上還擺着幾個啤酒瓶,外加幾盤菜。
我看了下,暗想這裡一定是那些小弟休息的地方。我正想着,擼你忽然躥到牀邊,它俯身朝牀鋪下面看着。
我們幾個馬上走上前去,低頭朝牀下一看。就見一個戴着眼鏡,五十多歲的男人。正哆哆嗦嗦的趴在下面。見我們發現他,他立刻連連晃盪着雙手,小心的求饒說,
“幾位,我,我就是個看門兒的。啥事我也不知道,你們放過我吧……”
土匪蹲在牀邊,用手指了指他說,
“你先別囉嗦,出來再說……”
這傢伙這才哆哆嗦嗦的從牀下爬了出來。我上下打量下這人,中等身材,五十多歲,頭髮半白。看他這樣子,怎麼也不像是個社會混子。
但他卻能在這麼重要的地方出現,肯定是有問題的。於是我問他說,
“你是做什麼的?”
這傢伙小心翼翼的衝我陪着笑臉,諂媚的說,
“各位,我,我就是這兒的更夫。你們可千萬別把傷害我……”
這人的話一聽就是假的。但因爲時間緊迫,我也沒時間盤問他。就衝石頭擺了下頭,交代他說,
“先把他帶走再說……”
石頭過去拎着他的脖領,像抓小雞一樣,把他抓下了樓。我們重新回到二樓。把事先準備好的汽油拿了出來,在機器上,還有各個房間的假鈔上一澆。打火機一點,就聽“哄”的一聲,火苗一下躥到了房頂。
我們幾個急忙下樓。一到門外,之前打倒的那幾個人已經沒了蹤影。怕他們去銀樓報信。我們急忙上車。直接返回南淮。
走了沒多遠,回頭一看。就見整個別墅都冒着黑煙,大火已經從窗口蔓延到樓外。可看着不遠處的銀樓,卻發現那裡依舊是歌舞昇平。似乎沒人注意到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