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白這話我倒是深信不疑。他們這些人雖然彼此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但這些人爲了自己的利益,根本不顧及別人。就像李少白揹着一南公司,賣給我消息是一個道理的。
李少白見我沒說話,他又問說,
“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辦?”
李少白指的是印鈔廠這事。我已經通知了張局,至於下一步怎麼做。張局也沒和我說。於是我乾脆裝上了糊塗,對李少白說,
“你們真鈔假錢和我沒關係。我來只是找人而已。人找到了,我就走。剩餘的事是你們自己的事……”
李少白本以爲我會在假鈔的事情上和他糾纏。他沒想到我會這麼說。他這才鬆了一口氣。話已經說的差不多了。我本要走,臨走前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又回頭對他說,
“李少白,你回去告訴你那個老不正經的老爹!他要是再敢弄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小心下半輩子在醫院裡過……”
我雖然出言侮辱了李少白的父親,但他卻一言未發。李少白和李千秋雖然爲父子。但兩人卻有着很大的區別。如果把違法的事情刨除在外,李少白更像個年少有爲的成功人士。而李千秋則像是一個老流氓,老混子。這可能和李少白有着海外背景有關。
和李少白並沒發生什麼衝突。這也得益於他的把柄我掌握的太多。我們這些人並沒直接回家,而是把晴姨送到了醫院。
一番檢查後。醫院告訴我,晴姨的身體並沒大礙。主要是這幾天沒進食,導致的營養缺乏,身體虛弱。在醫院調養幾天就沒事了。
這兩天我就一直在醫院陪着晴姨。經過幾天的調理,她的臉色越來越好。晴姨也告訴我,這次綁她的人是李千秋。但我知道,李千秋不過是槍手而已。真正幕後的主使是柳姨。不過我並沒把這些告訴晴姨,免得她再多想。
這天中午,周雅文熬了些海蔘湯送來。我給晴姨盛了一碗。晴姨喝着湯。而我在一旁和她商量說,
“晴姨,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下……”
晴姨端着湯碗,微笑着看着我。說實話,每次看着晴姨,我都有一種特別溫暖的感覺。晴姨的一顰一笑,都讓人特別的舒服。她點點頭,說道,
“中宇,有話你就直說……”
我也笑下,直接說道,
“最近南淮的事情也挺多的,我想送你去京城住段時間。一是你能散散心,再有我也想去趟京城。你就當陪我一起去吧……”
我儘量說的委婉些,怕晴姨會覺得她拖累我。晴姨莞爾一笑,她點頭說,
“中宇,這次多虧了你。我知道我在南淮呆下去,肯定還要給你惹麻煩。你就安排吧,我一切都聽你的……”
晴姨的話讓我心裡特別的舒服。我們幾個閒聊了幾句。忽然徽總推門進來了。他身後還跟着上次那個小護士。小護士今天沒穿護士裝。她一進門,就瞪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我們。那眼神單純而又可愛。
徽總帶她進門後,就給我和周雅文介紹說,
“中宇,她叫白靜,是我朋友……”
徽總說這話時,還有些靦腆。這就是徽總的性格,他雖然長的帥氣,做事也漂亮。但對男女之間的事情,多少還是有些害羞。完全就像一個剛剛初戀的大男孩兒。
因爲和白靜不熟,我也就沒開他倆的玩笑。我們幾個寒暄幾句後,徽總忽然拉着我說,
“對了,中宇!白靜這兩天被他們院長放了假。專門去給一個老太太做護理。她告訴我,聽說是尚家的人專門找她們院長。要選一個最能幹,最利索的護士,她們院長選了她。我聽說這件事情和尚家有關,就帶她過來見你……”
我一聽,有些好奇。馬上問白靜說,
“老太太?是尚老爺子的夫人?”
白靜馬上搖頭,她清脆的回答我說,
“我不知道她和尚家是什麼關係。她最近有些感冒,院子就派我去了。我昨天去時,就一個女孩兒在那。對了,那女孩兒叫夢蝶……”
我一愣。白靜說只有夢蝶一個人在那兒,並沒有其他人。那肯定不是尚老太太那裡。尚老太太在白塔寺下,我曾經去過。那裡的傭人很多。不可能只有夢蝶一人。
那這麼看,白靜說的這個老太太,一定就是當初爺爺三兄弟共同喜歡的那個女人。我曾讓夢蝶帶我去,但她卻死活不肯。
白靜見我沒說話,她繼續說,
“那老太太雖然都六十多歲了。但看着仍然是儀態萬千,給人感覺特別的好。哎!我要是到六十歲了,能有她那樣的儀態,那我就滿意了……”
這白靜的確挺天真的。我看了她一眼,笑着問說,
“白靜,要不哪天我和徽總陪你去吧?”
白靜立刻搖頭,她連聲說道,
“不行,肯定不行!我們院長特意囑咐我,絕對不能帶着別人去。這老太太不願意見人。我要是領你們兩個去,院長知道,一定會罵死我的。弄不好,再把我開除。到時候誰養活我啊?”
我微微一笑,看着白靜說,
“把你開除不還有徽總嗎?他養你,你怕什麼?”
白靜歪頭看了徽總一眼,她倒是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徽總的臉卻微微紅了。
見白靜沒同意。我也沒再多說。我們幾個又閒聊了幾句。徽總和白靜走時,徽總偷偷的把我拉到一邊。他小聲說,
“用不用我再幫你問問地址?”
我點頭,壓低聲音告訴他,
“行!但你要保密,別讓白靜知道。我這兩天要去京城,等回來你告訴我地址就行!”
兩天後,晴姨出院。我一直不敢讓她單獨出門。這兩天就讓石頭和周雅文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