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白漲紅着臉,他越說越激動。我反倒是特別的平靜,冷笑着看着他問,
“李總,你說他們不同意。那你們當初把明珠,把樂豪拿走時,有誰問過我同不同意嗎?我還只是管你要明珠,我還沒要樂豪呢,你就這麼激動。你要是再這樣,我可連樂豪一起要回來了?”
我這些話就是故意刺激李少白的。李少白漲紅着臉,他眼睛瞪的老大,狠狠的盯着我說,
“石中宇,你這是敲詐!”
我冷笑,
“對,我就是敲詐!”
李少白咬着牙根,怒視着我,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滅口!”
我同樣盯着他,冷笑說,
“怕,我當然怕了。但前提是,你必須先殺了我!”
李少白見我態度堅決,寸步不讓。他整個人都萎靡了下去,他掏出一支菸點着。他狠狠的抽了兩大口。旁邊的一個服務員立刻走過來說,
“先生,我們這裡不許吸菸的!”
李少白回頭惡狠狠的盯着她,也完全沒了往日那種假裝紳士的模樣。他沖服務員怒喝着,
“滾,再囉嗦把你整個房子都點了……”
服務員被李少白這凶神惡煞的樣子嚇了一跳。她忙躲到一邊去。我心裡冷笑,第一次見李少白這麼氣急敗壞的樣子。反正也沒人管了,我也拿出一支點上。悠哉的看着李少白。
李少白抽了好幾口,才擡頭看着我說,
“石中宇,我給你錢。現金!怎麼樣?”
我搖頭,
“不,我就要明珠KTV!”
李少白徹底蒙了。他靠在靠背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過了幾分鐘,他才緩緩的把眼睛睜開。這幾分鐘對他來講,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他一臉倦意的看着我,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答應你!但你要敢把我和二丫的事情泄露出去,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心裡冷笑,暗想我早晚會讓你做鬼的。但我還是點頭答應了。我和李少白說好,一週後我接明珠KTV。至於他怎麼和趙副市長說,那就和我無關了。我也根本不關心。
從咖餐廳出來,已經後半夜一點多了。因爲石頭在家,我沒敢回家。就到附近的賓館開了個房間。躺在牀上,我卻一點睏意也沒有。心裡始終是特別的興奮,一個無意中的發現,讓我拿回了明珠KTV。但我知道,這些還是遠遠不夠的。樂豪,還有明珠其他的產業,我早晚都要拿回來!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就起來了。特意早點趕去醫院,我怕石頭先到。他見我沒在,再對我不滿。
我去時,月嫂正攙扶着二丫在地上慢走。而石頭還沒來。二丫見我時,她的目光特別躲閃。我已經猜到,她和李少白肯定是通話了。李少白肯定也會把我倆說的都告訴她。
這些對我來說倒是無所謂,我現在想着,怎麼能儘快的把她從石頭身邊趕走。明說肯定不行,以石頭的倔脾氣,就算他知道真相。二丫幾滴眼淚,也肯定能讓他回心轉意。
哎!對於這個倔強的石頭,我還真沒有太好的辦法。
我剛到醫院不一會兒,石頭就拎着保溫飯盒來了。裡面是他一大早就給二丫煲的湯。我和二丫像商量好的一樣,誰也沒提昨晚的事。閒聊幾句,我就直接走了。
我回去取了車,開車到老區轉悠了一圈。各個場子的裝修已經接近尾聲。尤其是酒吧和艾麗的KTV,這兩天就能開業了。至於後建的夜總會,還要等上一陣子。
在各個場子和衆人閒扯了一會兒。我就開車直接去了胡姐的公司。最近太忙,和胡姐幾乎就是沒聯繫。中間打過幾個電話。但也沒說太多的。
到了公司,下車直奔她的辦公室。到門口時,我故意沒敲門。想逗下胡姐。
我輕輕的把門推開。就見胡姐正背對着門,拿着手機正和別人通着電話。我只聽到了一句,就聽胡姐說,
“是,我最近是和小芸聯繫少了。這個是我的錯……”
胡姐的話讓我有些奇怪。她這是和誰承認錯誤呢?怎麼還把芸姐扯上了?
胡姐似乎感覺到了不對。她一回頭,見我正站在門口。她嚇了一跳,接着着急忙慌的對着電話說,
“我先不和您說了,我這兒來客人了……”
胡姐和對方說話的口氣很客氣。她一掛電話,就皺着眉頭問我,
“中宇,你是鬼啊?進來也沒個聲音,嚇死我了!”
我嘿嘿壞笑下。走到胡姐身邊,伸手摟着她的腰。故意逗她說,
“告訴我,都哪兒嚇到了?”
胡姐被我的話說的笑了。她苦笑着推着我,不滿的說,
“去,去,去!越來越討厭了!你不是忙嗎?怎麼想到上我這兒來了?”
我笑下,再次摟着胡姐的腰,死皮賴臉的說,
“忙完了就來了唄!”
胡姐撇了下嘴,也沒搭理我。我和胡姐在一起,和別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和芸姐在一起是溫馨,始終有一種廝守終身的歸屬感;和藍羽在一起是刺激,她總是能給你帶來不同的感受;而和胡姐在一起是放鬆,甚至是放縱。我說什麼,做什麼,在她眼裡都是正常的。她對我的寬容似乎也是無限的。
我坐到沙發上,胡姐給我沏茶。雖然已經是深秋了,但在辦公室,胡姐卻只穿了件淡紫色的小衫。她這一彎腰。我的眼睛一下就直了。雖然都是我見過無數次的了。但此時再見,心裡還是有些癢癢的。
她一起身,見我正朝衣服裡看,她瞪了我一眼,嬌嗔的說,
“小色狼,你又亂看是吧?小心我告訴小芸……”
我嘿嘿一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隨意的問她說,
“胡姐,剛纔給誰打電話呢?”
(今日五更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