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半天,實在是找不到像樣的禮物。芸姐就問我說,明叔以前有個朋友是做收藏的。不如到他的店裡看看。買個小玩意的物件送給吳總。
我一想也可以,就和芸姐開車去了明叔朋友那兒。到那兒之後,我相中了一個清代的水草瑪瑙鼻菸壺。上面是翡翠的蓋。瓶身上畫着工筆山水畫。看着精巧雅緻。價格也不錯,兩萬多一點兒。我想吳總這種人,他對老物件肯定能喜歡。就決定買了下來。
一切都收拾妥當後,我們三個坐飛機去了京城。京城的天氣似乎不太好,天空灰濛濛的。給人一種壓抑之感。我們三個選了一家酒店,我開了兩間房,芸姐和晴姨一間,我自己一間。
把住的地方安排好後,我們出門買了寫水果花籃之類的東西。直接去了醫院,準備看尚公子。
尚公子其實已經可以出院了。但尚老爺子怕留下後遺症。一直讓他在醫院觀察着。
我們到時,尚公子正躺在病牀上開電視。病房裡還有兩個保鏢,和一個專門的護理人員。
尚公子的臉色還不錯。看着比以前更白了。我以爲他住院後能把以前的毛病改改,但一見到他,我就發現我錯了。首先他還是化了淡妝,打扮的女裡女氣的。再有,他還是那副公子哥的樣子。一見我們進來,他先是衝我們一撇嘴,又對我們三個做了個白眼。有些不滿的說,
“哎呦,你們還能記得我啊?我以爲早把我忘了呢。電話都沒人給我打一個……”
我笑笑,把水果和花籃放到旁邊的桌子上。又對尚公子說,
“最近太忙,這不一有時間就來看你了嗎?你現在恢復的怎麼樣?”
尚公子的臉色這才緩和,他看着我說,
“還行吧,十年八年是死不了的……”
尚公子話音一落,芸姐就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文斌,你怎麼越來越口無遮攔了。這種喪氣的話以後不要說……”
尚公子這才笑了,他翹着蘭花指指着芸姐,
“小芸,你還關係我啊?我以爲你只關心你們家的石中宇呢……”
芸姐也沒理他。他倆的關係倒是不錯,不過更像是姐妹。尚公子一說完,他又轉身看着我,問說,
“對了,中宇。你怎麼把我爺爺得罪成那樣?他以前挺喜歡你的啊,還讓你給我做助理。可現在他告訴我,以後和你接觸。爲什麼啊?”
我苦笑。看來尚老爺子並沒把具體的事情告訴尚公子。他沒說,我肯定也不會說的。
我們正說着,忽然外面傳來敲門聲。一個保鏢去開了門。就見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這人我認識,正是上次我們幾個一起騎馬的葉子。我沒想到他會來。心裡不禁咯噔一下。要知道,我實際一直對葉子有所懷疑。只是沒想到,他和尚公子還有聯繫。
葉子還是老樣子,一身考究的阿瑪尼。嘴角掛着那種玩世不恭的微笑。上次見他就是這樣,但這次再見,我就覺得他這笑容有點邪氣。
葉子一見我,他也微微楞了下。但他臉色馬上就恢復正常,幾步走到我的身前。主動伸手和我握了手。
“中宇,沒想到又見面了,什麼時候來的京城?”
我告訴他我也是今天剛到。和他寒暄幾句,他又看了看芸姐和晴姨。接着對尚公子說道,
“文斌,正好中宇來了。晚上我請大家吃烤鴨。咱們喝兩杯……”
尚公子連連擺手,
“還是算了吧,昨天和你出去。醫生都向爺爺告狀了。今天再出去,爺爺肯定得罵死我。我可不想惹他。萬一他急了,再跑來醫院看着我。那我可真就鬱悶死了……”
聽尚公子這麼說,他最近應該是和葉子總接觸的。我不禁有些爲尚公子擔心。兩人這麼接觸下去,恐怕還要再出事端。
葉子見尚公子不同意,他也沒強求。回頭又問我說,
“中宇,那晚上咱們一起吃,就當給你接風了……”
對於葉子這樣的人,我根本不想和他走的太近。就搖頭拒絕說,
“我晚上也不行,約好了要去見個朋友。改天吧,改天我請你!”
葉子也沒多說。又閒聊了幾句,我就起身告辭。告訴尚公子說,過幾天我再來看他。
出了醫院,我給吳總打了電話。問他什麼時候有時間,想請他吃頓飯。因爲藍羽已經提前和吳總說了。吳總也知道我已經到京城了。他告訴我兩個小時之後,長城飯店見。他已經讓秘書提前訂好包房了。
放下電話,我打了車。我們三個直接去了長城飯店。在車上時,芸姐忽然問我說,
“中宇,那個叫葉子的是什麼人?我怎麼看他有種邪邪的感覺呢?”
我沒想到芸姐居然也會有這種感覺。但我並沒和她多說。只告訴她是通過唐公子認識他的,並不熟,只一起吃過一次飯。芸姐也再沒多問。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我們到了長城飯店。這長城飯店絕對是國際級的酒店標準。單是主樓就有二十三層。他的樓體也很有特點,採用的是玻璃幕牆。周邊的景色,包括天空白雲都會投射到牆體上。看着給人一種極爲生動的形象。
進門後,按照吳總說的房間號,在一個穿着套裙的服務員的引導下。我們直接去了主餐廳。
這餐廳的裝修也極其的豪華,入口是中國色彩濃郁的菱花紅漆大門。棚頂是紫紅色。中央懸掛着水晶吊燈。整個色調都是以紅色爲主。就連地毯也是紅色的。
到了包廂,敲門進去。吳總已經先到了。他正坐在沙發上喝着茶水。一見我們進來,他立刻站了起來。先是和我握了手。接着又看着芸姐和晴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