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姐還是那麼美,美的讓人心疼!她瀑布般的長髮隨意的挽在腦後。或許因爲廚房太熱的原因,白皙的臉頰飄着兩朵紅雲。
她上身穿着一件米黃色的小衫,腿上一條隨形的牛仔褲。她身材本來就高挑,一這麼穿,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的亭亭玉立。
芸姐看着我微微笑着,明眸皓齒間有一種讓人着迷的味道。笑着笑着,她的眼睛就溼潤了。
但她還是微笑着走到我身邊。牽起我的手,一臉溫柔的看着我。我們兩個就這麼對視着,誰也不說話。
好一會兒,我忽然伸手猛的一下把芸姐抱在我的懷裡。我死死的摟着她,而芸姐也緊緊的抱着我。我們把這半年多的相思全都傾注在這個擁抱上了。
我不停的搖晃着腦袋,蹭着她的秀髮,聞着她的髮香,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芸姐趴在我的懷裡,她閉着眼睛,品位這重逢的一刻。好一會兒,她忽然輕聲說,
“老公,你受苦了……”
老公!的確,芸姐是叫我的!我們以前在一起嬉鬧時,我讓她喊我老公,但她始終不答應。沒想到這次,她居然主動這麼叫我。
老公!我是芸姐的老公!單是這一句,我就是吃再大的苦,受再大的罪我也覺得值了。
我激動的捧起她粉嫩的臉龐,低頭就朝她的紅脣上吻去。誰知芸姐腦袋一偏,躲了過去。她嬌羞的看着我,小聲說,
“別鬧,嶽叔在呢……”
說着,她輕輕推開我。順手把額前的劉海別到耳後。她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在我眼裡也是風情萬種。
芸姐笑顏如花的看着我,她嬌嗔的說,
“去收拾下,馬上開飯了……”
我傻呵呵的點頭答應,嘴笑的已經合不攏了。向來嚴肅的老嶽,見我這樣,他就朝我投來一個鄙視的眼神,自己在那兒小聲嘟囔着,
“真是傻小子看媳婦兒,怎麼看也看不夠……”
吃飯時,我挨着芸姐坐。芸姐特意從南淮給我帶來了兩瓶紅酒。她給我和老嶽倒上,自己又倒了一杯。倒好後,她端起酒杯,衝着老嶽說,
“嶽叔,我敬您!感謝您這段時間對中宇的照顧……”
芸姐說話的口吻儼然就是我家屬的感覺。我在一旁傻呵呵的笑着,也不插話。老嶽看了我一眼,和芸姐碰了下杯。他倆喝了一大口。
放下酒杯,老嶽吃了一口菜,邊吃邊說,
“要不是準備調查殺害你父親的兇手,我才懶得搭理這傻小子呢……”
一提到明叔,芸姐的臉色一下暗淡下來。她拿着酒杯,又單獨的喝了口。
我見芸姐有些憂鬱,忙岔開話題問,
“老嶽,你去接小芸,她也不認識你,怎麼就和你來了?”
老嶽看了我一眼,一隻獨眼中帶着幾分鄙視的目光。
“她不認識我,她媽媽認識我啊。小芸給美國打個電話,什麼不都知道了……”
我嘿嘿訕笑。這問題問的是挺弱智的。芸姐也笑吟吟的看了我一眼,她接話說,
“本來想讓晴姨也來的,咱們一起過個年。但她不肯,她說馬上過年了。不能把爸爸一個人放在南淮。她要陪着爸爸一起過年……”
說到這時,芸姐的眼圈微微紅了。她的話說的我心裡也是酸酸的。晴姨這個女人,她身上有着太多中國傳統女性的美德。當初所有人都認爲她跟明叔不過是爲了錢。但現在看來,她對明叔的感情不但是真實的,並且始終是忠貞不渝。
老嶽也看出芸姐有些傷心,他馬上轉換話題問說,
“小芸啊,你給中宇講講南淮的情況!說的詳細些,他早晚還是要回去的……”
芸姐點了點頭,她放下筷子,看着我說道,
“南淮的形勢越來越複雜了。當初一南公司成立時,外面的人都以爲他不過是經營夜場的娛樂公司。但現在他們卻涉足很多領域。只要尚集團參與的,他們就跟着參與……”
這些我之前聽晴姨說過。不過尚集團的實力我太知道了。他不但背景深厚,資金也很雄厚。而一南公司雖然有四個股東。但他們的資金實力和尚集團根本沒法比。想到這兒,我就問芸姐說,
“那一南公司哪兒來的錢?”
芸姐冷笑下,她回答說,
“銀行,銀行的貸款。以前一南背後有趙副市長的影子,那時候就從銀行貸了些款。現在李少白更是齊書記的侄女婿了。他們貸款更容易了……”
我點了點頭,“哦”了一聲。看來要是這麼發展下去,在南淮,一南公司遲早會和尚集團平起平坐。
我又問芸姐說,
“那尚集團呢?他們沒采取什麼措施嗎?”
芸姐搖了搖頭,
“現在不但沒有反制措施。尚集團內部反倒是一團亂……”
我有些好奇,難道老闆兄弟兩個內鬥上了?我忙問芸姐,
“集團內部怎麼了?”
芸姐喝了口紅酒,她慢慢的說道,
“現在尚集團內部無論開什麼會議。只要會議一結束。一南公司就能得到消息麼。所以,在許多重大商業舉措上。一南公司始終都比尚集團快一步……”
我聽着嚇了一跳。沒想到一南公司現在這麼厲害。我追問說,
“尚集團現在有內奸?”
芸姐點點頭,
“尚文斌是這樣說的。但具體怎麼回事,現在還沒人能下定論!集團內部也在自查。對了,周雅文被尚集團開除了……”
“啊?”
我嚇了一大跳,忙問說,
“什麼時候的事?和我這次外逃有關係嗎?”
要知道,如果真是因爲當天周雅文放我走,而被尚集團開除的話。那尚集團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她的。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