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兩天,晴姨也沒給我來電話。我實在是等不急了。這天上午,我開車直接去了明珠公司的總部。
我上次被黑胖子抓時,明叔把我保出來後,芸姐曾送我來過一次。到了公司,前臺就把我攔住了。我告訴她我想見明叔,前臺卻告訴我明叔沒在。
我無奈的出來,想了下,決定直接去別墅找他。晴姨曾帶我去過一次別墅。那地方也好找,開車也就不到一個小時。
外面已經飄起了雪,道路兩旁的樹上形成了特別漂亮的樹掛。等我到了別墅門前時,門口的雪已經下了挺厚一層。門口也沒有車輪和腳印的痕跡。我猜明叔一定是在家。
明叔家的別墅和別處的不太一樣。別人家四周都是不鏽鋼的柵欄,但他家的四周卻是被高高的圍牆圍了起來。在外面,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按下門鈴,好一會兒,別墅的大門才緩緩打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探出頭。他看了我一眼,冷冷的問說,
“你找誰?什麼事?”
這人我曾經見過一次,是明叔家裡管事的。芸姐叫他財叔。我也跟着這麼叫。他似乎不認識我,我馬上自我介紹說,
“財叔,你好。我叫石中宇,我想見下明叔,找他有點事情……”
財叔上下打量着我,半天才說,
“你先等下!”
說着,把大門“砰”的一下關上了。
好一會兒,大門“吱嘎”一聲,再次打開。財叔的腦袋探了出來,他還是一副冰冷的樣子,和我冷冷的說,
“你回去吧,明叔不想見你!”
說着,他就準備關門。我一聽明叔不見我,情急之下,猛的推門,就要往裡闖。
財叔也沒防備,被我這一推,他被大門撞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而我直接衝進院子。財叔見已經我進來,忙大喊說,
“快,攔住他!”
院子里正有兩個年輕人在掃雪,一聽財叔喊。其中一人拿着鐵鍬,直接朝我奔來。
一到跟前,鐵鍬直接掄了起來。我忙朝後退了一步,幸虧我倆有段距離,不然這一鍬肯定會打到我。
這下沒打到我,他再次把鐵鍬高舉,朝我腦袋上砸了下過來。而另外一人手裡拿着掃把,也追了上來。我後面就是花壇,眼看着沒地方躲了。我情急之下,拿起花壇上的一個花盆,朝對方就扔了過去。
對方忙閃身,躲過了這下。而我剛要趁機上前,搶下他的鐵鍬時,忽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都住手!”
不用看,我也知道這是晴姨。就見晴姨蛾眉微蹙,一臉不高興的站在門口。而她身後,正是一臉冰霜的明叔。
“石中宇,你想幹什麼?”
晴姨對我嬌喝了一聲。我知道,她一定是埋怨我在沒有她通知的情況下,跑來別墅找明叔。
我馬上上前解釋說,
“明叔,晴姨,我不是來鬧事的。我只是想問問明叔,芸姐現在到底在哪兒了?她怎麼樣了?”
明叔手裡拿着一串紫檀的念珠,他來回慢慢的盤着。同時兩眼死死的盯着我,好一會兒,才慢慢說,
“她在哪兒和你有什麼關係,什麼時候輪到你跑到我家來質問我?”
明叔的態度很不好,但我還是儘量心平氣和的說,
“明叔,我今天的確是魯莽了。但我真是擔心芸姐。我就希望你告訴我,她到底怎麼了?”
明叔的態度還是異常的冰冷,他盯着我,慢慢的說道,
“好,我就告訴你,她很好!”
說着,明叔看了財叔一眼,面無表情的說,
“阿財,送客!”
說着轉身就要回去。我急忙喊着,
“明叔,你告訴我怎麼能聯繫上芸姐……”
明叔停住了腳步,回頭看着我,半天才說,
“石中宇,我告訴你,如果不是看在小芸的面子上,你今天根本走不出這個院子。做人不能得寸進尺……”
明叔一說完,晴姨衝我擠了下眼睛,跟着說,
“好了,你快走吧……”
說着,兩人回了別墅。而我傻傻的被他們推出了院子。上車後,我點了支菸,腦子裡一團亂。明叔說芸姐現在很好,但我卻聯繫不上她。她也一個電話不給我打。這到底怎麼了?
我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我渾渾噩噩的開車回了市裡。我不想回俱樂部,又沒別的地方可去。我就去了芸姐家。
開門進去,看着房間裡熟悉的一切,芸姐好像並沒走,我甚至好像聽到她溫柔的喊着我名字。
我坐在沙發上,點了支菸。想整理下思緒。正想着,手機進來條短信。點開一看,是晴姨發來的,上面寫着,
“中宇,你不應該來別墅的。現在明叔很生氣。不過你可以放心,小芸現在安全在美國。至於她爲什麼不聯繫你,明叔也沒和我說。明叔最近也不知怎麼了,他什麼事情都不和我商量。並且,他昨天甚至提出要把我送出國。看來,他也是遇到難事了,不然不會這樣。你不用擔心小芸,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情我會通知你的!”
看着晴姨的短信,我唯一的安慰就是芸姐現在是安全的。可她到底爲什麼就不聯繫我呢?我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最近也沒休息好,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我一覺醒來,外面的天已經黑了。看了下表,已經七點多了。我居然睡了一下午。
肚子早就餓了,可我一點胃口都沒有。出門到街上,見街角處有一個小酒吧。我一個人進去,點了幾瓶啤酒。邊喝邊想着心事。
這小酒吧不大,因爲時間還早,人也不多。我一旁啤酒還沒喝完,忽然身後有人拍了我肩膀一下,我回頭一看,竟是田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