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丹藥起到了效果,人睡眠的時候,也是恢復能力最強大的時候,眼前這個細妹太累了,稍稍放鬆,便睡着了。
盧北川認真打量着這間小房子,牆壁上懸掛着一些照片,一般房間有照片,多數是主人或者和主人有關的。
照片上是一家四口從黑白到彩色,然後從小孩子到大人,能看出這是細妹的一家,大排檔的老闆是她的親大哥。
旁邊有一個神龕,上面供養者這對兄妹的父母靈位,不過靈位上佈滿了灰塵,估計已經很長時間沒人過來了。
旁邊的臥室很乾淨,被褥是藍色的,牆壁也微微氾濫,牀頭櫃上擺放着兩個女孩的照片,其中一個是更年輕一些的細妹,細妹留着短髮,染成黃色,臉上帶着幸福的微笑,和他在一起的是個長髮美女,兩個人有些相似,對着鏡頭笑的都很開心。
牀頭櫃後面的暗槽中,盧北川發現了一把開山刀的把柄,他抓住把柄拽了出來,是一把鋒利的不鏽鋼刀。
這種刀比市面上一般的西瓜刀強一些,盧北川看了兩眼,便放了回去。
他將被褥掀開,被褥還算幹鬆,隨後他走到客廳將睡着的細妹抱了起來,這個女人看似瘦弱,體重卻不輕,至少有一百一十斤,平常經常鍛鍊,身體肌膚的彈性很好。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盧北川也沒動,將單薄的被褥蓋在她身上,旋即出去了。
剛纔沒吃飽,這又運動了一番,少不了有些飢餓,達不到辟穀的境界,盧北川需要食物來補充能量。
可惜冰箱裡面只有泡麪,盧北川走出房間,左右觀望,發現這裡的格局都是一模一樣,和學校的宿舍走廊差不多,不過唯一不同的是,這裡有個腳墊子,門口對面還養了一盆水仙花。
盧北川拿了鑰匙鎖好門出去了。
他繞了好一會才找的電梯,電梯很老舊,至少盧北川在大陸沒見過這種拉閘門似的電梯。
坐進去之後,還有嗡嗡的雜音。
出了這邊住宅,周圍的大排檔也都下班了,倒是又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還有快餐店。
超市裡面有羊肉卷賣,上面標籤,寫的生產地竟然是龍江。
“在香江吃回家鄉的羊肉也是不錯。”盧北川一口氣買了十盒,一盒二斤,又買了底料,蘸料,蔬菜等等。
他雙手提着塑料袋走出超市,找個沒人的地方,手環閃爍,將這些東西放入手環之中,走進社區。
發現周圍多了一些四處亂瞅的年輕人,這幫人有些還在腋窩下夾着報紙,想來就是沈子曼口中的矮騾子,小混混。
那些報紙裡面裹着的,十有八九就刀子。
盧北川避開這些人坐進電梯,重新回到了這個三十平米的小房子,臥室的門開着,細妹還在睡覺。
他輕輕將房門關上,隨後在廚房找了個鍋,倒入清水,湯料,拿出青銅鈴,天火煮火鍋……
幾乎是幾秒鐘時間,冷水便滾開了,盧北川連忙將羊肉和何種冷凍的撒尿牛丸放進去,很快就熟了。
香味撲鼻,一場火鍋盛宴開始。
吃飽喝足,盧北川將殘渣處理掉,隨後在客廳擺了個小型聚靈陣,開始煉氣。
細妹這一覺睡的時間太長了,一直到到次日的下午六點鐘,她才睜開眼睛,外面的天昏昏暗暗的,她全身痠疼,眨眨眼睛,看看四周的情況,是她自己的臥室。
頓時她坐了起來,只覺得後背有些火辣辣的疼,這纔想起來自己被人砍了好幾刀,昨夜發生的事情逐漸想了起來。
一股火鍋的異香飄來,還有車仔麪的,滷肉飯的味道。
一瞬間,細妹肚子咕咕響,餓了。
她走了出來,看見客廳中盧北川背對着他,一邊煮火鍋,一邊吃車仔麪。
“醒了?”盧北川轉身,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
“呃,是啊。”細妹點頭,不知爲何,看見盧北川她心中竟然有些緊張,昨天和這個男人只見過一面,爲什麼會緊張呢?
是因爲他彪悍的身手?不把自己當外人?還是……
哦,對,是那雙猶如星辰一般明亮的眼睛,還有那張微笑的面容,好像隨時都能給人希望。
細妹去了洗手間,方便之後,她悄悄脫了自己的外套,將紗布解開查看傷口,她沒有去診所包紮,最擔心的就是發炎,一旦感染細菌發炎就麻煩了。
當她將手臂上的紗布拆開時,嚇了自己一跳。
傷口已經結痂,而且變成了一條細縫,這說明恢復的很好,後背上的傷勢也是如此,這讓她感覺到欣喜。
不過接下來的問題出現了,傷口的繃帶拆掉容易,在重新包紮就麻煩了,尤其是後背,她嘗試了幾次都失敗了,腦海中浮現出盧北川的樣子。
不知爲何,她有些不願意讓盧北川包紮,這種不情願並不是她害羞,而是她不想讓盧北川看見自己丑陋的一面。
“砰砰砰。”
外面傳來敲門聲。
“哦,就來了。”細妹以爲盧北川要用廁所,連忙裹上衣服出去了。走出洗手間,盧北川依舊坐在桌邊,擡頭看着她,“傷口恢復的如何?”
“很好。”細妹稍稍有些拘謹,這一刻如果讓她的兄弟姐妹看見,堂堂油麻地細妹姐害羞,一定會笑掉大牙。
“後背上的繃帶還未包紮吧?我來幫你。”
“啊?這……怎麼好意思。”
“傷口恢復的過程中不能見風,容易感染。”
“呃,好吧。”細妹轉過身,脫下衣服,後背對着盧北川,她低着頭,感覺臉上火辣辣的,這種緊張拘束的感覺,至少有五年不曾有過了。
尤其是當盧北川那溫柔的手不經意間碰到她肌膚的時候,細妹身軀會忍不住的發顫,被接觸的部位,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種感覺很奇妙。
幾分鐘後,包紮好了。
兩個人對立而坐,細妹確實餓了,吃了兩碗車仔麪,還有一碗滷肉飯,火鍋裡面的羊肉沒少吃。
等她快吃飽的時候纔想起來,跑到冰箱中拿了啤酒。
盧北川將她手中的啤酒奪走,拿出一瓶桃兒汁給她,“你喝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