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離散,神州乾龍的工作人員連夜清理着垃圾,二樓茶室,費玉墨疲倦的靠在沙發上。
秦軒拿着手機傾聽,隨後點頭:“我知道了。”手機掛斷,他坐在費玉墨身邊,輕輕拍拍她的手,“剛纔醫院打來電話,費少情況不樂觀,性命雖然無憂,但……以後恐怕……”
費玉墨身軀一顫,眼眶含淚。
“玉墨,你和盧北川到底打了什麼賭?怎麼說的?”秦軒問道。
費玉墨搖搖頭,“我不知道,這個賭約……是他和我弟弟打的,我不知道我弟弟怎麼得罪了他,他手中有一份神州乾龍的轉讓協議,無償轉讓給他,我當時氣不過,就甩手撕了,現在他要這神州乾龍外加十個億賠償,如果天亮之前我們拿不出,他要我整個費家……”
秦軒身軀一顫,有些驚訝的望着這個無知的女人,忍不住有些責備的口氣道:“如此緊要關頭,你爲何還不把事情告訴費叔叔,玉墨,你得罪的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名修真者!”
“我知道!可是……”費玉墨想解釋,卻覺得解釋是多麼的蒼白無力,她只是沒想到盧北川會是這樣的一個人物,如果知道的話,一開始她的態度恐怕就不是這樣了。
人往往就是如此,只有等事態發展到足夠嚴重了,才能看清楚現狀,纔會後悔,爲何當初沒有作出另外一種選擇。
“你也看到了,翟耀燊和這盧大師走的很近,這盧大師到底什麼背景你知道嗎?我們看到的已經足夠強大了,這背後……還有我們沒有看到的,玉墨,馬上跟費叔叔聯繫,爭分奪秒,別讓後悔成爲永久的遺憾!”秦軒語重心長的勸慰。
費玉墨吸了口氣,終於撥通了父親的手機,電話響了幾聲之後接通了,聽筒中傳來費玉墨的父親費文閣疲倦的聲音,“玉墨……”
聽到父親的聲音,費玉墨忍不住淚如以下,“爸爸。”
“嗯?”費文閣頓時從牀上坐了起來,旁邊的妻子也甦醒了。
“女兒,誰惹你生氣了?翟小二?”
費玉墨搖頭,“不,爸爸,我……我和弟弟惹事了。”
“哦,彆着急孩子,什麼事你慢慢說。”
費玉墨不敢隱瞞,“我,我們得罪了一個人,叫做盧北川……神州乾龍被砸了,外面兩百多輛汽車報廢,還有一百多人受傷……”
不等費玉墨說完,費文閣頓時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馬上回家。”說完便掛了電話。
費玉墨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般,六神無主的望着秦軒,“我爸讓我回家。”
“我陪你,不要怕。”秦軒道。
……
等兩人來到費家位於東城區的別墅時,前面已經停滿了車輛,裡面燈火通明,整個家族已經被召集了起來。
兩人走進去,別墅的客廳中,坐着十幾個費家的高層,這些人當中有費玉墨的叔伯、姑姑姑父,還有堂兄弟姐妹。
望着費玉墨進來,這些人態度各不相同,有人表現出了同情和支持,還有人流露出了一絲狡黠和嘲笑。
費文閣西裝革履的坐在首位,看見費玉墨和秦軒進來,揮揮手讓坐下來。
“情況我已經說了,就算我不說,我相信我們應該也都已經聽說,甚至你們都比我早知道,幾十年了,我費家從未出現過如此危機,如何應對?”費文閣看向身邊左右。
這是一個橢圓形的長桌,坐着一共七個人,這是費文閣的兄弟姐妹,也是他費家目前的真正核心人物。
餘下的姑父、堂兄弟姐妹、表兄弟姐妹都坐在外圍,包括費玉墨和秦軒。
費文閣話音落地,一時間很安靜,沒人發表建議和看法,甚至沒有眼神交流,似乎在等待着。
費文閣看向身邊的人,“文奇,文鬆,你們以爲呢?”
左右這兩人是費文閣的兩位親弟弟。
費文奇吸了口氣,面色低沉,“這件事要從頭分析!根據我所知,乾這孩子之前和盧北川有過交鋒,他是準備用卑鄙的手段,去迷間盧北川的女朋友……”
“咳咳咳。”末位坐着一個身材肥胖的醜陋女人,他是費文閣的小妹,費文珊,“二哥,這不是重點!”
費文奇一瞪眼,“你說?”
費文珊連忙冷笑,“還是你說吧。”
費文奇冷道:“那就等我說完,你在發表意見!我們費家也是上百年的大家族了,立族這麼多年,祖先告訴我們,我費家的人第一不可當漢奸賣國求榮,不可觸犯法條,不可當卑鄙無恥之人……
這件事是乾做的不對,本身用這種手段去害人他已經錯了,沒想到……玉墨錯上加錯,得罪了人,還敢和人家硬來!
你們想過沒有?盧北川單槍匹馬就敢闖入我費家的神州乾龍,他能沒有依仗?現在好了,整個京城都在看我們費家的笑話!
事已至此,我個人的建議是……安排人去找盧北川談判,向他道歉,儘可能的接受他提出的條件,十個億,二十個億,都沒問題,就當……我費家這一年沒賺錢……”
“不行!”對面的費文鬆一拍桌子,“二哥,剛纔你也說了,整個京城都在看我費家笑話,我費家在京城百年,除了那幾個大人物外,我們何時低過頭?面對一個小小的修真者,我們就認慫了?
他要十個億,你給他,他要神州乾龍,你給他,他要是要二十個億,一百個億呢?依我看,我費家必須強硬到底,絕不妥協,馬上安排人去請羊大師!”
“哼哼。”費文奇搖頭,“老三,你想過沒有,盧北川一個人便造成如此大的破壞,我們的背後是羊大師,他的背後是誰!
如此年輕,便擁有如此強大的境界,金家的小子,號稱百年不遇的人才,金家爲了保護他,將他隱藏!如此的一個人才,竟然被盧北川一招擊敗!
盧北川偏偏又如此年輕,你想過他的背景嗎?如果他背後引出更爲強大的修真門宗,你以爲臥佛寺的羊大師會幫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