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將鍵盤拍的啪啪響,一行行瀟灑的楷體發了出去,和美女聊了起來,身爲網絡段子手,二毛知識非常淵博,天南海北的胡侃,聊十分投機,不知不覺便到了中午。
二毛試探性的約她一起吃個飯,沒想到美女同意了。
二毛很激動,可惜手裡沒錢,當下從同宿舍的一個湖南哥們手裡借了幾百塊錢。
從網吧出來,二毛跑回學校,同時心中盤算着,第一次約美女不能選太差的地方,路邊攤是不能吃,肯德基麥當勞之類的也太low,必須是西餐,顯得高大上,又溫文爾雅。
他還正好知道附近有一家新開的西餐店,價格實惠,環境還不錯,兩個人套餐的話,一百塊絕對夠了。
要和美女約會了,二毛動力無限,他先跑回宿舍,洗頭刮鬍子,然後換了乾淨衣服,穿上新買的莆田貨耐克板鞋,帶上一塊當初陳子元不要的卡西歐手錶,身上還撒了一些假冒的古龍水,香到刺鼻……
收拾停當,二毛重新來到學校門口,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眼看十二點了,準備在QQ上呼叫美女時,遠處穿着緊身牛仔褲的長髮高挑美女來了。
二毛一看果然是她,望着眼前身材曼妙的美女,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連忙湊了過去寒暄幾句,二毛說一起吃西餐。
美女說吃飯浪費時間,她對二毛一見傾心,乾脆直接去賓館,問二毛敢不敢?
向來色膽大如天,加上美女提議,單刀直入,沒有比這再好的了。兩人一起去附近的如家,沒想到美女房間都開好了,走後門直接進去。
二毛心急,剛剛到門口,就一把摟住了美女,美女嬉嬉笑笑說進屋在弄,旋即拿出房卡,打開房門,兩人進去。
這是一間套房,外面的小客廳上坐上三個男人,二毛一看,立刻就知道情況不妙,他被這女人玩了仙人跳,轉身要跑。
李永山一個箭步衝上來,一腳踹在他腰上,二毛嗷的一聲慘叫,被踹倒在地上,胖輝和大壯一左一右上去,將二毛拉到客廳,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胖輝拿出兩百塊給了美女,美女微微一笑,狐媚迷人,扭着纖細的小腰出去了。
望着她風騷的背影,胖輝吞嚥口水。
二毛癱坐在地上,眼前這三人沒見過,不知道得罪了誰,“大哥,這是咋回事啊?是不是搞錯了?”
李永山一耳光抽在二毛臉上,“搞你妹的錯!”
二毛被一耳光打蒙圈了,臉頰紅腫,口鼻出血,眼神帶着驚恐,“大哥,別打別打,到底啥事?”
胖輝拿出手機放在他面前,“你寫的?”
看到上面的新聞,二毛激靈靈打了個哆嗦,“不是我,我是轉發過的,但絕對不是我寫的。”
“不承認是吧?”李永山冷笑,又一耳光抽了過去。
大壯氣怒的道:“弄死他得了,麻痹的。”
胖輝拿出手機上錄製下來的監控小視屏,“‘你的風騷在飛’?是不是你?”
證據被人拿到了,二毛頓時軟了,癱坐在地上,知道是盧北川找的人,陳子元老大都被盧北川收拾的休學,他耍小聰明噁心盧北川,以爲不會有人發現,沒想到事情還是敗露了。
眼前這三人,一個高個,一個大漢,一個胖子,穿着不凡,尤其是那個胖子,帶着金鍊子和金錶,手錶是勞力士的,一看就知道真的,這種人恐怕是江湖大哥,不是他能得罪了。
當下認慫,老老實實跪在地上,“大哥我錯了,我造謠,都是我的錯,你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盧北川給胖輝打來了手機。
胖輝得意一笑,“哥,給你打電話也沒啥事,就約你吃個飯,那啥,待會見面說唄,西域中不?吃大盤雞喝啤酒,好哩。”
掛了電話,胖輝道:“這個事怎麼辦?”
大壯頭腦簡單,“削他,打殘廢!”
李永山搖頭,“那不行,萬一這孫子報警,咱們少不了刑事責任。”
胖輝道:“乾脆啊,咱們錄個視頻掛網上,讓大家都看看吧。”
在三人的整蠱之下,苦逼的二毛跪在地上,一邊抽自己的耳光,一邊大聲說,我錯了,我有罪,煎餅西施和盧北川之間的事純屬杜撰,盧北川沒有搞大人家肚子,是我瞎編的……
這一則認罪的視頻被胖輝第一時間通過二毛的手機發布到了QQ羣裡。
“走吧,擼串去!”胖輝高興的道。
三人摟着鼻青臉腫的二毛出來,到達西域飯店的時候,盧北川已經來到了,他飢餓難耐,點了一大份炒米,兩隻烤羊腿先墊墊肚子。
看見三人帶着二毛來了,讓盧北川有些吃驚,“這是咋回事?”
胖輝一推二毛,“讓丫自己說。”
周圍吃飯的人不少,二毛顫顫巍巍的站在盧北川面前,盧北川擺擺手,“都是同學,坐下。”
胖輝三人坐下了,二毛不敢坐。
“哥,你在學校出事了也不打個招呼,見外了啊。”胖輝說道。
盧北川一愣,“我出什麼事了?”
李永山道:“川哥,你是真不知道,還是……”
大壯道:“你不是被人造謠誣陷了嗎?薇薇姐給我們打電話,我們三個就過來了,把誣陷你的這孫子給揪了出來。那片文章就是他寫的!”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盧北川根本沒將這種小事放在心上。
胖輝笑着道:“哥,我們已經給你洗清了。看!”拿着手機給盧北川看。
二毛跪在地上一邊抽臉,一邊道歉。
盧北川搖頭嘆息,“你們這樣會讓我遭受羣怒的。”說着打開手機登陸QQ,羣裡面炸鍋了,人們根本不相信這是真的,說是二毛被人脅迫,脅迫他的人就是盧北川。
緊接着有籃球隊和大三的一些學生開始公開詆譭盧北川,說他和校外的黑惡勢力有聯繫,還有人拿出了一張他拿着凳子腿,和陰三兒在校園內走路的照片。
“樹欲靜而風不止,我是洗不乾淨了。”盧北川苦澀的道。
三人一看,這回幫了倒忙了,怒氣準備撒在二毛身上,被盧北川阻止了,“坐下吧,一起吃飯。”
二毛坐也不是,站着也不是。
盧北川掃他一眼,“坐。”
二毛受寵若驚,坐在了盧北川身邊,望着幾個人大口擼着兩塊錢一根的大串,喝的是進口德國黑啤,羨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