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滿堂站在門口看到這一幕,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自古成王敗寇,敗者永遠都不會有人關心,除非你能反敗爲勝纔有可能改寫歷史,改掉曾經的臭名。”
“金幕僚!”
風花兩人聽到金滿堂的聲音,再也顧不得搶手中的吃食,連忙把碗一扔便衝到了牢門邊,抓着木柵欄激動道:
“你是來放我們出去的嗎?”
“那事真不是我們做的,麻煩你去跟騰王說一聲,我們是絕對不會背叛他的!”
“咳咳。”
金滿堂假意咳嗽了兩下,然後給他們使了個眼色道:
“大膽叛徒,今天是騰王命我過來審你們二人,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死不悔改!”
“我冤枉啊!金大人,我真是冤枉的!”
然而花長老很明顯並沒看到金滿堂的眼色,還在大聲喊冤。
反倒是風長老看出了金滿堂的意圖,連忙低着頭不語,隨後又偷偷拉了一下花長老道:
“花長老,事到如今我覺得我們還是實話實說吧,早日招供或許騰王還能對我們網開一面。”
“你瞎說什麼,我沒做過的事怎麼可能認!”
花長老聽到風長老竟然說出這等話來,頓時更是惱怒。
風長老趁機連忙跟她使了好幾個眼色,風花二人相處的時日久了,所以花長老再怎麼後知後覺此時也都反應過來,這風長老是故意在說反話呢。
果然。
金滿堂挑眉看了兩人一眼後,又跟身邊的看守者道:
“開門,騰王命我過來對他們好好審上一審!”
“是!”
看守幫金滿堂打開了門,讓他進去,金滿堂走到門口似乎又覺不妥,轉頭又對看守道:
“算了,這兩人太過危險,還是押至刑堂銬起來審吧!”
“是!”
看守應了一聲,隨後一招手便有四名看守跟着一起進去押人。
風花二老在被關進監獄之時,就已經被鎖了穴道,此時根本不可能反抗,但偏生金滿堂卻要說他們危險。
花長老以爲這金滿堂是故意要羞辱他們,眼神之中頓時盛滿了怒容。
好在風長老連忙拉了他一下,讓她莫反抗。
花長老這才怒瞪了金滿堂一眼,不再說話。
而風長老見金滿堂的行爲怪異,審他們兩人根本不必這麼麻煩,而且騰王要真想斬他們,也沒必要這麼麻煩。
所以他更加肯定了金滿堂此番前來肯定是有目的的。
不過既然演戲,那自然還是要裝裝樣子,因此風長老假裝掙扎了一下,也跟着瞪了金滿堂一眼罵道:
“金滿堂,我沒想到你是這種小人,不就是以前有點過節嗎?你何必趁人之危落井下石?小人!”
“給我閉嘴!”
看守立刻給了風長老一巴掌讓他安靜。
畢竟金滿堂現在可是騰王跟前的紅人,而風花二長老卻因爲得罪了騰王當了階下囚,隨時都有可能被砍腦袋的人,這些看守自然知道要討好誰。
而金滿堂聽到風長老罵他的話,卻是笑了。
因爲他根本沒得罪過風長老,兩人昔日也就是個點頭之交的關係,連摩擦都不曾有過,何來過節一說。
此時風長老故意這麼說,那也就證明了風長老已經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金滿堂自然高興,不過他這高興表現到了臉上卻成了冷笑:
“押走!”
“是!大人!”
四名看守連忙把風花兩人押往刑堂,扣好之後,這才請金滿堂進去。
金滿堂進去環視了一眼被大鐵鏈鎖在牆壁上的風花二老,這才滿意的詢問道:
“鎖緊了嗎?”
“稟大人,鎖緊了,絕對安全。”
“那就好,既然鎖緊了,你們就退下吧。”
“是!大人!”
此時風花二人已經被封了穴道,又被這麼鎖着,看守自然不擔心他們還能翻起浪花來,便放心留下金滿堂一人慢慢審了。
直到獄守遠離,金滿堂這才連忙上前向兩人告罪道:
“兩位長老請見諒,我這也是無奈之舉。”
“你就別假惺惺了,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花長老根本不理解金滿堂的苦心,還以爲這人不過只是爲了讓他們認罪,故意說的客套話。
風長老則比較理智了許多,他連忙阻止花長老道:
“花長老,你還是先聽金大人說完再發表意見吧。”
“哼!跟一條走狗有什麼好說的!”
“花長老,你……唉!”
風長老知道花長老的脾氣極倔,她一旦認定的事別人便很難改變她的看法不說,而且她還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風長老根本拿她沒辦法。
“沒關係,我能理解花長老的心情。”
金滿堂制止風長老的話,笑道:“其實我這樣做也是不得已而爲之,花長老生氣是正常的,請兩位見諒。”
“金大人是來幫我們的吧。”風長老提問道。
金滿堂點了一下頭。
花長老聽了兩人的對話,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錯怪人了。
不過她就是覺得道歉認錯太丟人,也放不下這臉面,她便故意冷聲道:
“金大人只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吧?”
“花長老,你這人怎麼……”
“無妨無妨!”
金滿堂擺擺手根本不在意,只是繼續解釋道:“畢竟是我讓人把二位鎖起來的,雖然這是爲了取信獄守跟你們單獨交流。不過還是讓兩位受苦了,金某在這給兩位賠罪了。”
“哼!不安好心!”花長老依然不信這金滿堂會是什麼好意。
“金大人不必客氣,此地不宜久留,金大人有話直說就行。”
風長老也懶得再去說服了花長老了,只是催促金滿堂有話快說。
“好,那我就長話短說了。”
金滿堂附在兩人耳邊,小聲跟兩人說道:
“騰王其實早就知道兩位是冤枉的,可奈何楚無鋒連贏了幾場勝戰,現在幾乎人人向之。要是騰王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爲你等平反必然落人口舌,所以無奈之下這纔出此下策。”
“什麼意思?”風長老越聽越迷糊。
按照金滿堂的意思是,騰王根本不可能放他們出去,那他今天來講這些話又到底是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