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旗袍美女早聽聞這位神醫是個年輕人,但她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而且還長得還如此英俊。
當然,這個青年最爲吸引人的並不是這張臉,而是他的魄力和膽識。一個沒有絲毫修爲的普通人,在面對姜建這樣的土霸王時,他竟能這般從容鎮定,而且還將對方壓得無力反駁,如此氣魄又豈是一般男人所能比擬的。
冥冥之中,旗袍美女感覺自己的芳心似乎被觸動了一下,不過再看到對方身旁的林清雅,她頓時沒了自信。
葉無天向那滿臉驚疑的姜建瞥了一眼,然後對肖總管說道:“小事而已,因爲葉某看上了這個好位置,所以想請這位姜家大少爺退位讓賢,可他卻死活不肯。”
“原來如此。”肖總管點了點頭,轉身向姜建看去,語氣淡漠地說道:“姜少爺,你每次都坐這個位置,也差不多坐厭了吧?還是讓給葉神醫坐吧。”
聽到肖總管這番話,姜建臉色一片鐵青,自己找來的幫手竟然幫着對方說話,這無疑叫他臉面丟盡,而他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泄,現在又受到如此刺激,自然是火冒三丈。
“好你個老不死,竟敢叫本少爺讓座,我看你是老年癡呆,忘了這裡是我姜家的地盤了吧。”姜建臉色陰沉,這般三番兩次被凡人欺凌,是可忍孰不可忍。
“姜少爺,你未免也太夜郎自大了,對我四海商會來說,你這小小的姜家就連螞蟻都不及。”肖總管一臉不屑地諷刺道,平時看在這姜家在風沙鎮有點勢力,他倒是給了姜建幾分薄面,但這並不意味着他怕了對方。有四海商會這堅實的後盾,縱是身爲凡人的他,也足以和整個姜家叫板。
下方響起了陣陣細語聲,衆人無不嘲諷這姜建狂妄自大,正如肖總管所言,以四海商會的實力,要對付姜家這樣的小勢力簡直就跟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兩樣,甚至他們都不屑出手。
姜建的臉色自然不好看,但是他卻無言反駁,因爲對方說的都是實話,自己再怎麼爭辯也只是自取其辱。
當然,他並沒有就此退縮,他噎不下這口氣,不管如何也得想辦法挽回這丟得滿地的面子。
“我們姜家確實比不上四海商會,但是這四海商會可不是你家開的,你充其量也只不過是四海商會的一條狗而已,你有什麼資格拿這四海商會來炫耀。”姜建滿臉鄙夷地說道,事情鬧到這份上,他也不怕和對方徹底撕破臉。
肖總管的脾氣倒是很好,他並沒有因爲對方這番羞辱的話語動怒,而是平靜如常地說道:“老夫這可不是在炫耀,只是在提醒你做人要有自知之明,這四海商會可不是你們小小姜家惹得起的。”
“不管如何,這裡也是我姜家的地盤,你這條看門狗沒還沒權利讓本少爺離開這個位置。”姜建腦袋一昂,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
“是嗎?那老夫也只能叫人來請你離開了。”肖總管毫不示弱地說道。
“你!”姜建惱羞成怒,“就你還敢叫本少爺離開?哼!叫你們花長老出來,本少爺要當面和她理論。”
聽姜建說要找花長老,旁邊的旗袍美女眼裡流露出一絲憂慮之色,她是在替葉無天擔心。在她看來,肖總管會站在葉無天這邊,完全是因爲對方救了他的命。但是對花長老和這四海商會來說,葉無天就完全沒有價值可言了,他們又豈會爲了他,去得罪這風沙鎮的土霸王。
下方在座的衆人似乎也都是這個想法,他姜家再怎麼不濟也是個地方勢力,而那個小青年只是個沒有修爲,沒有背景的普通人,孰輕孰重也就不言而喻了。
見事情越鬧越大,林清雅神色不安的向葉無天勸道:“阿天,還是算了吧,把事情鬧大了可就麻煩了。”
“小姐,放心好了,就是天塌下來也由我扛着。”葉無天拍了拍林清雅的手寬慰道。
對於姜建的要求,肖總管完全沒當一回事,他冷冷一哼,沉聲說道:“憑你還沒資格見我們花長老,你若是不服氣,大可回去找你們家主過來與我們花長老交涉。”在這裡幹了這麼多年,肖長老自然也摸透了花長老的性格,她是個通情達理之人,決然不會受利益驅使。
“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阻止我見你們花長老!”姜建憤怒道,長這麼大,他還從來沒受過這種氣。
肖總管正想說什麼,可就在這時,花柳月那嫵媚的聲音自下方響了起來。
“不知姜少爺找本長老所爲何事呢?”
全場目光瞬間轉移到了剛從後臺走出來的花柳月身上。
花柳月穿着一身大紅錦袍,一頭長髮用一支垂掛着金珠的髮簪束在腦後,她肌膚細膩潤如玉,淡掃娥眉眼含春,儼然一副風情萬種的美少婦形象。再加上她那與生俱來的嫵媚氣質,就在出場的瞬間便驚豔全場,其氣場甚至比林清雅還要略勝一籌。
在一雙雙癡迷目光的注視之下,花柳月蓮步輕移,嫋嫋婷婷的向着高臺中央走去。
呆看片刻後,姜建很快回過神來,連忙恭恭敬敬地說道:“花長老,你可來得正好,在下正有一些不平之事還需要你來主持公道。”
花柳月緩緩走到陽臺下方,只見她動作輕緩地縱身一躍,整個人猶如蝴蝶展翅一般,向着陽臺上輕盈飄去,最後穩穩當當地坐在了陽臺的護欄之上。
花柳月的目光在葉無天和林清雅臉上掃過一眼,最後落定在了姜建臉上,盈盈一笑,問道:“姜少爺,你有何不平之事呢?”
姜建用力吞了一口唾沫,挺了挺胸膛說道:“花長老,事情是這樣的……”他將事情詳細地闡述了一遍,還向花柳月告狀說肖總管假公濟私,偏袒葉無天等等。
一口氣說完整件事後,姜建整個人神氣了不少,他搖着摺扇得意洋洋地瞅着葉無天,彷彿是在等着看葉無天的笑話。
在場衆人都看不慣姜建這副自鳴得意的樣子,他們都恨不得上前替肖總管說話,可無奈這種事情他們實在不好插手,所以也只能幹瞪着眼看着姜建得瑟。
看到這位花長老的目光朝這邊看來,林清雅膽怯地躲到了葉無天身後,她知道,這場較量終究會以已方落敗而告終,弱勢羣體註定只能受強者的欺凌。
花柳月饒有興致地看着葉無天,笑問道:“小傢伙,姜少爺說你搶他位置,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對於花柳月那魅惑的目光,葉無天實在有些受不了,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裡提醒自己,對方可是個五十歲的老女人,千萬不能被迷惑了。
“沒什麼好解釋的,趕緊叫他滾下去吧,看着都倒胃。”葉無天瞥了瞥一旁正得瑟着的姜建,淡然說道。
聽到葉無天這番話,場下衆修士們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這傢伙簡直比姜建那小子還狂妄,竟然用這種語氣跟花長老說話。”
“我看這傻小子還不知道花長老是什麼人物,要不然哪敢這麼囂張。”
“看來他馬上就要被攆出去了。”
就在大夥正猜測着葉無天的下場時,花柳月卻是“咯咯咯”的掩嘴笑了起來,看她樣子好像沒有絲毫生氣,相反的,還挺歡樂的。
笑了片刻,她離開護欄,扭擺着腰肢,緩步走到葉無天身前,優柔地擡起左手,撫摸着葉無天的臉頰,媚笑着問道:“小傢伙,要是姐姐爲你出面,你要如何報答姐姐呢?”
花柳月這般愛昧的舉止可叫在場衆人大跌眼鏡,這劇情的發展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像,這小青年非但沒有受到懲罰,反而得到了花長老的親密接觸,這種優厚的待遇怎能不叫他們羨慕眼紅。
而旁邊的旗袍美女也是瞠目結舌,從眼前這一幕來看,花長老和這位青年似乎很要好的樣子,可她無法理解,堂堂四海商會長老,怎麼會跟這個平凡青年有交情呢?
躲在葉無天身後的林清雅臉上陰晴不定,除了吃驚之外,她還顯得有些生氣,不知爲何,看到花柳月對葉無天做出如此親密的舉止,她心裡總有些不開心的情緒。
至於姜建,他早就驚詫得下巴都快脫臼了,這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他的心靈嚴重受挫,現在,他心裡只有恨,對葉無天恨之入骨。
儘管早就知道這花柳月是個輕浮的女子,但葉無天卻沒料到對方會在這公共場合之下,對自己做出這種愛昧行徑。
“花長老,在這公共場合還是收斂一點吧。”葉無天無奈地提醒道。
“你的意思是,等私底下沒人的時候,我們再親熱嗎?”花柳月毫不害臊的問道。
葉無天聽得狂汗,而在場的衆修士們更是驚詫無語。
可就在這時,林清雅那略帶怒意的聲音,突然在這寂靜的大廳裡響了起來。
“快把手從阿天臉上拿開!”
循聲望去,只見林清雅正蹙着柳眉,氣呼呼地瞪着花柳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