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就是覺得我在挑釁他們的神經,要麼就是認定你跟我狼狽爲奸,搞不好還會謠傳兇手是你們一家子安排的。”
“所以我就很明事理的有多遠滾多遠,免得讓龍門之人心中不爽,讓你夾雜中間難做。”
“至於這兩天沒給你電話,也是知道你剛剛上位,肯定有一大堆事情忙,就算偶爾有空也要好好休息一下,我怎麼忍心打擾你呢?”
“而且,你這樣強大,奇女子一枚,我去安慰你不是小看你了嗎?”
林鋒隻字不提王雨煙,只是一邊道出自己的理由一邊拍馬屁:“等你緩和過來了,我一定屁顛屁顛去找你。”
“一是爲慶賀,二是爲抱大腿。”
“雖說九鳳公司總裁算不得什麼,但龍門第十八支可是大腿啊,掌管一千多龍門子弟,幾十家公司。”
林鋒還毫不客氣開起了玩笑:“我只要抱住了,那就直接走上人生巔峰,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
“一籮筐歪門邪理。”
龍傲雪嬌哼一聲,俏臉依然板着,但語氣卻漸漸緩和了下來:
“不過這幾天事情確實挺多的,既要安排人處理九鳳公司事務,又要召開龍門第十八支子弟大會,還要忙着準備搬遷事宜。”
她揉了揉太陽穴,俏臉上多了一絲疲倦。
以前做別人傀儡的時候,總想着去掌控實權爲父母多爭取一點利益。
可現在真正大權在握之時,她卻發現事情並不是想象的那麼美好。
壓力巨大不說,需要處理的事情比起以前也多了數十倍,還要承受族人的內部質疑,實在是身心疲憊。
她一度懷念過去,可更清楚怎麼都回不去了,就算自己能夠放手,父母和龍門也不會允許。
聽到提起要去燕京一事,林鋒聲音一柔問道:“打算什麼時候走啊?”
“不出意外的話,最多一個星期,就要搬去燕京了。”
龍傲雪回了一句,隨後雙腿一往旁邊斜,勾勒出一個妙曼姿勢,繼續開口道:
“龍門核心子弟大部分都在燕京,第十八支也一樣,我必須早點過去控制局面。”
“畢竟我跟龍蝶舞不一樣,她那是有錢有勢有威望,能看誰不順眼就能隨便拿柺杖打人,我要是敢手,估計要被羣起而攻之。”
“而且你也很清楚,我這個位置表面風光,其實就是裹着糖衣的毒丸。”
“我大伯他們並不是真心實意想讓我掌權,不過是迫不得已要穩定人心和獲得利益的權宜之計罷了。”
“我一旦處理不好各方面,現在得到多大的甜頭,頃刻間就會變成多大的拳頭反擊過來。”
她顯然也早看穿事情本質。
她喝了一口水,隨後看着林鋒笑道:“所以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了。”
其實她還有一件事沒說,那就是她想盡快穩定住局面,看看有沒有機會重啓青雲山項目,完成父親的心願。
“撲——”
林鋒聞言差點沒忍住噴出一口茶水,什麼叫咱們時間不多了?
“這是回春堂診所和龍家別墅的產權,我從我媽手裡搶過來了,你出了錢,就應該給你。”
龍傲雪從手袋掏出一疊東西放在林鋒面前,笑着繼續說道:“天子一號,過幾天也會物歸原主的。”
林鋒只是瞄了一眼這些東西,隨後便笑着望向龍傲雪開口:“你也是沒誰了,要不要弄的這麼傷感啊,不知道的還以爲要生離死別了呢,不就是去燕京嗎,至於嗎……”
“林鋒……”
龍傲雪忽然打斷林鋒的話,神情猶豫了一下,隨後揚起俏臉鼓起勇氣說道:“我今天過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
林鋒聞言一怔,隨後立刻開口道:“什麼事?你說就是,能幫忙的,我一定盡力幫。”
龍傲雪好像在做什麼重大決定一般,深深呼出一口長氣,隨後起身走到林鋒的背後,來回踱了幾步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真想抱大腿?”
林鋒聞言又是一愣,隨後笑道:“那是當然啊,起碼可以少奮鬥幾十多年呢。”
“那……我們復婚吧。”
龍傲雪忽然從背後抱住林鋒,俏臉靠在他的肩膀上柔聲道:
“在我去燕京前,咱們復婚。”
林鋒聞言頓時身軀一僵:“啥?你在開玩笑嗎?”
“我可不是反覆無常的女人,吃飽撐着來求你復婚玩!”
聞言,龍傲雪的俏臉上多了一絲冷冽,語氣不善道:“還是你認爲,我只是玩一玩罷了?”
林鋒搖頭苦笑一聲:“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儘管兩人已經經歷不少,感情也有了顯著變化,但林鋒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她的主動提出復婚。
極好面子的她,得需要多少勇氣才能說出復婚兩個字啊。
“哼,我也知道你應該不是這個意思。”
聞言龍傲雪嬌哼了一聲,俏臉神色也緩和下來,伸手握住林鋒手掌道:
“咱們明天上午就去領證,後天雙方家長見個面,大後天我們就去拍婚紗照,然後我們就可以辦婚禮了。”
“雖然時間的確有點倉促,但一個星期還是能趕完的。”
“復婚完了,我也就可以安心去燕京了,當然,每週末我都會飛回來看你的。”
龍傲雪有條不紊安排着,同時憧憬着兩人的美好未來:“如果你覺得無聊了,你就帶你爹媽到燕京旅遊,我會安排好一切。”
“另外,我也不會強迫你跟我一起去燕京,也不會干涉你自己的事業,唯一的要求,那就是要爲我這棵樹放棄你的整個森林。”
“林鋒,你願意跟我復婚嗎?”
龍傲雪目光如水盯着林鋒道:“你願意爲了我,作出犧牲嗎?”
“我當然願意啊。”
林鋒果斷回了一句,隨後又神情猶豫着開口:“不過復婚這件事,恐怕暫時不行……”
他明後天可能就要去南陽了,根本不可能等一個星期那麼久,而且不看到顏如玉安然無事,他縱然答應復婚也良心難安。
“爲什麼不行啊?爲什麼就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