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算是吧。”
林鋒有些詫異龍傲雪忽然問出這個問題，思慮一會就如實回答。
儘管林鋒相信自己那晚沒亂來，可卻無法判定最終真實情況，所以他對顏如玉多了幾分複雜的情愫。
顏如玉雖然忙得不可開交，也說了不介入他的日常生活，但幾乎每天都會來醫館溜達一圈，要麼送飯要麼就是送水果之類的。
她不僅任勞任怨替林鋒打點着一切，還跟肟糙他們這種粗人打成一片，有時甚至還會放下身段做起小夥計的活，熱情招呼病人。
她簡直就是在直接宣告着自己女主人的地位。
林鋒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愛顏如玉，但卻知道她已經走進了他的生活，成爲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是該欣喜你一如既往對我掏心掏肺，還是該憤怒前夫跟別的女人裹在一起？”
聽到林鋒實言相告，龍傲雪笑容一滯，心裡忽然有些難過，隨後很快露出一抹自嘲。
林鋒搖頭笑了笑：“你都說是前夫了……”
“啪——”
話還沒說完，龍傲雪一把抓起毛巾扔回盆裡。
她猜測是一回事，林鋒主動承認卻是另外一回事。
這混蛋哪怕撒個謊，她也不至於如此難以接受。
“林鋒，以前是我錯了，我不該蔑視你，懷疑你，更不該沒有原則的偏向我媽來針對你。”
“我爲我以前所有腦殼搭鐵的行爲，向你真誠說一聲對不起。”
“另外，我還要謝謝你，把我從孫孜和李建仁手裡救下來，義無反顧替我擋子彈，不然我現在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活着了。”
或許是覺得自己情緒太過激動，龍傲雪努力抑制着：“林鋒，記得你以前再三說過，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相信過你……”
“我現在相信你了，你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試着愛上你嗎？”
“我一定會以新的態度對待你，比之前做得好很多。”
龍傲雪一把抓住林鋒的手：“這一次，我的心不再是冷冰冰的石頭，它有血有肉了，是熱的了……”
林鋒盡力保持着冷靜，心臟卻隨着一個個字眼而起伏，蔓延及全身。
他很是意外龍傲雪能夠說出這一番話，也很是震驚她前所未有的真摯態度。
“龍傲雪，不好意思，你來晚了，林鋒不會再跟你走下去了。”
就在這時，走廊傳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一襲紅衣的顏如玉緊接着現身：“他現在是我顏如玉的男人，白紙黑字爲證，你立馬死了這條心吧。”
說話之間，她直接甩出一份合同丟在龍傲雪面前，正是林鋒沒印象的那份協議。
“林鋒，告訴我，這是假的。”
龍傲雪驟然擡頭，目光擇人而噬。
林鋒微微搖頭，輕嘆一聲：“這是真的……”
唐若雪如遭雷擊，臉色蒼白，緊咬着嘴脣，手腳顫動：“你……你竟然真的跟她在一起了？”
“你混蛋！”
她習慣性的對着林鋒就是一個耳光打過去。
“啪——”
然而，這記耳光卻沒有打到林鋒臉上，她的手腕被顏如玉緊緊捏住。
“龍總，你搞清楚一點，林鋒是我的男人，不是你家的阿狗阿貓，也不是你想打能就打的。”
顏如玉話語擲地有聲：“以前龍家怎麼欺負他，你怎麼作踐他，我就不提了，畢竟過去了，沒什麼意義。”
“但從這一刻開始，我不會讓你和龍家再欺負他……”
“你也別跟我說什麼搶不搶的話，更不要說什麼道德不道德，你既然跟林鋒已經離婚了，那每個單身女人都有追求他的權力。”
顏如玉氣勢逼人盯着龍傲雪：“再者說了，林鋒這麼好的男人，你自己不珍惜也就罷了，還不能讓其她女人去珍惜嗎？”
“龍傲雪，做人做事還是不能太自私，太霸道了，全世界不是圍着你一個人轉的。”
是啊，自己都放棄了，又有什麼資格去責怪埋怨呢？
龍傲雪悽然一笑，條件反射般收回了手，踉蹌着走向門口，背影極度失魂落魄，臉上看不到一絲生氣……
林鋒並沒有追上去。
有些裂痕一旦產生，就算再如何不捨，也是不可能做到義無反顧了……
“你如花似玉的前妻被我趕走了，是不是心裡很捨不得啊？”
龍傲雪離開之後，顏如玉笑容戲謔看着林鋒：“用不用我幫你去把她追回來？”
她儘管說的很輕描淡寫，但林鋒還是能捕捉到她強勢下隱藏的緊張，還有一絲六神無主的慌張。
林鋒微微搖頭：“有些事情，過去了幾乎就是永恆，很難回得去的。”
顏如玉輕輕挽住林鋒的手，輕笑一聲：“很難，不代表一定回不去，說不定哪一天忽然感覺對了，那一切都能回到當初去了。”
她很不願意提起跟龍傲雪有關的事情，因爲那會讓她心緒浮躁，可她也清楚很難繞得過去，故而很多時候只能去面對。
“你想多了。”
林鋒暗歎一口氣笑道：“我跟她之間回不去了，而且龍家視我如眼中釘肉中刺，溫碧蓮更是恨不得掐死我，我如何回龍家？”
顏如玉睫毛低垂，語氣低沉：“只要你想，隨便展示一點實力，這些困難都將迎刃而解。”
“好了，好了，別想那麼多，也別談論龍家的事了，不現實。”
林鋒果斷掐斷話頭話鋒一轉：“給看看，你今天又帶了什麼好吃的東西過來啊？”
“今天我們在九洲食府聚餐，幾個合作大佬都沒怎麼動筷子，我就把沒碰過的酒菜給裝修工人打包過來。”
顏如玉收拾好情緒，一揚手中餐盒嫣然一笑：“另外，專門給你帶了幾盅乳鴿湯。”
“你每天忙得身心疲憊，倘若再不好好補一補，你身子會扛不住的。”
她拉着林鋒坐在沙發上，然後取出一盅乳鴿湯。
有些東西，一旦動了心，無論結果如何，都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林鋒點了點頭，隨後下意識追問了一句：“你跟錢老他們一起吃飯？”
顏如玉淺淺一笑：“楊保國、江霸天、杜青龍、錢老、王衝、馬騰雲，華都有頭有臉的人差不多都來了。”
林鋒聞言大吃一驚：“發生了什麼事？”
他知道肯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不然這些人怎麼可能忽然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