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請我們熱烈歡迎趙氏集團新的董事,趙峰先生!”頗爲爲清脆的聲音響起,慶典主持人頗爲興奮地說着,能接到這筆生意可是賺足了他的腰包,自然是要更賣力了。
而他的話剛說完,的確也稀稀疏疏地響起了一些掌聲,看起來頗爲冷場的模樣,但其實內行人都知道像他們這種成功人士自然不會大吼大叫一陣猛拍手掌叫好歡迎了,而是頗有風度地輕微鼓掌了兩下算是表示歡迎,只是拍得比較輕沒有聲音罷了。
而在這稀疏的掌聲中,趙峰和南宮小喬攜手從側門走出站在舞臺上,看着底下一張張陌生和熟悉的面孔交錯而成的目光,趙峰的頭皮有些發麻,這倒不是他有些怯場,而是他一想自己以後要和這羣人打交道心底就有些抗拒。這就好像是被逼着去和一個十分厭惡的人交朋友一樣,還不得不露出愉悅的笑容,壓根心底就十分厭惡對方。
有些神思不在的趙峰,打定主意儘快離開慶典,在這裡多待一刻鐘他就得多應酬一些人,自然沒有這個興趣了,想到這他拿着麥便長篇大論地說着一些對於接手趙氏集團的喜悅以及對趙氏集團未來發展的看法。說得那叫一個富麗堂皇,言語之間那股指點江山的氣勢格外濃厚,當然要讓趙峰說出這麼長的鬼話都不簡單,更別說把趙氏集團說得天花亂墜一樣的大論了。
這些話都是趙峰提前準備好了的,裡面的話也是南宮小喬幫他精心準備的,不過趙峰記性好,將這些話都記在了腦子裡,現在不過是在重溫一遍的背誦而已。不過這種背誦可是一個技術活,得需要講得很有感情,還要適時流露出相對應的表情纔算成功,趙峰這些也勉強過關了,到最後這才以一句“祝大家玩得開心”收尾了他的演講。
而這時底下也響起了一陣掌聲,當然了,這些鼓掌的人都是想要和趙氏集團搭上線的,不過是一種巴結手段而已。至於被趙峰的話打動得鼓掌,那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底下的這麼多董事都有這方面的經驗,大家只是不說而已,心知肚明。
掌聲響了不久便開始漸漸消逝了下去,這時見到還沒有爆發什麼辯論的趙峰還以爲沒事了的時候,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了。
“趙先生,請問你經營酒店多少年了,對於這接手趙氏集團後,直接裁掉了趙氏長老團一半多的成員,對於此事你是報以什麼目的,能否給我們大家說一說呢,我們可是很期待趙先生的雄才大略啊!”頗爲蒼老嘶啞的聲音慢騰騰的,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衆人便都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說話之人是個正值中年的正裝男子,面容普通無奇,一雙眼卻是分外清冷,但他的聲音着實讓人有些對不上號了,蒼老得有些過分像是一個老頭子纔會有的聲音。不過聲音是否難聽,只要不是要去當歌星都無所謂,在場的人頗爲在意的是這人言語之間的針對之意,不由面面相覷相互沉默下來,心底也斷定這廝是來找麻煩的。
而這位正裝男子,會場內的人有不少是對他極爲熟悉的,這人並非西京本地人,而是西京附近區域內的酒店業領軍人物,貫長豐!
得罪了貫長豐,他們在酒店業也別想繼續混下去了,前者在酒店業內的能量之大着實超越了他們對於
酒店業的認知,而得罪了趙峰就更不用說了,直接離開西京或許還有可能東山再起,不然這輩子都別想混出點出息。
而正因如此,他們只好選擇互不相幫的夾在中間看戲了,雖然這種行爲會讓趙峰不爽,但起碼不會得罪到酒店業的兩尊大佛,不爽和得罪是有所差別的。而且他們現在這麼多人都沒有幫助哪一方,趙峰就算小肚雞腸的想要追究責任,只怕也不敢拿整個西京的酒店業開刀吧。
不過他們對於自己的選擇還是不太理想的,自然是希望能夠準確無誤地跟着一個靠得住的龍頭人物了,此刻不過是爲了保險起見才選擇中立的。俗話說,女怕嫁錯郎、男怕站錯行,這句話流傳至今自然是有着它的道理的!
“貫董事能夠親自來我的慶典,真是趙某的榮幸。”
趙峰眼皮微挑,頗爲禮貌地輕笑了一聲,這纔不慌不忙地開口道:“貫董事,我趙某既然能夠當上趙氏集團的董事,自然是有着我的本事,這一點相信我無需對你解釋吧,所以說至於我到底經營酒店多少年了也和你貫董事無關。而至於我裁掉長老團大半成員的事情,貫董事,希望你能弄清楚一點,這是我們趙氏集團的內部事件,你沒有權力過問的!”
趙峰一席話說得毫不留情,不過倒也說在了點子上,趙峰現在就算是解散趙氏集團,這貫長豐也沒有半點權力阻止趙峰的行爲。
不過趙峰這番話在別人看來就是言之過重了,完全就是直接將貫長豐推到了趙氏集團的對立面去了,一時不少人都偏向於貫長豐了,因爲趙峰的行爲實在有些幼稚衝動。不管年輕氣盛未來多有潛力,他們在乎的是現在能不能坐穩趙氏集團的趙峰,不過後者的表現卻是讓他們有些失望了啊。
他們需要的不是一個稍微被刺激一下便將對方推到對立面的領軍人,而是需要一個能坐穩大局的人帶給他們利益和安全感,這就是利益糾葛裡的爭鬥了。
不得不說趙峰的話的確是很霸道,讓趙老爺子也不住爲之皺眉,但他也沒有過多地說些什麼,依舊保持淡然之色地坐在一側,他相信趙峰不是這麼容易動怒的人。而事實的確如此,趙老爺子現在不是趙家家主了,很多事情都只能通過自己調查才能得知,不像趙峰有着穩定的信息來源,這貫長豐正是被別人請來刁難趙峰的。
對於這種人,趙峰認爲自己沒有客氣的必要,沒有直接動手將這個傢伙給扔出去算是夠客氣了,口頭上自然難免有些霸道得過分。這要是換做了一個明星接受媒體訪問,還敢說出“不關你事”之類的囂張話語,只怕第二天就會火了,“不關你事”和“私事不便多言”二者雖然意思相同,但態度卻是截然相反的!
都說華夏文化博大精深可不是吹得,漢字更是被列爲世界最爲高雅的文字,沒有之一!
而貫長豐作爲一個前來尋釁滋事者,對於趙峰的態度自然有所預料,此刻也不覺有多意外,只是冷冷笑着說道:“趙先生說得的確沒錯,趙氏集團的內部裁員,我貫長豐作爲一個外人自認不該多問,不過我今天可不是在放無故之矢,好巧不巧的是貫某的朋友便是你趙氏長老團的一名成員,今天我就是來替他討要一個說法的!”
言
語之間,便有一人從人羣中走出,看到他時在場的賓客大都流露出一絲驚疑之色,這人他們倒是不陌生,經常出入於趙氏集團的一些重要會所上,趙權!
“趙峰,你自作主張的將長老團的成員裁掉一半,還不是因爲我們只是否決了你的建議,我看你這人就是一個獨裁主義者,眼睛裡容不得他人。而且你經營酒店的經歷只怕還不足兩年吧,壓根就不知道幹我們這行的就是需要集廣思益,你認爲你一個人的小智慧能比得上大夥的大智慧麼!”
趙權一出場便直接回答了貫董事的兩個問題,讓會場內的賓客們無不變色,酒店業領軍人最忌諱的不是什麼經驗足不足,最忌諱的是獨裁!像他們這種努力拼搏的人,爲了什麼?
還不是爲了出人頭地,有朝一日翻身做地主。如果趙峰是個獨裁的人,那麼估計他們的前途封頂也就是一個掛着“董事”名義的小白領。
光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們選擇跟從貫董事了,其實他們也不想想,獨裁對於一個男人的誘惑有多大就不言而喻了。貫長豐雖然從來沒有表現出過獨裁的意思,那是因爲他顧忌太多,做什麼事情都有些束手束腳罷了,不像趙峰這麼幹脆果斷雷厲風行的作風。
當然,在場的也不是沒有理解這一點的人了,而且還有一部分野心不怎麼大的人,心裡的天枰同樣偏向了貫長豐。若是趙權所言都是真的的話,那從趙峰裁掉內部成員的原因就不難看出,趙峰是個很難相處的人,要是有這麼一個老闆在上面估計誰也不會樂意的。
正是因爲如此,會場內的大部分人都漸漸偏向了貫長豐,只是在這些話還沒有被認證之前,他們還是能夠耐着性子等待下去的。
而趙峰則只是冷眼看着趙權,片刻之後才淡淡地說道:“這位先生是我們趙氏集團以前的成員麼,我怎麼沒有見過,而且你是怎麼出現在這個慶典上的,難道你也是酒店業的?”
說牙尖嘴利,趙峰自然也差不到哪裡去,赤條條藐視地話語讓趙權頓時便臉紅脖子粗起來,趙峰怎麼可能不認識他的,這麼說也只是氣氣這個混帳東西罷了。
而趙峰的話說完,給他答案的不是趙權,而是貫長豐!
“真是不好意思,趙先生差點忘了給你介紹了,我這位朋友現在已經是我們酒店集團的一名經理了,相信出現在你的繼位慶典上也再正常不過了吧。所以趙先生你現在還是解釋一下你的行爲吧,今天要是給不了我這朋友一個合理的說法,相信在場的各位也不會信服趙先生吧,那以後趙氏集團在酒店業這方面的龍頭位置可就不保了,趙先生三思而後行啊……”
貫長豐臉色頗爲淡然,言語之間遊離着一絲戲謔,邊說還不忘輕搖酒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不過他再怎麼猜,也猜不到趙峰的霸權主義有多濃厚。
趙家作爲商業世家,在諸多方面都是西京的領頭人,就算是失去了酒店業也只是大樹斷了一根枝椏一樣不值一提,不過要是掉多了就有些危險了。
聽到貫長豐的話,趙峰只是輕笑了一聲,眸子微微泛冷地看了二人一眼,淡淡地說道:“解釋?趙氏集團是你們能比得上的?你見過老虎需要給猴子解釋吃肉的原因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