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清源道長沒有危險,杜宇便舒了口氣。他看着周學良,道:“這麼說來,那張字條,也是你的手筆了?”
“當然了,不然,怎麼能把你騙出來呢?”周學良笑道:“清源道長被騙走之後,我就立刻讓人藏了那張紙條在清源道長的房間裡。剛好,洪真那個蠢貨每天都會幫助清源道長打掃房間,自然就能看到這張紙條。而他看到鬼王兩個字,肯定就會不知所措,想要找人幫忙。但此時鄂北省,能夠幫他的,除了你這個南北君之外,恐怕也沒有別人了。所以,他肯定會去找你,而你,也肯定會來!”
說到這裡,周學良又笑了笑,道:“我原本以爲你會帶很多手下一起過來的,沒想到,你只是一個人過來的。看來,我是白費心思了,早知道只是你一個人來,我又何必浪費這麼大的力氣,擺這麼大一個陣對付你呢?”
杜宇冷眼看了看四周,道:“四方殺陣!”
周學良愣了一下,他愕然看着杜宇,道:“你竟然能夠看得出這是什麼陣法?”
“天下陣法九千九,殺陣一千八。四方殺陣,只能算是殺陣當中的九流陣法。因爲擺起來比較方便,而且易學,對擺陣人要求不高,所以纔會廣爲傳播!”杜宇看着周學良,冷聲道:“四方殺陣的威力本來就不夠,而你們四個人的實力又太弱了。擺出來的四方殺陣,就更弱了。用這個陣法,殺幾個平民老百姓,或者綽綽有餘。但是,遇上真正的高手,這陣法,就完全不堪一擊了!”
周學良眉頭緊皺,冷眼看着杜宇,面上還帶着驚詫的表情。他對陣法瞭解的不是太多,四方殺陣,乃是家族傳給他的一個陣法。在他看來,這四方殺陣的威力已經夠強了,但是在杜宇的最裡面,這四方殺陣,怎麼好像如同無物似的?還有,天下陣法九千九,殺陣一千八,這是真的假的?他統計出來的嗎?
周學良卻不知道,杜宇坐牢的這十年,便等於是學藝的十年。林老頭知道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杜宇所學也太多了。而直到出來之後,杜宇方纔知道,林老頭傳授的東西,纔是這天下最爲精妙的東西。
周學良咬緊牙關,沉聲道:“姓仇的,你以爲你幾句話就能嚇到我了?四方殺陣算九流陣法?哼,你是沒見過靈異部門成員用四方殺陣絞殺一個半步飛僵的事情吧。就你這樣的實力,四方殺陣一旦出來,絕對能將你轟殺得連渣都不剩下。等你見到了四方殺陣的威力,我再看看,你還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大話!”
“也好,就讓我試試你這四方殺陣的威力!”杜宇平靜地道。
周學良也不廢話,直接擺手道:“起!”
隨着周學良的聲音,四周立刻衝出來了三個人,正是吳大哥凌元川和嶽紫菱三人。
三人剛出來,便立刻分踞一方,與周學良一起,呈四面將杜宇包圍在當中。
“動!”周學良再次大喝一聲,這三人立刻舉手遙指天際,而周學良也擡手而起。四人的手當中,竟然隱隱有光芒閃爍,乃是他們的法力在凝聚。
“殺!”周學良一聲大喝,吳大哥首當其衝,猛然將手指向杜宇。
一道金芒立刻衝向杜宇,化作金戈鐵馬,直朝杜宇衝了過去。
後面嶽紫菱和凌元川都在盯着杜宇,若是杜宇這個時候避讓,他們就會立刻出手,用他們的力量封鎖杜宇。這四方殺陣,威力最強之處,便在於他們四人的法力能夠相互溝通使用,只要有人進了這四方殺陣,不管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會受到四個人的全力進攻,非常強悍。
然而,杜宇並沒有動。面對那衝過來的金戈鐵馬,杜宇如視無物。便在這金戈鐵馬快要衝到跟前的時候,杜宇方纔擡起右手,猛然一拳打了過去。那金戈鐵馬,竟然直接被他一拳崩碎,什麼都不剩下。
“這……”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這看似是金戈鐵馬,事實上是吳大哥的法力啊,怎麼會被杜宇一拳打碎呢?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怎麼會這樣?”吳大哥瞪大了眼睛。
周學良眉頭緊皺,沉聲道:“武者達到一定境界,力量堪比法力,力量強大者,可以撼動法力。看來,咱們低估這小子的實力了。三位,不要跟他客氣了,大家一起出手,聯手殺了他,否則,一旦讓他近身,咱們可就完蛋了!”
吳大哥三人面色皆變,這倒的確是的。雖然術士穩壓武者,但一旦近身作戰,那術士可就等同於是廢物了。所以,三人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將自己最強的攻擊施展出來,齊齊朝着當中的杜宇打了過去。
周學良也沒有絲毫遲疑,他雙臂展開,頭頂隱隱有紫芒閃爍,在這紫芒當中。這紫芒逐漸化作一個紫色圓球,彷彿實質化的存在似的。而在這紫色圓球當中,甚至還隱隱有電蛇遊走,雖然這紫色圓球還未爆發出來,但卻也給人一種強烈的威脅。毫無疑問,這紫色圓球當中蘊藏的力量,絕對不簡單。
“雷法!”凌元川驚呼一聲,嶽紫菱也是瞪大了眼睛。術士千千萬,但是,修煉雷法的人卻是極其罕見,他們幾人也只是聽人說過有這樣的人物。而修煉雷法的人物,實力都是極其強悍的,因爲雷法的攻擊力是遠超其他秘法的。
吳大哥顯然早就知道這件事了,但此刻見到那紫色圓球,他還是滿臉的豔羨。他們修煉的秘法,在雷法面前,都要遜上一籌,這便是雷法的威力所在。
看到周學良頭頂的紫色圓球,杜宇也來了興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別的修煉雷法者。他左手從身上摸出了一張防禦符,將符咒釋放出來,四周立刻出現了一道透明的屏障,剛好將他護在當中。吳大哥三人打過來的力量,衝在這透明的屏障上面,直接消散,而這透明的屏障也薄了幾分,但終究沒能穿透這透明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