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的聲音很冷,表情也很猙獰,眼中閃爍着兇殘的光芒。
杜宇面色也是一寒,他冷聲道:“死也分很多種死法,你以爲我會讓你死的舒服嗎?”
杜宇彎腰,伸手便朝陳少抓了過去。
陳少連忙拿起旁邊的匕首,匆忙去砍杜宇的胳膊,想將杜宇逼退。但是,杜宇伸下來的是右手,他這樣做,根本無法傷到杜宇分毫。而陳少窩在這狹小的車裡,根本都已經沒有躲避的地方了。
眼看杜宇便要抓到陳少了,就在此時,車後座的後面突然暴起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過來,直接將一把匕首刺進了杜宇的胸口當中。
杜宇只感覺胸口一痛,雖然還沒看清楚究竟是什麼情況,但他知道,這一下,已經刺中了他的要害了!
“啊!”杜宇發出一聲嘶吼,用力朝這個人打了過去。
但是,這個人早有防備。一擊得手,他便立刻打開車門衝了出去。
“哈哈哈……”這人在車外大聲狂笑起來:“姓杜的,這感覺怎麼樣?”
杜宇捂着傷口,傷口的劇痛讓他的動作也減緩了許多,根本無法抓住車內那三人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這三人從車上跑了下來。他也捂着傷口,踉蹌着從車頂上跳了下來,遠遠看着剛纔出手那人。
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不過,他臉上蒙着一層黑布,所以杜宇也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模樣。
杜宇緊緊捂着傷口,踉蹌着後退幾步,假裝撐不住的樣子,靠在了後面的車身上。事實上,他其實一隻手在暗中拿到了鐵八卦,正從鐵八卦當中取出那治療外傷的藥酒。胸口的傷勢可是不輕,這一刀,差點都刺進了他的心臟,讓他幾乎直接喪命。他如果不把傷口治好,那他今天可就必死無疑了!
“你到底是誰!”杜宇沉聲問道,也算是拖延時間。現在的他,根本沒有力氣再打了。
“我是誰?”男子再次仰頭一笑,突然一把扯掉臉上蒙着的黑布,咬牙切齒地道:“你看清楚了,我到底是誰!”
看到男子的臉,杜宇面色頓時一變。因爲,他是真的認識這個男子,或者說,他認識一個和這個男子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雙刀左侍,就是之前來殺杜宇的那個殺手,但被杜宇反擊打成殘廢,扔到了警察局。而當時沈聰沈亮便告訴杜宇,雙刀侍衛是兩個人,雙胞胎兩個人。他那樣打殘了雙刀左侍,雙刀右侍肯定回來報仇的。而現在這個人和雙刀左侍長得一模一樣,他的身份就不用多說了!
“雙刀右侍!”杜宇咬緊牙關,難怪這個人出手如此辛辣了,根本就是要直接置他於死地啊!
“還認得我啊!”雙刀右侍近乎狂吼道:“你現在知道我爲什麼要殺你了吧!”
杜宇緊皺眉頭,他已經將藥酒拿出來了,正用手悄悄抹了一些藥酒在手上,然後敷在傷口上面,來治療傷勢。只不過,這傷勢復原是需要時間的,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了。
“原來你躲在我們的車裡!”陳少也在旁邊驚呼,道:“我還以爲你去哪裡了呢!”
雙刀右侍,正是之前找了他們,要與他們合作擊殺杜宇的那個人。
雙刀右侍瞥了陳少一眼,冷聲道:“這個人實力很強,要殺他,只能從最出其不意的地方偷襲他。他肯定會去你們的車裡對付你們,那我躲在你們的車裡,就是最好的位置了。果然,他也真的不讓我失望,真的上當了!”
陳少深吸一口氣,而後又皺眉道:“原來你還是用我們當誘餌啊,而且,你和他原本就有仇,根本不是爲了我們殺他的。你這樣,還敢管我們要錢?”
雙刀右侍轉過頭,冷眼看着陳少,道:“我也救了你們的命,該給我的錢,一分不能少。否則,你們三個也休想活着離開!”
陳少面色一寒,咬牙道:“你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
雙刀右侍冷聲道:“鄂北省姓陳的,這麼囂張跋扈,除了那個陳老虎的兒子,還能有誰了!”
“你……你知道我爹?”陳少愕然,知道他爹,卻還敢威脅他的人,還真的不多呢。
雙刀右侍冷聲道:“知道又如何?你爹在鄂北省無人敢惹,但不代表我會怕他。我是職業殺手,拿錢殺人,不給錢,也一樣殺人。如果有人給足夠的錢,陳老虎,我也照殺!”
一句話,讓陳少頓時閉上了嘴。職業殺手,居無定所,而且極其隱蔽,想要找他們復仇都不容易,他還真的不敢招惹職業殺手呢,尤其是雙刀右侍這樣強悍的職業殺手!
片刻的沉默,丁俊河突然咬牙道:“錢我們可以給你,但是,那個小妞,必須得交給我們處置!”
雙刀右侍瞥了後面剛剛從車裡走出來的小翠一眼,冷聲道:“隨便你們!”
聽到這話,丁俊河立刻好像得到了赦令似的,轉身便朝小翠奔了過去。
杜宇剛剛抹了藥酒,正在恢復傷勢,突然看到這樣的情況,不由嚇了一跳,連忙喊道:“小翠,快跑!”
小翠看着這樣的情況,都有些懵了。聽到杜宇的話,稍微有些愕然,但還是轉身就跑。但是,她畢竟是個女子,哪裡跑得過丁俊河。沒跑幾步,便被丁俊河抓住了。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小翠劇烈掙扎,丁俊河惱怒,劈頭蓋臉打了小翠幾個耳光,然後將小翠按在地上,怒吼道:“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現在就在這裡,當着姓杜這王八蛋的面把你辦了!”
“你放開她!”杜宇咬緊牙關,不顧傷口的劇痛,猛地衝了出來:“不然我殺了你!”
看到杜宇衝出來,丁俊河還着實嚇了一跳。不過,雙刀右侍卻已經衝了上去,雙手各執一刀,朝着杜宇身上要害部位劈了過去。
雙刀右侍的速度極快,而杜宇傷口還在淌血,戰鬥力下降了很多。被雙刀右侍這樣進逼,不得不後退幾步來躲避。
“有我在,不用怕他!”雙刀右侍冷笑道:“陪那女的好好玩,我就要看看他痛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