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判官筆到了面前,血刀王也是興奮,狂笑道:“哼,今日靈異部門既然敢與我刺客聯盟對着幹,那就得付出點代價。這判官筆,便交由我刺客聯盟保管吧!”
說着,血刀王伸手便去抓那判官筆。
楚冰月面色急變,想要出手去搶奪,但是,血刀王隨手一揮,一股強大的力量便直接將楚冰月撞飛出去。至於杜宇,他被白執事纏着,完全無法分身過去幫忙。
便在血刀王的手快抓到那判官筆的時候,突然,一聲龍吟響徹全場,彷彿有一條巨龍突然衝出來了似的。
聽到這龍吟聲,血刀王的面色卻是大變。他立刻後退避讓,同時,背後猛然出現了一把血色長刀,他一把抓住那血色長刀,彷彿在警惕什麼似的。
不過,他的警惕是多餘的,因爲並沒有什麼來襲擊他。倒是他面前的判官筆,直接飛了出去,衝出了大殿門口。
屋內衆人不由一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判官筆竟然飛出去了,難道外面有人搶走了判官筆嗎?可是,是誰能從血刀王的手底下搶走判官筆?而且,血刀王連血刀都拿出來了,滿臉凝重的表情,彷彿遇到了大敵似的。難道說,外面的人,實力比血刀王還要強嗎?
片刻的沉寂,血刀王咬緊牙關,沉聲道:“天命老人在香山園數十年未曾走出來過一步,難道今日要爲這個小小的南北君,破了數十年的戒嗎?”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所有人都驚撼地看着大殿門口的位置。
來的人,竟然是天命老人?
要知道,天命老人可是公認的天下第一高手。靈異部門的創始人,二十歲時變成天下第一高手,坐鎮香山園七十三年,簡直是所有修者的偶像。但是,見過他的人卻不多,便是那些前輩高人,也沒有幾個人見過他。可是,天命老人的威名卻是無人不知的!
這樣一個強悍而且神秘的人物,竟然爲了杜宇的事情出現了?
不僅屋內各大家族的人,就連杜宇也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門口的位置。他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他與天命老人也沒有一點交集,天命老人不可能會爲他而出來的。這麼說來,天命老人,難道是因爲判官筆而出關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事情可就更加嚴重了啊。楚冰月盜出判官筆,竟然將天命老人都引出來的話,那這罪名絕對不小啊!
杜宇看向不遠處的楚冰月,而楚冰月也正看着他。只不過,楚冰月的眼中並沒有多少驚惶,她更多的還是對杜宇的擔憂。
楚冰月的眼神,讓杜宇的心也跟着顫抖起來。這一刻,他心中突然有了一個信念:不管今日的事情如何,哪怕拼上性命,他都要護這個女子周全!
血刀王的聲音落下沒多久,外面傳來了一個爽朗的聲音:“血刀王誤會了,我師尊並沒有破戒。剛纔奪走判官筆,是我做的,得罪之處,還請血刀王見諒!”
說話當中,一個身材中等的青年男子從門口走了進來。男子模樣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他背後揹着兩把長劍,手中拿着一物,正是剛纔飛出去的判官筆。
看到這青年,衆人皆是一愣。這麼說來,這個青年,竟然是天命老人的徒弟了?
血刀王面色急變,他原本以爲來的是天命老人。如果真的是天命老人,那他也認了。誰能想到,來的竟然是天命老人的徒弟。看着這個不到三十歲的青年,血刀王面色難堪至極。被一個不到三十歲的青年搶走判官筆,這簡直就是對他最大的侮辱啊。以後,血刀王這三個字,豈不要成爲笑柄了?
“你是天命老人的徒弟?”血刀王皺眉看着青年,沉聲道:“你叫什麼名字?”
青年笑道:“在下姓何,單名一個君字。師尊賜下一個笑字,所以,在下全名叫做何笑君!”
“何笑君?”血刀王眉頭皺的更緊,沉聲道:“你是靈異部門的人?我怎麼沒聽說過你?”
青年道:“我在香山園常伴師尊旁邊,算來,已有十年未踏出過香山園了。而且,我雖是靈異部門的成員,但主要在師尊身邊做事,所以,外人沒聽過我的名字,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既然你是靈異部門的人,那你就應該知道,你今天所做的事情,代表的是什麼意義!”血刀王一指楚冰月,沉聲道:“這女子也是靈異部門的成員,而她如今拿着靈異部門的判官筆,交給殺了我刺客聯盟十幾人的南北君仇復,用來對付我刺客聯盟。我要拿走判官筆,便是要給刺客聯盟一個交代。你現在奪回判官筆,莫非是覺得靈異部門這次的事情做得對嗎?”
這血刀王也是精明,知道何笑君實力不弱,又有天命老人徒弟的背景。所以,他也不願意與何笑君獨鬥,一上來便把事情上升到刺客聯盟和靈異部門的層面,便是妄圖藉着刺客聯盟來壓制靈異部門,讓靈異部門不再插手這件事,爲自己討回點顏面。
四周衆人都皺起了眉頭,這些年,靈異部門一直不插手刺客聯盟的事情,很明顯便是不願意與刺客聯盟發生正面交鋒。今日,血刀王直接將這件事上升到這個層面,雖然做法無恥,但不得不承認,這樣做是非常有用的。至少,靈異部門要繼續管這件事的話,還真得掂量掂量啊!
杜宇也是面色大寒,他沒想到,這個血刀王身爲一流殺手,實力強大,行事卻如此卑鄙。如果何笑君真被逼退的話,那今日楚冰月可就麻煩了啊。
杜宇自己不怕死,但是,他不能讓這件事牽扯到楚冰月啊!
咬緊牙關,杜宇正準備開口反駁血刀王,誰知道,何笑君先開口了。
“我不覺得楚組長今日所做的事情,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一句話,全場皆驚,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何笑君,包括楚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