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道天雷相繼落了下來,齊齊朝着鬼刀劈了過去。
然而,那長刀卻也沒有閒着。它立刻衝了上去,橫揮一刀,直接將第一道天雷斬碎。
第二道天雷緊跟着落了下來,長刀再次硬抗。
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一直到第八道,這接連八道天雷,全部被長刀扛住了。當然,長刀上面的黑氣也黯淡了許多。
第九道天雷迅速落了下來,長刀再次衝上去,將這一道天雷劈碎。而後,長刀慢慢落了下來,彷彿終於解決了一切似的。
可是,就在長刀還未停穩的時候,又一道天雷猛然出現,迅雷不及眼地劈在了鬼刀身上。
轟然一聲,鬼刀直接被劈死當場。此時的鬼刀,甚至都不知道抵擋了,天雷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都還在割身上的血肉呢。硬捱了這一下,以鬼刀現在的情況,結果可想而知,直接將他劈死當場。
不過,鬼刀雖然被劈死,但他也沒有落下去,依然飄蕩在空中。這鬼刀好像是被一個什麼繩子牽引着似的,便在那空中飄蕩,根本沒有落下去,非常的怪異。
杜宇仔細看去,終於發現,原來這鬼刀的後背上綁着一根繩子。而這根繩子,連在他頭頂的石壁上面,是這根繩子吊着他,所以他才能夠飄蕩在空中,並非他自己的本事能夠御空而立啊!
看到這一點,杜宇也終於明白,剛纔那長刀爲何能夠從自己的背後自動飛過來了,看來也是這細繩牽引的緣故啊。這鬼刀所謂的秘法,其實也只是一些小伎倆而已。
杜宇笑了笑,看着空中那漆黑的長刀,長長舒了口氣。若是讓鬼刀將長刀後面的那個人影徹底祭出來,結果可就難說了啊。
然而,杜宇還未高興多久,空中便又發生了變化。那鬼刀的身體竟然慢慢飄了起來,飄到了漆黑長刀跟前。而那漆黑長刀上面的黑氣,竟然將鬼刀的屍體包裹了進去,彷彿將他的屍體吞噬了似的。
杜宇面色一變,情知不對,二話不說,再次祭起聖劍,一道殺氣訣劈向了那長刀,想要阻止這一切。
但是,長刀當中也飛出一團黑氣,和聖劍撞在一起,擋住了聖劍這一擊。而也就在這個過程當中,鬼刀的屍體徹底不見,被那長刀徹底吞噬了。
與此同時,長刀後面那個人影,也漸漸開始變得實在起來。原本只是一個虛影,現在竟然慢慢變得充實,從黯淡變得真實,最後化作一個身材高大,身上披着盔甲,好像古代將軍一樣的人物,立在了虛空當中。
這個將軍一手伸出,拎着那把漆黑的長刀,彷彿這漆黑長刀,原本就是他的東西似的!
杜宇面色大寒,他知道,事情徹底失控了。他殺了鬼刀,但並沒能阻止這一切,這個長刀的主人終於還是出現了啊!
雖然不知道這個將軍究竟是何許人物,但直覺告訴杜宇,這個人不是他所能夠抗衡的。所以,杜宇也根本不敢遲疑,趁着這個將軍還沒有看下來,杜宇連忙轉身想要離開這裡。
但是,他剛走了沒幾步,頭頂便傳來一陣寒氣。緊接着,一個人影擋在了他的面前,正是那個將軍。
將軍的眼睛並沒有睜開,他一手拎着長刀,長刀遙指杜宇。他並沒有出手去劈砍杜宇,但是,身上的氣勢,卻也讓杜宇心中震撼了。
狂咽口水,杜宇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低聲道:“前輩有什麼事情嗎?”
將軍沒有說話,他身上的氣息還在慢慢的變化。彷彿他剛剛吸收了鬼刀,但還沒有徹底消化似的。
“沒什麼事的話,晚輩就先走了啊!”杜宇低聲說道,同時慢慢後退。然而,他後退一步,那將軍便往前一步,手中長刀,和杜宇之間的距離始終恆定,半點不差。
退了好幾步,都無法與這將軍拉開距離,杜宇算是徹底明白,自己是沒法就這樣離開這裡了。他深吸一口氣,低聲道:“前輩有什麼事情,儘管跟我說。如果沒有什麼事情,那就不要攔着我,晚輩還有些要事得去處理,還請前輩行個方便!”
說完,杜宇猛然轉身就跑。但是,沒跑兩步,這將軍又落在了他的面前,依然用長刀指着他。
“前輩這是做什麼?”杜宇面色寒了,沉聲道:“我與前輩無怨無仇,前輩攔着我,不讓我離開,這算什麼意思?前輩實力強大,難道就能夠如此不講道理嗎?”
將軍依然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睛終於睜開了。他的雙目當中,散發着一種灰色的光芒,看上去就好像是死人的眼睛似的。但是,他的眼睛能動,上下打量了杜宇一番,目光最後落在了杜宇手中的哭喪棒上面。
片刻的沉默,將軍伸出手,慢慢指向了杜宇手中的哭喪棒。
杜宇面色微變,難道這個將軍想要他手裡的哭喪棒?
“這件法器,我另一位前輩送給我的,他託我妥善保管,所以,這件法器,恐怕不能給前輩了!”杜宇說道。
將軍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揮手,杜宇手中的哭喪棒便直接飛了出去,剛好落在了將軍的手中。
“你……”杜宇頓時懵住了,他沒想到,這將軍竟然能夠這樣就將這哭喪棒給搶走了。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這將軍一出手,杜宇便知道了,自己和他之間的差距,根本是無法彌補的。
將軍把那哭喪棒拿在手裡,上下左右仔細打量了一番,最後慢慢又將哭喪棒放下,繼續看着杜宇。
杜宇心裡噗通噗通的亂跳,這個將軍來歷神秘,實力強大,讓杜宇根本生不起半點與他對戰的心思。縱然杜宇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看着這個將軍,杜宇心裡還是有種說不出的畏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盯着杜宇看了許久,將軍終於開口了:“那條小蛇,和那個殭屍,他們兩個要讓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