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燕京，軍事要地辦公室。
“首長，孫少校下線了。”
我相信國家，但我不相信你們。明明黑體字，落入在場人眼中，卻鮮紅如血，銳利如光一般的奪目刺眼，深深的刺痛着在場人的心。
“下線了。”
凌天雖然頑固，但也明白下線是什麼意思，不是手下的意思，而是聯繫不到孫小空的意思，一時之間，凌天像是犯了老年症一樣，癡呆在原地，蒼髮清晰可見。
“首長。”
身爲凌天的貼身秘書兼保鏢，韓軍看着凌天的模樣，一陣擔心。
“我沒事。”
凌天衝韓軍笑了笑，這是凌天從未有過的溫和，一點都不像他軍神的氣魄，令人更加擔憂。
韓軍還要說些什麼，可剛張開口，就被凌天打斷，“給我聯繫一號，今天無論他有什麼事情，我都要見他。”
“是。”
身爲凌天的秘書，韓軍心思聰敏，他也瞭解，凌天要見一號的原因，不敢怠慢，答應一聲，掏出手機就聯繫了起來。
“大家都去忙吧，行動小組，就此解散。”
隨後凌天將目光投向爲了與孫小空聯繫，專門組建的行動小組，沉重地道。
“首長。”
衆人不解，畢竟索臘事件尚未完結，他們又是唯一能與參與其中華夏官方代表聯繫的人，如今卻要解散，當真令人不解。
“執行命令。”
此刻的凌天，雖然盡顯老態，但是威嚴仍在，一聲令下，衆人肅然起立，莫敢不從。
凌天之所以解散行動小組，沒有別的原因，因爲他了解孫小空，孫小空既然已經說出了這麼決絕的話，那麼他肯定是不會在與自己聯繫了，所有留着行動小組，也就沒有用處了，還不如斷了這個念想，專心一志的處理支援孫小空的問題。
“兄弟，你玩的不錯嘛，不打職業可惜了。”
一局遊戲結束，兩人感情升溫，老外對孫小空的稱呼，從哥們提升到了兄弟。遊戲當中，孫小空打的ADC，外國人打的AP，在兩人飛一般的手速下，不到十五分鐘，已經開始虐泉，打的對方泉水都不敢出，堪稱恐怖。結束最後，老外對孫小空的ADC讚不絕口。
“職業嘛，太遠了。”
或許在幾年之前，有人跟自己說這種話，孫小空還會興奮的信以爲真，然後傻不拉幾的去找俱樂部，至於現在嘛，就算將世界第一的頭銜讓給他，他也沒有興趣接受。
“咔……”
老外拿出一包孫小空沒見過香菸，也不管孫小空抽與不抽，就扔給孫小空一根，然後自己順暢的拿起一根點燃，格外享受的吞雲吐霧了起來。
孫小空從桌上拿起香菸，手指夾着轉動，道：“職業選手可以抽菸嗎？不怕影響比賽？”
老外吐了個眼圈，翹起二郎腿，眯着眼道：“華夏人出現在美爾西，不怕被希爾夢的人抓走？”
兩人皆是心驚於對方的觀察力，不過所表現的都是淡定自如，裝作將對方的話根本沒當回事。
“你信不信我滅口？”
既然已經暴露，孫小空也不隱瞞，側頭看向老外，面對上面，一臉寒氣側漏的微笑。
“你信不信在你滅我口之前，我大喊一聲‘這裡有華夏人’，拉上你陪葬。”老外再次深吸一口煙，在煙霧繚繞中，從容不迫地道。
突然，在老外話落，孫小空伸手探向老外。
“喂，你幹什麼，真要拼個魚死網破。”
老外空有一副架子，見孫小空動手，臉色鉅變，忙向後躲去。
“有煙沒有火可不行。”孫小空玩味似的老外譏笑道。
“臥靠。”
老外爆了口粗，他猜到了孫小空是華夏人，自然也八九不離十的猜到了孫小空的身份，剛纔孫小空的動作，當真是差點將他的小心肝嚇了出來，聽聞孫小空這話之後，氣的的爆粗，但還是將火拋向了孫小空，並道：“身爲一個菸民，我可警告你，抽菸有害健康，抽時需謹慎，菜鳥。”
看孫小空的手指牙齒，老外就判斷的出來，孫小空是還沒有抽過煙的處，雖然他沉迷於尼古丁，但是他也明白尼古丁的壞處，不想禍害別人。
“難過配酒，寂寞配煙，頭疼菸酒並用，我現在很頭疼，既然沒有酒，那就用煙湊合湊合吧。”
接過打火機，孫小空沒有猶豫的點燃香菸，慢悠悠的吸了一口，口腔當中頓時煙霧繚繞。
“不錯嘛，第一次抽菸，竟然沒有被嗆到。”
看到孫小空嫺熟的抽菸步驟，根本不像一個菜鳥，老外忍不住讚道。
孫小空瞥了眼老外，伸出手道：“華夏，至尊寶。”
老外看向孫小空的手，猶豫了下，伸手握在一起，臉上笑容不減：“在下，歐洲法王傑克斯。”
在煙的霧氣當中，眼前的世界，整個的世界，都模糊了起來，在這一層層如雲的煙霧中，如夢如幻，甚至有那麼一刻，孫小空就像餘生這樣坐着，抽着煙一點一滴的流逝，可他知道他不能，他所肩負的擔子，遠遠超越了這種感受。
“法王，有緣再見。”
當一根菸燃盡，就是分別的時候，孫小空起身，關閉電腦，對早有準備的歐洲法王傑克斯道。
“有緣再見。”
法王似乎沒聽明白孫小空這話是在道別，獨自開了一盤遊戲，隨意的衝孫小空揮了揮手，似新人又似老友，算作道別。
不知不覺，時間已然流逝，在網吧當中，和法王在一起的時間，當真是輕鬆的，回味着口中尼古丁的芳香，孫小空甩了甩腦子，讓其暫時保持清醒，順着來時的原路，向山腰別墅走去，在哪裡有等待了他許久的佳人。
索臘的夜，還是靜的可怕，走早無人的街道上，卻感覺在黑暗中有無數雙的眼睛打量着自己，在希爾夢政權下，這羣人火的生不如死，不過孫小空沒有解救他們的意思，他連拯救自己都做不到，更何況拯救別人。
來時，期盼多多，心情愉悅，以爲會收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最終發現，還是自己想多了。
回時，步履沉重，精神匱乏，沒想到是那樣不近人情的答案，感覺自己像個玩物，人家失去了興趣，隨意丟棄，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