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萬籟寂靜,一中的校園早早熄燈。
偌大的校園中,除去高三的宿舍樓還有微弱的光芒,剩下的大部分地域,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
也就在這時。
五班所在的教學樓下,陡然有極其細微的燈光出現。
燈光映照下,明顯有兩道人影,鬼鬼祟祟,輕手輕腳的走到教學樓樓道前。
教學樓的樓道都有鐵門,學生放學後,自然有學校的工作人員將鐵門關閉,防止教室遭遇盜竊。
“快點,鑰匙!”
來到鐵門前,一人輕聲開口。
“拿去!”
另外一人迴應,將準備好的鑰匙遞了上去。
拿着鑰匙捅了幾下。
“錯了,你丫做事能不能靠譜一點,這鑰匙是辦公室的鑰匙!”
大小長短根本不吻合,當先之人仔細摸了摸鑰匙,頓時忍不住呵斥一聲。
“額,這黑燈瞎火的我有什麼辦法,不是你手上那一把,那應該是我手上的,拿去!”
重新遞了一把鑰匙上去。
咔噠……!
這下鑰匙總算對了,瞬息的光景,鎖釦打開的輕響出現。
“小心點,慢慢推開,別弄出聲音,被巡邏的看見就糟糕了!”
輕聲出言。
兩人齊齊用力,緩緩將鐵門推開。
一切順利。
進入樓道,兩人都鬆了一口氣,也不停歇,徑直向教學樓上面走去。
用不多久。
在微弱的燈光之下,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班主任辦公室。
咔噠……!
這次沒有搞錯鑰匙的插曲,辦公室的門戶輕易被打開。
“我看着柳老師將准考證以及身份證放到辦公室的抽屜中,記好了,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秦壽以及白展飛這兩個小子的准考證與身份證!”
進入後,掌燈的人開口說道。
“嘿嘿,敢得罪偉哥,沒有了准考證與身份證,我看你們兩個怎麼參加高考,嘿嘿,白展飛也就不說,不過,秦壽這小子不能參加高考,也就是對賭失敗,哈哈,果奔五百米,這特麼是不是就叫做自作自受、作繭自縛!”
“我說你丫怎麼這麼多廢話,快來找。”
“來了來了!”
“准考證給你,身份證我來查,抓緊時間,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心裡一點底都沒有,弄完了,我們好走!”
“好叻!”
……
“咦,這裡怎麼沒有秦壽與白展飛的准考證?”
“放屁呢,怎麼可能沒有,給我找仔細一點,不要慌張!”
“那……我重新再找一遍……”
“咦,我怎麼也沒看到這兩個小子的身份證,看吧,你把慌張的情緒都傳染給我了,媽蛋的,重新找重新找。”
……
“我又找了一遍,怎麼還是沒有?”
“仔細一點,肯定有,只是燈光昏暗的原因,看仔細!”
“好的!”
“我第二次也沒找到,不會吧?”
“我有個辦法,我們分別數一數證件的數目,如果數目能對上,那兩小子的證件就可能真得不見了……”
“好,開始數!”
“我數完了,差五張!”
“媽蛋,我這裡也差五張,我們兩個都數錯的概率很小,難道……真的差五張……”
“秦壽與白展飛兩人也就兩張而已,除去他們兩人的,還有三張是誰?”
“……媽蛋,我心中怎麼有一股不好的感覺,先別管那麼多了,我們先找找自己和偉哥的證件,你我加上偉哥剛好三人,我心中隱隱感覺,我們做的事情,已經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不可能吧!”
“先找!”
連連幾句言語,兩人開始迅速找了起來。
一遍兩遍三四遍……
“靠!”
“怎麼會這樣?”
終於,一道低喝,一道難以置信的話音升騰。
足足翻找了五遍,而且辦公室的抽屜也被他倆給翻了一個底朝天,結果,他們根本就沒有找到自己的證件。
“現在怎麼辦?沒了准考證和身份證,我們怎麼參加高考!”
“別急,偉哥的准考證、身份證不也沒了嗎?偉哥的能量巨大,看他有沒有辦法!”
“只有這樣了!”
很快。
楊偉的電話被撥通。
撥打電話的狗腿詳細將辦公室中的情況言道出來。
楊偉先是暴怒,然後平靜,最後掛了電話。
“偉哥怎麼說?”另一名狗腿眼巴巴的開口詢問,這件事太重要,如果不搞定,他今天晚上肯定睡不安穩。
“呼……”
打電話的狗腿先長舒出一口氣,然後開口:“偉哥說這件事他會處理,讓我安心回去,明天保證我們可以進考場考試。”
“偉哥保證了,那就好!”
另外一名狗腿神色略微舒緩。
“好,我們現在走!”
……
不再多言,兩人放回身份證與准考證,立馬鬼鬼祟祟的離開。
呆兩人徹底離開,並且將教學樓的鐵門再度鎖上之後。
“哼!”
一道冷哼,驟然出現在辦公室的角落。
“真是兩個笨賊,雖然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離開時也應該把作案場景復原啊!”
一道黑影緩緩走來。
伸出手,迅速將辦公桌上、抽屜中的場景復原。
然後。
黑影拉開一扇窗戶,直接就跳了下去。
當然,在徹底跳下去的前一刻,黑影將窗戶復原。
……
……
……
翌日。
秦壽如往常一樣,一個人坐在白展飛家的餐桌前大快朵頤着。
這幾天來,秦壽吃喝都在白展飛家。
畢竟他自己的家裡沒人,他也懶得。
蹬蹬蹬!
用不多久,伴隨着清晰的腳步身,拉慫着腦袋的白展飛一步步走了過來。
“賤人飛,怎麼被人煮了?還是得了考試焦慮症?”瞥了白展飛一眼,秦壽開口。
“煮個屁,考試焦慮個屁,媽蛋的,昨晚睡早了,昨天半夜被鬼壓牀,壓得我那個叫生不如死啊。”
白展飛走到餐桌前坐下,端起身前盛好的粥,喝了一口。
“鬼壓牀……我聽說鬼壓牀是因爲陽氣不足,而腎氣足則陽氣豐茂,你小子是腎虛啊。”秦壽臉上浮現調笑意味。
“媽蛋!”
白展飛回應兩個字。
“嘿嘿,賤人飛,你知不知道,有一個方法可以立馬從鬼壓牀的場景中脫離出來!”眼珠一轉,秦壽想到了什麼,眉毛微微挑動。
“什麼方法?”白展飛順着話頭反問一聲。
“鬼壓牀的時候,你說一聲,妹紙,我們換一個姿勢,你來下面,我來上面就行了!”秦壽臉上浮現盪漾的笑容。
白展飛愣了一下,旋即道:“我靠,壽哥,你的淫蕩天下無雙。”
“勞資告訴你方法你來埋汰我,不識好人心啊!”秦壽搖頭,開始專注手上的食物。
白展飛也喝了幾口粥。
“那啥,要是壓牀的不是女鬼,是男鬼怎麼辦?”突然,白展飛心中一動。
“……”
秦壽擡頭,看着白展飛,一時無語。
良久。
就在白展飛自己都被看的不好意思,以爲秦壽彎了的時候。
秦壽開口:“是男鬼的話,你給他表演羅漢坐蓮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