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聲音，老楊臉色瞬間鐵青。
古天河未曾來到門戶近前，卻也因爲門戶開啓，進而聽到聲響。
心中一凌，古天河自然想到：秦壽這小子竟然正好開始砸擺鐘，這擺鐘乃是楊老頭的心愛之物，現在硬生生看到別人砸壞自己的擺鐘……我心頭怎麼產生了幸災樂禍的情感……嗯，不行，我得集中點精神，萬一楊老頭不顧臉面向秦壽出手，我這做師尊的可不能就這麼看着。
念頭若乎閃電，剎那閃爍而過。
古天河連忙提了一口先天真氣，身形一動，來到門戶側，楊老頭的近前。
“呼……”
正在這時，楊老頭卻正好吐出了一口濁氣。
咦？好像有點不對？
楊老頭竟然只是吐氣，並不含恨出手，好像有些不對。
古天河眸光一閃，一邊保持足夠的警備，一邊擡眼向門戶之內看去。
……
轟……嘩啦……！
巨響中，秦壽重重地摔在地上，在摔落在地之時，那一排位於牆角的古木椅子直接被秦壽壓得破爛。
“靠……！”
落地的第一時間，秦壽低喝出聲，下一瞬，大手在地上一撐，頓時站立起來。
“你再想想看！”女子頗爲冷冽的話音同一時間傳遞。
好吧。
在猜到女子能夠讀出自己的想法後，秦壽先腦補了一些倭寇大片中的畫面。
當時女子俏臉緋紅。
秦壽仔細想了想，覺得只是想想這東西好像不準，畢竟自己可是千百年難得一見的大帥哥，一般懷。春少女見到自己都會因爲自己的思想不純潔而臉色緋紅。
有了這樣的念頭之後，秦壽暗自點頭，旋即在腦海中，將倭寇的電影進行改編，將男主角換成自己，將女主角換成了女子。
接下來。
秦壽知覺眼睛一花，臉頰浮現火辣辣的疼痛。
再接下來，場面就變成這樣。
“你真能讀出的想法？”站立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秦壽一邊集中注意力，一邊開口，一邊又在頭腦中腦補一些畫面：所謂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他打算子再看看，如果女子還能讀出他的想法，他就徹底相信。
“你還敢想！”
女子俏臉驟然再變。
低喝出聲，當下身形一縱，向秦壽衝來。
來了！
秦壽精神高度集中，早就做好準備等待着，這一刻，他嘴角微翹，心中冷笑：先前可是被你偷襲，現在我有了準備，可不會輕易被你得逞。
下一刻。
秦壽猛然向旁邊躍出一步。
再下一刻。
砰！
只聽一聲悶響，秦壽感覺自己擁有八塊腹肌的小腹遭受重創，身不由己之下，整個人倒飛而出。
啪……清脆得令猥瑣之人絕對胡思亂想的聲音出現。
秦壽雙手雙腳張開，呈現大字形……哦，不對，應該是呈現太字形貼在牆壁之上。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女人以及太監能夠擺出大字形，男人擺出來的，都多了一點。
“好一招打人如掛畫！”
正當此時，一道叫好之聲傳出。
叫好後，古天河看向楊老頭：“多年不見，你這徒弟的進境倒是挺快嘛。”
楊老頭鬆了一口氣，接着搖頭道：“這不是我徒弟，兮兮過來見一見古前輩。”說着，楊老頭向女子招手。
女子正好轉頭，眸光一閃，當即邁步上前。
“見過楊前輩，久聞古前輩大名，今日終於得見。”走進女子當即微微鞠躬。
“嗯？”看着女子的面容，古天河眉頭微微一皺，點頭輕哼一聲後，看向楊老頭。
“我記得我以前同你說過。”
楊老頭瞥了古天河一眼，接着看着女子：“我不是叫小月來嗎，是她讓你過來的？”
“月姐有事，讓我過來看看。”
叫做兮兮的女子點頭。
“怎麼樣？”楊老頭輕輕點頭，詢問道。
“這……”
女子回頭，看向秦壽。
此刻的秦壽仍然貼在牆壁之上，眼珠流轉，竟然無從借力，沒有辦法從牆上落下。
“哼！”
目光與秦壽對視一眼，女子臉色又是一變，冷哼出聲。
“這小子的思想很雜亂？”女子的神色落在楊老頭的眼中，楊老頭微微蹙眉。
聽得言語，古天河若有所思，看着女子輕輕點頭，總算想起了女子的來歷。
“說雜亂都是讚美他，他的思想太骯髒……嗯，好像說骯髒都有些讚美他！”
女子回過頭，徑直說道，一點都不考慮秦壽與古天河的面子。
話音入耳，秦壽張開嘴想要分辨：媽蛋，這思想明明就是神聖無比，要是你爸媽沒有這思想，你還能出來嗎？
可惜，秦壽張開口，卻有一股力量封住了他的嘴巴，讓怎麼都吐不出言語。而且女子轉過頭，也沒有再讀取秦壽的思想。
“哦？”
楊老頭聽着言語，眸光一閃，挪揄的看向古天河。
“這小子是我新收的弟子，就是因爲他心性不佳，我才把他送到這裡。”古天河表現的非常坦然，他早就做好被揶揄的準備，誰叫他收了一個奇葩徒弟。
“這樣麼？”
楊老頭嘴角微翹，重新看向這名叫做兮兮的女子，說道：“小月應該已經將事情給你說了，現在你覺得如何？能成嗎？”
“……”
這名叫做兮兮的女子沉默下來，一時無語。
古天河轉頭四下張望，不可抑制的看到秦壽，秦壽眼前一亮，連忙給古天河擠眉弄眼。
意思很明顯想要讓古天河把他放下來。
只不過，古天河只瞥了秦壽一眼，就將目光移向別處，裝作沒看見。甚至於，古天河在心中暗自想到：我以前怎麼沒想到這樣的變法，直接把這小子掛牆上，這樣也不擔心他吵得慌，嗯，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嘗試。
楊老頭氣定神閒。
一時間，此地呈現出別樣的寂靜。
“嗯……月姐應該會要這小子。”良久後，這名叫做兮兮的女子臉上驟然浮現一抹冷笑。
“會要，那就好！”楊老頭點頭。
“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女子兮兮眼珠輕輕轉動，顯然不想在此多留，說着分別向楊老頭、古天河點了點頭，旋即轉身離去。
只不過，在即將徹底離開之時，女子對着秦壽展露了笑容。
媽蛋，你笑什麼，我怎麼感覺心裡發毛？
喂，你別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