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南和陸生榮跟着葉晨峰走進了手術室裡,手術檯上的病人被打了麻醉劑,已經處於昏迷狀態了,雖說是良性腫瘤,但是腫瘤的位置卻長在了肺部,對於一般的醫生來說還是非常刺手的。
葉晨峰並沒有急着出手,一旁的陸生榮倒是急了,苦着一張臉說道:“師父,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我和老段給您準備些什麼?”
葉晨峰搖了搖頭,從身上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說道:“別這麼毛毛躁躁的,不就是區區的良性腫瘤而已嗎?你們兩個先幫我把銀針消毒。”
葉晨峰的目光在手術室裡掃視了一圈,發現牆壁的角落處有兩個監視器,應該是外面的人想要看到手術室裡的狀況才安裝的,要不是葉晨峰不想太驚世駭俗了,只要把靈魂力注入病人的體內,利用靈魂力就能夠消除病人肺部的腫瘤了,根本連銀針也用不到,而他現在這麼做只不過是爲了稍作掩飾罷了。
“師父,您讓我消毒銀針幹什麼?難道師父您想要用銀針治療病人肺部的腫瘤嗎?”陸生榮見葉晨峰點了點頭,語氣更加急躁了:“師父,我知道您在鍼灸方面的造詣極大,但是光光靠鍼灸根本消除不了病人肺部的腫瘤,必須要動手術切除才行。”
一旁的段南看到陸生榮絮絮叨叨的模樣,開口道:“老陸,你要相信師父的能力,我們只要聽師父的安排就好了。其餘的事情交給師父自己處理。”
……
尚合私人醫院內,一間寬敞的會議室裡。來自各國的醫學權威們都被安排在了這裡。
在會議室的正前方擺放着一臺五十多寸的液晶電視,屏幕上的畫面被分成了三格,儼然是三個手術室內的畫面,而且畫面相當的清晰。
傑斯和青木光一的手術室裡,這兩人已經開始對患者動刀子了,反觀葉晨峰的手術室裡,葉晨峰頗爲懶散的打了個哈欠,接着伸了個懶腰。而段南和陸生榮則在一旁幫葉晨峰消毒銀針,銀針很快的消毒完畢交到了葉晨峰的手上。
當會議室裡的人看到葉晨峰舉動時,此起彼伏的議論聲四起,雖然他們見識過葉晨峰的鍼灸手段了,但他們並不相信光光靠鍼灸就能夠消除病人肺部的腫瘤。
“這簡直是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難道給病人扎幾針就能夠消除病人體內的腫瘤了嗎?”韋斯特看到屏幕上的畫面後,心裡面立馬安心了不少。他肯定今天這場比賽華夏國只有輸得份了。
“我提議立馬終止華夏國這種胡鬧的治療方式,他們根本不配參加國際醫學交流賽。”江川智久也毫不示弱的落井下石。
在場一衆華夏國的醫學權威,一顆心是徹底的沉到了湖底,他們心裡面開始後悔同意讓葉晨峰代表華夏國醫學界出賽了,這場比賽演變到現在不光光是臉面問題了,雙方事先都簽訂了協議的。要是哪一方輸了,他們這些在場的醫學權威們將再也無法做醫生行醫了。
此次國際醫學交流賽評委會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頭接耳的低聲討論了一番後。說道:“介於目前華夏國的參賽方還並沒有對患者的身體構成任何威脅,比賽仍舊將繼續下去。如果發生什麼緊急情況,我們評委會立馬會取消華夏國的這次參賽資格的。”
評委會自然有評委會的公正,當然不可能因爲一個人的提議,立馬就取消了華夏國的參賽權了。
“思穎,你說葉晨峰能夠治療好病人的良性腫瘤嗎?”乖乖女江雨夢低聲問道。
易思穎抿了抿紅脣,說道:“葉晨峰這個人我看不透,不過,從他那自信的模樣來看,他應該對今天的這場比賽很把握纔對,但是光光靠幾根銀針就能夠消除腫瘤?這種事情老孃我可不相信,我也懶得動腦子去想,反正待會就會有結果了。”
……
手術室裡。
葉晨峰先用靈魂力探查了一下病人體內的腫瘤情況,然後掀開了病人的衣服,將靈魂力源源不斷的注入了銀針中,一根根銀針如同舞動的銀蛇一般,非常快速的紮在了病人肺部的位置上。
待到八根銀針全部紮在病人的肚子上後,葉晨峰微微呼出了一口氣,用手指捏着銀針輕輕轉動着,他這一做法只是爲了讓靈魂力不間斷的注入病人的體內而已。
大約二十分鐘過後,葉晨峰將八根銀針從病人的肚子上收了回來,再次用靈魂力感受了一番病人肺部的狀況,在查探到病人肺部的腫瘤完全消除以後,他纔不慌不忙的將銀針給放回了鍼灸包裡。
“師父,是不是銀針對病人肺部的腫瘤沒有效果?我們現在立馬對病人動手術吧!”陸生榮見葉晨峰收起了銀針,以爲葉晨峰是沒辦法了。
葉晨峰隨口說道:“病人體內的腫瘤完全消除了,我們可以離開手術室了。”
“病人體內的腫瘤完全消除了?”陸生榮暗自唸了一遍葉晨峰說的話後,一雙眸子瞪得比燈籠還大,聲音顫抖的說道:“什麼?師父,您沒有在和我開玩笑吧?”
“好了,老陸,你看師父像是在開玩笑嗎?我早就讓你不要擔心的了,這點小事情能夠難得住咱們的師父嗎?”段南笑着拍了拍陸生榮的肩膀。
……
尚合私家醫院的會議室內,衆人見葉晨峰收拾銀針準備離開手術室了,一個個都認爲葉晨峰這名中醫對這個手術是束手無策了。
見勝利是鐵板釘釘上的事了,韋斯特的語氣更加的放肆了起來:“我倒還以爲中醫有多麼的了不起呢!昨天肯定是這混小子走了狗屎運,今天這不就原形畢露了嘛!”
“還想讓我們從此不能夠再做醫生行醫?這回我倒要看看從此誰能夠做醫生行醫了。”江川智久的情緒也極爲的高漲,這口悶氣可是憋了足足一個晚上了,今天總算可以徹底的發泄出來了。
華夏國的一衆醫學權威和青年才俊們,臉色一時間變得有些慘白,監控畫面裡是聽不到手術室裡的聲音的,所以他們也同樣認爲葉晨峰是放棄這場比賽了。
五分鐘後,葉晨峰、段南和陸生榮踏進會議室的剎那,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集中在了葉晨峰的身上,他們知道接下來華夏國的醫學界將要完完全全的永無翻身之日了。
“你們華夏國輸了,你們華夏國必須要履行我們之前立下的約定,你們是簽了協議的,想要反悔也不行。”韋斯特十足一副小人得勢的嘴臉。
“小子,昨天你不是說中醫很牛B的嗎?怎麼今天變成這副豬樣了?中醫在我們眼裡只配稱之爲垃圾。”江川智久笑着說道。
葉晨峰像看白癡似的,看着韋斯特和江川智久這兩人,說道:“你們兩個是不是腦袋有問題?我有說我自己輸了嗎?我已經做完手術了,病人體內的腫瘤被我消除了。”
“哈哈哈——”韋斯特放肆的大笑了起來:“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你不說病人肺部的腫瘤消除了嗎?那麼醫院裡可以立馬給病人安排一次身體檢查,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夠嘴硬到什麼時候?”
評委會的人也認爲葉晨峰這是在逞一時口舌之利,但是比賽終歸要有個比賽的樣子,也就吩咐醫院裡的人,爲葉晨峰救治的那名病人做一次身體檢查了,不過在他們看來這個檢查做不做都沒有任何區別了,因爲他們認定了華夏國在這場比賽中已經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