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塵等人跟在那名比丘尼的身後向着大殿後走去,剛剛走出沒多久,庵門便被兩名比丘尼關上,外面好奇的衆人都被隔絕在門外。很快在那名比丘尼的帶領下,黎塵等人便來到了後院內,後院內種植着各種姿態各異的植物,看到這些植物後,黎塵則是微微有些驚訝,因爲這裡種植的居然都是靈草和一些比較珍貴的靈藥。
一路走來時不時碰到一兩名比丘尼都會有些驚訝的看向黎塵幾人,很快那名比丘尼便帶着黎塵等人來到一間庵房前,那名比丘尼緩聲對着庵房內道:
“住持,四位施主已經請到……”
“讓他們進來吧!”庵房內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
那名比丘尼緩緩推開庵房門,對着黎塵等人開口道:
“阿彌陀佛,四位施主請進……”
黎塵還禮後,便率先邁步向着庵房內走去,此時,自己已經意識到這個鸞鳳庵絕對不像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單單從十八層石階就可以看出。此時唐舒窈三女也學着黎塵的樣子還禮後進入了庵房,就連欒曦盈也乖巧了許多。
整個庵房內部的佈局很簡單,一名同樣穿着袈裟的比丘尼正背對着黎塵等人,盤坐在一個蒲團上,黎塵帶着三女來到那名住持身後,黎塵並沒有說話,而是對着正前方的一尊佛像緩緩施禮。
“阿彌陀佛……”打坐的那名住持緩緩站起身,轉身含笑看向黎塵等人,隨後將目光停留在唐舒窈的身上,緩緩施禮道:
“阿彌陀佛,貧尼冒昧請來四位施主,還望四位施主海涵……”
黎塵同樣緩緩施禮道:
“住持大師多禮了,不知住持大師召見我們幾人所爲何事。”
那名住持將目光從唐舒窈的身上移開,笑了笑道:
“施主不必過慮,只因施主憑肉身踏過十八層試煉臺實屬罕見,貧尼一時心中驚奇便邀來了四位施主,叨擾之處,還望四位施主見諒!”
黎塵笑了笑,並沒有說話,這時,那名住持將目光再次投向唐舒窈的身上,看了一會兒後,微微皺了皺眉頭道:
“這位女施主,是否每逢十五月圓之夜,便有寒毒入體之狀?”
唐舒窈微微有些驚訝,從自己走進這裡到現在,絲毫沒有和那名女住持單獨接觸過,單單是從肉眼便可以得知自己體內的寒毒之狀,唐舒窈此時不由驚訝不已,隨後緩緩點了點頭道:
“正是!”那名住持緩緩點了點頭道:
“看來是曾有高人幫助施主化解此毒,不然以寒毒侵入心脈,女施主本是活不過二十歲的。”
此時欒曦盈和蘇曉婉不禁驚愕不已,特別是欒曦盈,想想自己和舒窈姐已經相識那麼多年,自己竟然都不知道舒窈姐有這麼嚴重的病症,欒曦盈美目含淚的看着唐舒窈,唐舒窈安慰般看了看欒曦盈和蘇曉婉兩人,黎塵則是眉頭緊鎖,沒想明白這個女住持是怎麼看出唐舒窈體內寒毒之症的,按理說唐舒窈體內的毒應該已經被自己化解掉了啊,怎麼還會被看出來。
那名女住持像是看出了黎塵內心的想法一般,笑了笑道:
“施主有話不妨直說,貧尼必定有問必答。”
黎塵緩緩點了點頭道:
“請問大師,我這位朋友體內的寒毒之前已經被我煉化掉了,不知大師是怎麼看出來的?這寒毒今後是否還會發作?”
那名住持聽到黎塵的話後,微微有
些驚訝,打量了黎塵一眼道:
“阿彌陀佛,原來高人就在身邊,雖然施主已經爲您的同伴將體內的寒毒煉化掉,但是這位施主的寒冰玉體依舊存在,您煉化掉的只不過是寒冰玉體在十五月圓之夜散發出的寒毒而已,但是這寒冰玉體卻不是那麼容易徹底改變的,以施主的能力可能還不夠,除非施主到達魂聖級別,才能徹底改變這位女施主寒冰玉體的體質,以保後世無憂。”
黎塵聽完後心裡不由咯噔一下,想來自己曾經問過自己的師父,但是師父並沒有給出自己明確的答案,只是告訴自己可以煉化掉唐舒窈體內的寒毒,卻並沒有說可以清理掉唐舒窈體內的寒毒,看來一直以來都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師父可能是怕自己根基不穩,又急功近利,擔心自己走火入魔,所以纔沒有告知自己這一點。
想到這裡黎塵急忙開口問道:
“大師,可有危險?”
那名住持大師,看了一眼唐舒窈緩緩搖了搖頭道:
“阿彌陀佛,這就要看這位女施主的造化了。”
黎塵皺了皺眉,偷偷看了一眼唐舒窈,此時,唐舒窈正目光有些閃爍的看着黎塵,黎塵從唐舒窈的眼中看出了不捨,唐舒窈看到黎塵望來的目光後對着黎塵微微一笑。
那名住持同樣看出了兩個年輕人眼中的的深深情意,微微嘆了口氣道:
“阿彌陀佛……這位女施主目光閃爍,目光空無一物,面露不捨,眼中只有這位男施主,看來這位女施主用情至深,唯一不捨就是眼前這位男施主。不知,貧尼所言是否正確?”
唐舒窈聽完住持的話後,沒有像以往一樣害羞,目光緊盯着黎塵,重重點了點頭道:
“是…舒窈此時如有不捨,便是眼前的他,此生,不能與君白頭,來世,定將長相廝守。”
那名住持聽到唐舒窈的話後微微嘆了口氣,苦笑着搖了搖頭道:
“阿彌陀佛,問世間情爲何物,恐怕佛祖也無法參明。”
黎塵雙手緊緊的攥拳,平復了一下心情道:
“大師,可有破解之法?”
那名住持想了想開口道:
“這位施主其實不必過慮,世間因果輪迴,有因必有果,有得必有失,寒冰玉體雖爲千年難得一見的體質,但是除了給人帶來死亡和折磨之外,同樣會給人帶來奇遇和昇華。貧尼有一辦法,既然施主暫時無法化解寒冰玉體,爲何不將玄冰玉體發出的寒毒利用起來。”
黎塵聽到住持的話後,不由眼前一亮,急忙求教道:
“恕在下愚鈍,還請住持大師明示。”
住持大師笑了笑道:
“北端有一山脈,名爲雪蓮山脈,山腳下有一門派,名爲玄冰谷,派系所練功法均是冰系,曾經玄冰谷立派之祖就是一名玄冰玉體,我想這位姑娘去了那裡一定會有奇遇的。”
黎塵聽到後眼前一亮,急忙連聲道謝,住持大師微微一笑,嘆了口氣道:
“施主不必道謝,貧尼愚建,是否可行還請施主斟酌。”黎塵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時,那名住持對着黎塵等人笑了笑道:
“三位施主,請先移駕到禪院內參觀,貧尼有話對這位女施主講。”
黎塵看了一眼唐舒窈,唐舒窈則是對黎塵笑了笑,點了點頭,示意黎塵放心,黎塵同樣點了點頭,便帶着發着蒙的欒曦盈和蘇曉婉走出庵房。
住持微微嘆了口氣道:
“阿彌陀佛……之前貧尼的話只不過說了一半,玄冰谷向來只收女弟子,而且入谷女子必須斬斷情絲,所以……”
唐舒窈依舊是面帶微笑,緩緩點了點頭,對着那名住持微微欠身行禮道:
“舒窈知道了,謝謝大師指點。”
住持大師聽到唐舒窈的話後,緩緩點了點頭,便對唐舒窈揮了揮手道:
“阿彌陀佛……施主請便吧……”
唐舒窈緩緩施禮,便退出庵房,黎塵看到唐舒窈面帶笑容的出來後,便上前問道:
“舒窈,怎麼樣?”
唐舒窈抿嘴笑了笑瞪了一眼一臉緊張的黎塵道:
“沒怎麼樣啊,這次還真收穫頗豐呢”
就在這時,黎塵耳邊突然傳來那名女住持的聲音。
“施主,貧尼還有一話要說,玄冰玉體不可破身,不然寒毒將會爆發,還請施主謹記!”
黎塵聽到後,點了點頭,帶着三女便向着鸞鳳庵外走去。
之前引路的那名比丘尼再次出現在黎塵等人的面前帶路,衆人一路上都不再有來時嬉笑的情緒,全部都一言不發,就連活潑多話的欒曦盈也沉默了起來,雖然沒太聽明白那名住持的話,但是也能夠從中理解到唐舒窈體內的寒毒並沒有徹底消除掉,隨時都有爆發出來的危險。
從鸞鳳庵走出後,唐舒窈便對着黎塵等人笑了笑道:
“幹嘛都悶悶不樂的啊?又不是什麼大事,而且大師不是說了嗎?不一定會發作,而且現在又受大師的指點有了治療的辦法。”
黎塵知道事情絕對沒有唐舒窈說的那麼簡單,不過還是笑了笑道:
“對,有很多辦法可以解決的,再不濟還有哥在呢,擔心什麼,走吧,我們到山下去吃飯。”
欒曦盈和蘇曉婉聽到黎塵和唐舒窈的話後,便放下心來,剛剛沉重的情緒也消失了不少,一行四人坐着纜車來到山腳下,剛剛到達山腳下,蘇曉婉的手機便傳來了鈴聲。
蘇曉婉拿出手機看到是自己母親打來的電話後,便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急忙接起電話,隨着電話的接通便聽到電話內傳來了爭吵聲和咒罵聲,蘇曉婉急忙開口道:
“媽?媽?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電話內沒有回答,依舊是滿耳的吵鬧聲,以及大型機械的轟鳴聲。
蘇曉婉急的眼淚都流出來了,看了一眼黎塵咬着薄脣道:
“黎塵,我媽媽打來電話,接通後那邊只能聽到吵鬧聲,沒有人說話……”
黎塵同樣皺了皺眉道:
“走吧,我們回去看看……”
衆人本來還有些憂愁的情緒一時間被蘇曉婉母親的電話打斷,四人暫時來不及想唐舒窈的事情,急急忙忙的駕車向着灤河縣,蘇曉婉的家駛去,一路上四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很快,黎塵便來到蘇曉婉家的衚衕內,剛到衚衕便看到不少機械和十數輛車停在蘇曉婉家的門口,一羣人正圍在蘇曉婉家的小院外。
黎塵將車駛到衆人身邊停下,四人急忙下車,剛剛下車,黎塵便看到蘇曉婉的母親正躺在地上捂着腦袋,蘇曉婉的父親則是同樣躺在地上渾身是血。
剛剛下車的黎塵等人便被幾名穿着花哨的年輕人攔住。
“你們幹什麼的?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看熱鬧的躲遠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