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中,鬨鬧不已,譁然震天。
甚至有人都以爲是自己聽錯了,在那裡不斷的揉着耳朵。
“這個小子絕對瘋了,他太狂了,狂到了沒有邊際。”
“什麼?他要以一敵二,還是在越級挑戰的情況下?我......曹,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瘋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不過我喜歡,哈哈哈哈。”
“這小子太夠勁了,他這是在讓我們知道,這個世界都要爲他而癲狂嗎?”
無數叫喚聲響起,一個個的臉上都充滿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亢奮。
他們這一生,都沒見過陳六合這麼狂妄的人。
在越級挑戰的情況下,還要以一敵二?這是能讓這個世界都瘋狂的事情,沒有比這更瘋狂的事情!
越級挑戰本來就是一件驚世駭俗的事情了。
現在可好,還要越級挑戰兩人,這種震撼,根本就不能用言語去形容出來。
所有人的內心都是翻江倒海的。
聽着不絕於耳的喧鬧與叫囂聲,陳六合無動於衷,臉上依舊掛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天知道他在笑着一些什麼,天知道他哪裡來的如此莫大勇氣。
要知道,他的傷勢可還沒好,他現在的狀態,充其量不足全盛時期的五成,他固然有那玄奧的身法加身,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還是兇險萬分。
饒是黑獄中的人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都堪稱見多識廣,可窮極一生,也沒見過像陳六合這樣的人,一個都沒有!
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比昨天還要大開眼界。
彷彿每一次,陳六合都會用不同的方式來挑戰世人的心理承受底線.......
這樣的一個年輕,很難讓人不去欽佩,很難讓人不去喜歡,雖然還不知道今日的最終結果如何。
“陳六合,你真的在找死!”吳順和趙烈兩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吼叫出聲。
不光是他們,所有南北兩域的強者們,皆是一臉的兇怒,面色猙獰至極。
陳六合的這個狂妄提議,固然是對他們很有利的,可這其中,何嘗沒蘊含着對他們的無盡輕蔑和莫大羞辱?
“怎麼?你們不願意了嗎?如果不願意的話,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好了。”陳六合嗤笑的聳了聳肩,眼中盛滿了戲謔。
“如此羞辱我們,你真的能承受後果嗎?”吳順深吸了口氣,面色森寒的說。
“你還挺聰明,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在羞辱你們。”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脣道:“誰讓你們這些所謂的頂級勢力中,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全都是廢物!”
這話更是火上澆油,讓得一衆強者怒火沖天,那目光中的殺氣,都能把陳六合給當場焚燒了。
“小子,你發什麼瘋?一定要這麼瘋狂嗎?是不是太託大了一點?”奴修拽了拽陳六合的胳膊,壓低聲音呵斥道。
陳六合看了奴修一眼,輕聲道:“老頭,我沒發瘋,我現在很冷靜,沒有絲毫衝動的意思。”
“幻雲步我已經領悟了,只不過現在還不太熟練,我就是要用這樣的高壓來壓迫自己,讓自己在逆境中強的更強大一些。”陳六合對奴修說道。
“你想變強,也不能如此偏激,這是要以命相搏。”奴修憂心忡忡的說道:“生殺臺上開不得玩笑,一個不小心,就會丟掉性命,輸一次,就輸了全部,你一次都輸不起。”
“你信任我嗎?”陳六合問了句。
奴修神情一怔,緊緊的盯着陳六合,旋即,他點頭,道:“信任。”
“那就由我自己做主吧,我知道我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陳六合輕聲道:“幻雲步的威力,我剛纔已經體悟到了,有如此神術加身,我有把握。”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現在對付一個人,對我來說已經完全沒有壓力了,那樣毫無懸念的戰鬥,沒有任何意義,既然想踩着他們的腦袋上位,就要讓這樣的生殺大戰來的更有意義一些,不是嗎?”
奴修被陳六合說的都啞口無言了,張了張嘴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來,只能輕輕的嘆了一聲。
“你確定要這樣嗎?還是太冒險太過激了一些。”王霄沉沉道:“穩紮穩打纔是最明智的選擇,你現在的狀態太糟糕,承擔不起風險,不要因爲自己的自大自傲而葬送了自己。”
“一失足成千古恨。”槍花也說道。
陳六合微微一笑:“我什麼時候讓你們失望過?只有在生死之間的戰鬥,只有那種被死亡氣息籠罩的感覺,才能令我亢奮,才能激發我體內的潛能。”
“我要的,不僅僅是在生殺臺上活下來,我要的,是一直活着。”陳六合斬釘截鐵的說道:“我要的,是不斷的錘鍊自我,讓自己不斷變強,強大到不再有任何人膽敢欺辱我。”
王霄、竹籬、槍花等人都被陳六合的話給震住了,他們愣神,久久無言。
鬼谷拍了拍陳六合的肩膀,道:“我們應該尊重你的選擇,你從來沒有讓我們失望過,我相信你這次也不會。只要不死,我一定把你救活。”
丟下這句話,鬼谷第一個跳下了生殺臺,沒有任何勸阻的意思。
一路走來,不都是這樣嗎?這個傢伙,什麼時候做過錯誤的決定?即便錯了,他也絕對會用他的方式把錯誤硬生生的扭轉過來。
“走吧。”奴修也是說了句,跟着跳下了生殺臺,王霄等人還能再說什麼呢?也跟着離開。
轉眼,生殺臺上,就只剩下了陳六合一人。
他身姿依舊傲然,冷冷的盯着南北兩域的強者,道:“剛剛古神教的人已經送命了,如果沒猜錯的話,接下來出戰的,就是你們南北兩域的強者吧?”
“別墨跡了,直接來吧,誰來送死?”陳六合對着吳順和趙烈勾了勾手指。
南北兩域的強者們氣得眼角都在跳動,額頭是青筋突起。
“好,陳六合,我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你會爲你的狂妄自大買單,要爲此付出慘重代價。”吳順咬牙切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