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牀上,陳六合再一次沉下心,用了一個多小時去尋找這種力量,尋找那種熟悉的感覺。
可是,他再一次的失敗了,白白浪費了一個小時,啥也沒感覺到。
這不禁讓他有些氣餒與懊惱,那種“血脈之力”明明就在,明明就屬於他體內的一部分!
可當他主動去尋找的時候,卻是一直無功而返。
整整兩天了,一丁點的進展都沒有,連苗頭都沒摸到。
要不是陳六合真切的感受過那股奇特的力量,他真的會懷疑老師是不是在故意忽悠他。
“唉……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涯。看來想要短時間內挖掘一些什麼,是完全不可能了。”
陳六合在心中暗歎了一聲。
他現在的感覺就像是,身體裡明明有一座寶藏,可他自己卻偏偏只能站在門外望而興嘆,因爲他根本就沒有那把打開寶藏大門的意思。
不得不說,這說起來,像是一個笑話一般,明明是屬於他自己的東西,他自己卻駕馭不了,無法使用。
再次暗歎了一聲,陳六合壓下了心中的失落感。
他坐起身,看着正在翻看一本古籍的沈清舞,說道:“小妹,這兩天有帝小天的消息嗎?”
“那傢伙自從那晚之後,好像就再沒了後續?”陳六合有些好奇的問道。
沈清舞擡起頭,蹙了蹙黛眉說道:“那晚他從王爺府出來之後,彷彿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再沒有半點消息,我試圖探查過他的下落,但沒有音訊。”
“難不成灰溜溜的離開了炎夏?”陳六合挑了挑眉頭說道,這件事情的確有些奇怪,帝小天真的就這樣偃旗息鼓了?一聲不響,連招呼都不打一個,連態度都不表達一個,就這樣不辭而別了?
沈清舞遲疑了一下,說道:“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畢竟,那晚在王爺府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沒人知道的。”
“龍神爺爺既然能找到帝家去,那麼想要震住一個帝小天,還是輕而易舉的。或許是在龍神爺爺的威壓下,帝小天真的感受到了恐懼呢?”沈清舞不以爲然的說道:“誰又知道呢?”
對她來說,她並不是非常在乎帝小天的蹤跡與去留,她只在乎陳六合安危與否。
同時她也相信,不管帝小天是灰溜溜的逃離了炎夏,還是銷聲匿跡的躲藏了起來,都絕不可能再對陳六合有太大的想法了,就算他對陳六合還抱有殺心,也必然是有殺心沒殺膽。
畢竟,龍神的震懾力擺在那裡,在炎夏,區區一個帝小天,是不可能鬥得過龍神的,不管他身後的帝家有多麼的兇悍彪炳。
別忘了,這裡,可是龍神的地盤,那個老人跺一跺腳,這整塊大地都得抖三抖,絕不參雜半點水分!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雖然對那一晚在王爺府發生的事情也非常好奇,對老師和帝家之間發生的事情更加好奇,可這些,註定了是讓他毫無頭緒的,就算再怎麼細思,也不可能想得通,只會給自己增添煩惱罷了。
所以索性,陳六合懶得去想了,自己跟自己較勁,太沒意思!
他相信,再隱秘的事情,總有一天都會浮出水面的,都會清晰的呈現在他的面前,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說實話,我還真的挺欣賞帝小天的,也很喜歡他那種性格,簡單幹淨。”陳六合感嘆一聲說道。
沈清舞擡了擡眼皮,沒有迴應這句話,旋即繼續低頭看書。
她的字典很簡單,人只分兩種,要麼是陳六合的朋友,要麼是陳六合的敵人,僅此而已!
“六合,最近關於授銜建功的事情鬧得更加沸沸揚揚了,連我父親都跑來跟我打聽了。”這個時候,蘇婉玥端了杯茶水來到陳六合身旁說道。
陳六合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着蘇婉玥。
蘇婉玥把水杯遞給陳六合,笑道:“昨天我不是抽空去了一趟集團嗎?我父親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消息,直接就找到了我,我還以爲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我商量呢……”
說到這裡,蘇婉玥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莞爾的弧度,道:“誰知道,他竟然是詢問我關於你們這次授銜嘉獎的事情……”
聽到這話,陳六合都禁不住失笑了起來,道:“呵呵,岳丈大人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八卦起來了?他這麼好奇,爲什麼不直接來這裡問我啊?還有挑時間單獨找到你。”陳六合翻了個好笑的白眼。
蘇婉玥撅了撅嘴脣,道:“他這不是爲了讓你避嫌嗎?生怕你們又有什麼保密條約在身。”
“這可真是爲難我老岳丈了。”陳六合打趣的說道,一口一個岳丈叫的沒臉沒皮,那般順口。
蘇婉玥嗔怒的拍打了陳六合一下,道:“什麼老岳丈老岳丈的,我父親一點都不老好吧?”
陳六合笑容更甚,連連點頭,道:“嗯嗯嗯,沒錯,岳丈一點都不老。”
蘇婉玥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說錯話了,絕美的臉蛋上瞬間浮上了一抹紅霞,道:“呸,誰是你岳丈啊?我可還沒嫁給你呢。成天就知道把我往溝裡帶。”
陳六合嘿嘿的笑了起來,蘇婉玥言歸正傳的說道:“六合,隨着一天一天過去,外界對你們這次授銜建功的事情是越來越關注了,可謂是牽動了很多人的心絃啊,大家都想看看最終你們會落在哪個點上。”
頓了頓,蘇婉玥又道:“也不知道上頭到底是怎麼想的,徐定天和其他參戰人員都嘉獎都定了下來,唯獨就是你的,到現在都還沒有一點消息傳來。”
“無非就兩種可能,要麼會給我帶來很大的驚喜,要麼就是連衆人的預期都沒達到。”
陳六合說道:“不過,看上面這一次的態度,後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吧。”
“爲什麼就不能是預料之中的呢?”蘇婉玥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