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裡是公共場合,請您注意下您的言行舉止。”很快,酒店的服務生和保安就連忙趕了過來,一個掛着經理胸牌的青年男子說道。
陳六合不爲所動的掃了他們一眼:“你們這幫孫子現在出來的倒是很快,剛纔這混球在欺負人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們這麼積極?難不成你們也會狗眼看人低?看到這混球一身名牌不好惹,就睜隻眼閉隻眼,看到他被揍,就要出頭?”
“先生,您的心請我們能理解,但這裡是公共場合,還請您不要大動干戈。”經理蹙眉的說道。
陳六合搖搖頭,道:“今天別說你們這幾個小嘍囉,就算是喜來登的老闆站在我面前都不好使,這事兒你們管不了,最好就不要管了。”
“先生,人也被你打了,現在停手你也不吃虧吧?你要是不聽勸告的話,可別怪我們採取強制措施了,總之我們不允許在我們的餐廳發生任何暴力事件。”經理的態度也漸漸變得強硬了起來。
“人呢,我今天是揍定了,至於你們想怎麼辦,那是你們的事情,請隨意。要我說,開始你們不派人來制止,那就最好當個旁觀者,別自找麻煩。”陳六合道。
經理眉頭深蹙,臉色不悅,對身後的保安道:“這位貴賓有些不冷靜,你們先把他帶出去,以免打擾了其他客人用餐。”
“先生,走吧。”兩名保安伸手去架陳六合,只見陳六合雙足不動,雙臂隨意一擺,兩名保安就無比狼狽的摔倒在地,他們自己都沒搞清楚什麼頭腦。
“這是暴力行兇,報警,讓警察來處理。”經理對手下服務員說道,反正他已經出面干預了這件事情,如果幹預不了,他也沒辦法,反正有監控,到時候真出了什麼大事件,他們餐廳也不用承擔什麼責任。
陳六合無所謂的聳聳肩,再次看向章鑫,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緩勁,章鑫總算是頭腦清醒了一些,他用力拍了拍疼痛迷糊的腦袋,一雙眼睛重新聚焦,無比怨毒的看着陳六合:“王八蛋,你敢動我?”
陳六合居高臨下的看着對方,笑吟吟道:“我會讓你知道,今天我不但敢動你,我還敢玩死你!”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爸是廳級局長一把手,你動了我,我讓你掉腦袋!”章鑫惡狠狠的怒吼道,他還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簡直讓他怒火中燒。
放在一分鐘之前,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陳六合這樣的人敢對他動手,而且還下手這麼狠,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驚怒交加的同時還有些無法接受。
“你爸就算是天王老子,今天在我這裡也不管用!”陳六合笑眯眯的說道,笑容森寒可怖,如一把冰錐,直刺人心。
陳六合一步步向章鑫走去,章鑫神情變得有些恐慌,他雙手撐地,慌忙的爬了起來,身體緊緊貼着透明玻璃牆,說道:“你......你想幹什麼?別過來,我勸你最好能冷靜一點,動了我,你真的會死,你在我面前就是隻螻蟻,分分鐘能踩死的螻蟻!”
陳六合嘴角含笑的點點頭,忽然,他停住了腳步,當然,他並不是被章鑫的話嚇到了,在他心裡,章鑫敢對沈清舞不敬,說出那兩個他最無法容忍的詞語,就已經是不可原諒了,沒有什麼外在因數能讓他壓下心中的殺意與怒火。
他轉頭看了眼神情複雜的秦墨濃,輕描淡寫的問道:“這算不算是爲你出頭?雖然動手的原因跟你無關,但無論是過程還是結果卻都跟你息息相關。”
陳六合這話說的很直接,秦墨濃也沒生氣,她審視了陳六合幾秒鐘,才點點頭,道:“算吧。”
“那好,給句敞亮話,這口鍋你能不能背得起,今晚我又可以怎麼玩?又能玩到什麼程度?”陳六合笑問,這話說的很明白,其中意思就是人我來揍,這口氣我來幫你出,但這口鍋,需要你來背。
他相信秦墨濃能體會到其中含義。
“如果我現在說就這樣算了,你會不會跟我走?”秦墨濃問道,她終究是爲人師表,少不了宅心仁厚,沒有陳六合身上的那股子鐵血與狠辣。
“不可能。”陳六合直接搖頭。
秦墨濃嘆了一聲,毫不意外的點點頭,說道:“那你自己看着辦吧,不過我覺得,他罪不至死。”
得到這個回答,陳六合還算滿意,沒有再說什麼,神經質的一腳踹出,讓措不及防的章鑫臉色登時變成了茄紫色,捂着腹部瘋狂乾嘔,跪在地下把晚上吃的飯全都吐出來了。
陳六合面無表情的走上前,一把拽起了他的頭髮,把他拉到近前,輕聲問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有些背景,就沒人敢動你了?以爲自己有個還算不錯的老子就足以橫行無忌的對嗎?”
陳六合搖着頭,道:“知不知道剛纔我爲什麼跟個慫包一樣任你兇斥?並不是因爲我怕你,而是你這樣的二世主我見了太多,已經麻木,也從沒把你們這樣的人太放在眼裡過,所以沒那閒心跟你一般見識,因爲無趣。”
“本來你這樣的人我是不願搭理的,即便踩了也不會有什麼成就感,本來你和秦墨濃之間的事情我也不會參與的,因爲那跟我也沒半毛錢關係,就算你今晚套個麻袋把她擄到哪個荒郊野外去霸王硬上弓,我都可以當做沒看見。”
說道這裡,陳六合的神情忽然變得陰狠了起來,他眯着眼睛,殺氣凜凜:“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火燒到我小妹的頭上,你沒有資格對她評頭論足,說出了你不該說的話,觸碰到了你碰不起的紅線,你的下場將會很慘!”
話音剛落,陳六合就猛然把章鑫的腦袋撞擊在了鋼化玻璃上。
“咚”的一聲沉悶且厚重,讓人的心都隨之一顫,感覺那鋼化玻璃都在震動,好像要被這巨大的撞擊力給撞裂了一般。
而章鑫,就更不用說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裂開,鮮血如泉水般的流淌而下。